曲也不为过,越听越令人困倦,一曲完毕,席间已有大半人耸拉着眼帘,一副欲睡又不敢睡的模样。
在普天同庆的时刻能把人弹困,其实也是种能力。
楼越意兴阑珊,捏着着酒杯强忍着不发作:“今天就到这,各位都散了吧。”
得了楼越的指令,众大臣和妃嫔纷纷起身离席,琴声截然而止,秦鸢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黑着脸,咬牙切齿道:“你留下,继续弹。”
陆茗不知道这家伙又发的什么火,不过火烧到秦鸢身上,最终也会自行熄灭。
秦鸢面无表情的垂眸,再次抚起琴来。
琴音悠扬婉转,如高山流水,空山鸟鸣。
已经走至门外的楼策回头,诧异的看着秦鸢的背影,眼里藏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最后也只是无可奈何的转身离去。
楼越从王座上下来,伴着秦鸢的琴音走到她身侧负手而立,闭眼倾听。
秦鸢的指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几分钟后随着咚的一声,琴弦断开,楼越猛的睁开眼,一把按住她的双肩。
两人的视线于半空中交错,互不相让的对视,良久,他一瞬不离的盯着她的异色双眸,看着自己倒映在她瞳孔中的影子,声音沉沉:“夫人,你能嫁进宫来,为夫很高兴,听说你在山上修行了两年,佛不渡你,朕渡你。”
话闭,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一步一步朝着他的寝宫走去。
陆茗瞬间清醒,拿着小本本屁颠屁颠的跟在楼越和秦鸢身后。
他们的皇帝陛下熬了那么久,终于要和妖姑修成正果了,作为一位言情写手,哦不,是起居注史,怎么能不把这个大场面记录下来呢!
不多时,楼越寝宫里传来了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间或夹杂几声含蓄的呻/吟,陆茗听得面红耳赤,精神抖擞,正欲提笔记录,结果被李泰白那个老太监给轰了。
“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赶紧走。”
陆茗不乐意了:“总管,作为一名起居注史,陛下的臣子,要恪尽职守,为陛下分忧,时刻记录陛下的……”
李泰白抄手打断她:“记录什么?别怪我不提醒你,再待下去仔细你的脑袋。”
陆茗手一抖,缩着脖子不情不愿的嘟囔道:“知道了李总管,这就走。”
她三步一回头不舍的看着楼越的寝宫,终将走远之时,屋里哐当一声,像是桌子被人踢翻了,一片寂静之后,女子从容淡然的声音幽幽的传来:“陛下可曾听说过毒娘子?”
第22章回礼。
陆茗辗转反侧撑到了天亮,第二天清早,她迫不及待的跑去楼越寝宫,结果在半路与前来送话本的张无鸣碰了个巧。
张无鸣见她急冲冲跑得比兔子还快,讥了她一句:“哟呵,这不是陆起居注史吗?在宫里过得很滋润嘛,瞧这脸圆得跟肉包子似。”
许久不见话林院的人,陆茗一听张无鸣响亮而熟悉的腔调,早把正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刹住步伐,回头朝张无鸣笑嘻嘻的拱手道:“原来是无鸣兄啊,好久不见,幸会幸会,包子倒不至于,就是无鸣兄看起来跟街边的乞丐似的,瘦成了干瘪瘪的排骨,看着怪渗人的。”
张无鸣也不在乎她的毒舌,把手中的话本匀了一些给她:“得,招呼也打过了,咱们长话短说,我手里的话本有点多,你帮我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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