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龙宫中都是软体动物，没有脊梁骨这种东西。

姜妈妈的算盘打的很好，顾姜的确不关心别人的生死，不关心母亲是否觊觎天庭的宝座，谁在乎呢。

只要他能制造杀戮与鲜血，创造诅咒与背叛，丑恶撕裂美德，他很快乐。

一切都在遇见宋问那年改变。

宋问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拯救了世界。

顾姜遇见宋问的第一天，想弄哭宋问，不带任何其他色彩的哭，可惜，宋问既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既没有兄弟，也没有姐妹，独身一人像是浮萍，飘到哪儿算哪儿。顾姜找不到缝隙，无法制造背叛，又舍不得杀戮与鲜血染上玩具的脸，新玩具太珍奇，顾姜舍不得一下糟蹋完。

宋问创造了奇迹，各种意义上的。

他是第一个没有死在顾姜手下的猎物，如同被保存完好的幼年玩具，无知无觉间用三年的日夜吸引顾姜，最终让顾姜爱上了他，臣服于他的逻辑与原则，改变了自己的行事作风。

宋问不知道的是，顾姜其实体验不到人间的冷暖，顾姜在为万物平等奔走的时候，想的只是，他想要让别人和宋问一样，可以自由的笑。

宋问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顾姜的本性到底有多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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