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玩笑话,大概起了点作用,郑瑾的身体像蛇一样蠕动了一会儿,吕侠见此,再次加大攻势:“洗澡,郑瑾,你这名字正经,你要对得起你的名字啊。”
一骨碌,爬起来身手完全不像喝醉酒的人,吕侠呆了,惊呼:“敢情你没喝醉?这比刚才敏捷多了!”
郑瑾定定地看着他,深凹的眼睛红纭纭的,好像要看进吕侠的骨头里,可嘴里吹出来的,依然是酒气阵阵,好不微醺。
“你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长草。”
“闾夏,我找你找的好苦!”一声叹息,仿佛让整个空气中,都弥散出白酒的味道,吕侠不由得倒退了几步,迷惑的望着他。
郑瑾好像意识到自己自己的失态,他迅速低着头,胡乱的整理着有点褶皱的西装,再抬眼时,醉态迷离,神情空洞。
“走吧,我带你去卫生间。”
“有。。。劳。不好。。。意思啊。”
“没什么,有缘嘛,难得今天爸爸高兴,我倒要谢谢你。”
身后的郑瑾没作声,吕侠回头瞧,只见他正蒙着脸,站在墙边,不知在做什么。
“你过来啊,我给你调好热水,你自己慢慢洗吧,厕所地上滑,小心摔跤。”
说完这些,吕侠转身欲走。
郑瑾一直都没出声,在吕侠即将关上厕所门的那一刻,他冷冷问:“为什么?”
吕侠被问得莫名其妙,即将关闭的房门瞬间戛然而止,两人就那么站着,一个门里,一个门外,昏黄的射灯下,是两个孤独的身影,囧怪无比。
“你说什么?是不是喝的太多了?以后啊,还是少喝点吧。”
郑瑾不咸不淡的问:“你还欢迎我来吗?”
“我们穷家小户的,有什么欢迎不欢迎的,只要你愿意,只要老爸高兴,你尽管来。”顿了顿:“你快洗吧,水都快放完了,这五月天,晚上还是挺冷的,你多泡泡热水。”
关上门,吕侠心里忽然升起来很多的疑惑:
如果他真的救过郑瑾,怎么他不会记得确切时间?按说:一个人会很容易记得让他感动或者伤心的某一件事的时间或者在哪个地方,这其实就是人之感情的一个基本本能吧,可,郑瑾说他事多,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出事时间和地点,却能记住恩人住的地方,而这个不算太有名街道和门牌号,按说:记自己的事,比起恩人的信息,好像前者更合理,更容易不是吗?
刚才那忽然闪现的神态,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醉酒者,可等吕侠想要再次确认的时候,郑瑾就又恢复到酒醉漫天的、的状态,难道,他的醉酒是伪装的,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他说说的,也有可能都是假的,自己压根就不是他的所谓救命恩人?
想到这,吕侠惊得出了身冷汗,他赶紧将老爸身上的那个郑瑾送的信封打开看:一摞扎扎实实的红色钞票,全部都是新的,还泛着油墨特有的香气,钱,一张张硬脆脆的,全部都是真的,吕侠目测:大概一万元。
素不相识的人,会忽然送给你钱,如果不是报恩,那会是什么?还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砸在吕家人的身上?
吕侠不信。
“看什么呢?这么点钱就值得你这样看?等机会,我提一箱子给你。”擦擦头上的水渍,走出房门的郑瑾慵懒的靠在门边上,望着若有所思的吕侠,回过神的他,吓得手上的钱全都掉到了地上。
“你怎么没个声音啊?吓死我了。”故作镇定,吕侠一边蹲下捡钱一边埋怨。他害怕郑瑾看出对他的怀疑,他也害怕郑瑾那一副胸有成竹,睥睨天下的样子。
“我喊了你,你没听见,闾夏。”
忽然的,吕侠觉得郑瑾叫的他的名字,好像有点不一般,可,他说不出来哪里不一般,挠挠头,他寻思:也许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口音自然有区别,那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你想睡哪里?我去铺床。”
“你房间,可以吗?”试探性的问话,让吕侠脸上一阵发烧,他迟疑了一会儿,再次询问:“你确定要睡在我房里?”
“哪会!玩笑话,我睡沙发就可以,明天清早就走了,以免扰人清梦。”
吕侠见他这般客气,他倒还不好意思了:“你就睡我房里吧,我来睡沙发,哪有让客人睡沙发的道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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