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严格,你看郑瑾那跟前放的是一包什么东西?哪么大一个盒子,不会是骨灰或者人体碎片吧?”
“我猜,是宝贝。”严格一副笃信不疑的语气,让吕侠也深信不疑:这个盒子里,一定有很了不起的宝贝。
两人话音刚落,忽然,消防车呜哩哇啦的响了起来,留给郑瑾的时间,还真不多了。
忽然,一个影子窜进后门,一声急呼也没能阻挡住他前进的步伐,等到吕侠意识的时候,郑瑾已经冲进了浓烟里。
来不及细想,只是本能,吕侠一声“卧槽,”拿出他最快的速度,也钻了进去。
严格的短腿子没他们快,等到他想进去的时候,大火已经封住了门。他急的不住的跳脚,可又无计可施。
里面一片漆黑,就连曾经洁白的墙壁,都被熏得漆黑,玻璃因为高温,几乎全都震碎,那幅画的巨大玻璃,也没能幸免,早就破碎,洒落一地,在画幅的一侧,已经开始慢慢燃烧起来,卷起的边角,已经快要覆盖住整个画卷的三分之一。
“快,扑灭,扯下来!”
“快呀,不然烧起来,什么都留不住。”吕侠的催促,让迟疑的郑瑾下定决心,两人分别站在了画幅的两边。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身体都感觉快要烧起来,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滴进了眼睛,浓烟环绕中,什么都已经看不清,吕侠比郑瑾个子矮,当郑瑾伸手够到画幅的边框时,他只能扯着它的中间,两人的距离无法对等,等到同时发力的时候,画幅忽然哗啦一声,混杂在噼里啪啦的声响中,细不可闻。
忽然,一阵风吹来,巨大的画幅噗噗声响起,正在准备卷轴的两人被完全包裹了进来,忽然,画幅的火苗越来越大,眼看着手里的画,渐渐腾起一团烟,然后变成灰,郑瑾绝望地大叫一声:“不!...”站在这边的吕侠眼睁睁的看着他,迅速倒下。
吕侠急疯了,他先将燃烧的画丢下,跑过去,拖着郑瑾试图往门外移。
正在这时,消防水枪的喷射,让他浑身一凉,情急之下,他朝门外大声嚎叫:“严格,严格,大丑,大丑,快来啊,快来啊...”
站在门外直跺脚的严格,立刻上前,和吕侠一起,一人一边,将郑瑾总算拖拽到了后门口。
等到吕侠回头,画幅在水枪的攻击下,倒在湿漉漉的地上,只剩下了书本般大小。
夜空中,透过已经烧穿的屋顶,正好能够看到今晚的月亮,高悬在天,清冷无比。灭火过后,吕侠看着郑瑾被救护车抬走,鞠大丑紧张兮兮地跟在后面,他骤然有种感觉:郑瑾,也许真的和他有过交集,只是,有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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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瑾所住的病房是市中心医院最好的病房,当吕侠带着胡医生赶到的时候,他正好已经做完了脑部扫描,一脸疑惑的看着吕侠。
胡子冒出来了,头发平顺了,就连病号服,都成了淡雅的蓝白条,慵懒地躺在床上,这般模样的郑瑾,少了往日的犀利棱角,多了些随性和软弱,吕侠看得有点痴了,直到胡医生在他身后问:“就是他?”他才回神。
蒙在鼓里的郑瑾看到吕侠,眼里却露出警惕,他指指胡医生问:“他是谁?”
“只是一个朋友过来瞧瞧。”吕侠看着郑瑾的眼神,他忽然有些发憷。
胡医生是何等聪明的人,他见吕侠这样说,他也顺着话题往下接:“我听说郑总是个人物,特意过来拜访。”
“是吗?既然是朋友,来探望病人还有空手来的?别说我不懂世俗礼仪,是吗,闾夏(吕侠)?”
这句话怼的胡医生有点难为情,无所适从的他望着吕侠。
“行了行了,让人尴尬自己很爽是吧?我老爸昨天送的东西还没吃完呢,你就那么稀罕别人的小礼物?胡医生,走,咱们不理他。我们出去说话。”
走道里,两人在那小声说话;“怎样,表面看不出什么来,对吧?”
“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他比较敏感,估计原来被人伤过,防备心很重,有时处理问题不太有分寸。”
“严格还真没说错,你真是行家。等着,我找个机会,一定带他去你那个中心,你给他好好弄弄,我一定要知道他的真实面目。”
“我只能说,尽力,你也知道心理学,是一门很宽泛的学问,涉及的面很多,也许只能管中窥豹,无法知晓全部...”
“知道一点总比蒙在鼓里强。”吕侠兴奋地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挚诚:“胡医生,这事就拜托你了。”
两人的对话,被蹑手蹑脚走过来的郑瑾全都听见了,闾夏(吕侠),这么快就要开展报复了?他想,怕他,压根就不存在。嘴角微垂,郑瑾的心里,又在开始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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