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回事?”语无伦次,郑瑾头领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捏着手机尾端的手指间开始有些微抖,他颤栗的声音再次从喉头间艰难地么蹦出:“到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什么时候发生的?”
电话那端的声音也完全不是以往的严格,语带悲伤:“就刚才,十分钟之前,他跟踪鞠大丑和田恬,没想到遇到车祸,120现场来没抢救回来,就....就。。。”
“他为什么要跟踪鞠大丑,人家都双宿双飞,孩子眼看就要出生了,还关他什么事儿啊?世上女孩子多得很,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闾夏不是说他早就放下了吗?为什么....”
“郑瑾,你先别逼叨叨,有个词我不知道你懂不懂?一往情深,就是如此,你的思维和大家的思维不一样,就别拿你的那套理论来要求别人,好吧?现在。。。。”严格好像吞了吞口水,继续道:“事已至此,就别埋怨了,这罪魁祸首,说起来就是你,别不承认。闾估计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刚才他和我说的时候,要我一定要瞒着你,我寻思着,怎么着也还是要告诉你,不然,你们这梁子结下了,对谁都不好,对吧?”
郑瑾听到这,沉默了,他脑袋嗡的一声,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断了,飞了,踮起脚尖,变成蝴蝶,估计都难得追回来了,颓然的,蹭地一声坐起的他,无力地沿着床头,靠了下去。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暂时还没摸清,等我摸清了,咱们再另想出路,我看你这时候也不方便出面,一来这边事物不太明朗,你这好不容易做好的伪装,不能因为这件事前功尽弃,二来,闾家老伯身体不好,你这个时候出现的话,势必会让他们迁怒到你身上,到时要打要杀的,我怕我招架不住,我觉得你还是暂时当当缩头乌龟挺好的,等到时机成熟,尘埃落地,闾家兴许就不那么记恨你了。”
“我....他....”
“时间是治疗一切伤口的有效良药,记住这鸡汤,不管有没有毒,暂时只能这么宽慰自己了。我去忙,挂了啊。”
郑瑾的电话垂到了地上,他都没反应,他的脑海里时而一阵空白,时而翻江倒海,回击起那些彼此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没想到吊儿郎当的吕风,身有微疾的吕风,竟然陷的如此之深。
鞠大丑和田恬,田恬和吕风的关系,按照现代人的思想,无非就是无聊了谈个恋爱的的小事,怎么就会因为这件小事,而让吕风丢了命呢?郑瑾怎么想,都没觉得有什么太危险。
你不爱我,还不允许我爱别人?我爱你,你就不能爱别认?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爱?郑瑾真是不太明白:他就只明白一件事:他和闾夏,这上辈子纠缠,这辈子纠缠,估计,下辈子还是纠缠。而作为他弟弟的吕风,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往牛角尖里钻呢?
恨铁不成钢的的他,再次腾地撑床坐起,不行,他不能就这么置之不理,他要去闾家他要去解释,他更要去安慰,安慰两个痛苦不已的人,迅速地,胡乱地,套了件黑色毛衣开衫,在用拐杖杵开房门的瞬间,他伸出去的脚,再次缩了回来;小高正双手叉腰,举着相机,站在门口,虎视眈眈,极不友好地看着他。
还真被猜到了,回去躺下吧,安心睡觉,事情有你,也解决不了,你去了还只会引起更大的乱,还是乖乖滴躺下休息吧。你要再犹豫,对方的人可就知道了,你也不想所有的心机都白费吧?...瞪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帮手,帮手,知道吧?去睡吧?你要再不睡,我去把那个护士小姐姐请过来,扎针的哦。”
听到这,郑瑾不敢再固执,小高说的话,句句在理,他又怎么能够一时意气用事呢?
一晚上,郑瑾的梦里,都是血淋淋的吕风躺在地上,朝他无力的挥手,到了后来,闾夏举着刀,将他使劲追赶,上山入地下海,都不放过。
糟糕,那个好不容易摆脱的梦,再次回来了,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原点。
只是对象换了:他是罪人,闾夏拿他当仇人。
煎熬着,郑瑾挺过了三天,那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副情景,他猜不出,他也不想猜。
这三天里,他除了偶尔吃了几顿稀粥之外,就是躺在床上装死尸,就连小高进来,他都懒得眼皮子抬一下。
电话响了,显示名字为陈大发。
打起十足精神,郑瑾轻咳了一声,润润干哑的喉咙:“喂....”
“我是陈有才,有兴趣联系吗?”
郑瑾刚要开口,脑袋忽然灵光一闪:“哎呀,今天可不凑巧,马上上楼做核磁呢,要不,我们改天?”
对方显然没料到郑瑾的回答是这个,他有点慌神:“难道你吧好奇我手里的底牌是什么吗?”
“该知道的我自然会慢慢知道,要想提前知道,代价还是不要太高才好,不然,达不到心理预期,会很难过的。陈有才,有缘,我们再见。”
郑瑾不讲情面,挂断电话后,他为自己的聪明睿智,感到开心,可在想到吕风的故去之后,他刚有的一点轻松再次被沉重压得死死的,战胜对手的兴趣,貌似都没有那么大了。
纯属巧合?这个时间问他可以见面,上次还那么拽?
试探,除了这个,郑瑾想不出更合适的理由,所以,陈有才手里,压根就没什么底牌,只是在试探他,郑瑾暗暗对自己说了声:好险,差点上当。
第53章053(056)
三天过去了,闾夏没来。
五天过去了,闾夏依然没来。
十天过去了,闾夏还是没来,包括他承诺的,都没兑现。
十五天过去了,闾夏没来,鞠大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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