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白问花赞叹道,“白银八百两,原来我这么值钱。”
然后白问花又揭下来一张,又叹道,“哦哟,沈师兄白银千两,原来就差两百两,啧啧啧。”
一群弟子看着这位昔日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炖了喂狗的仇人此刻大摇大摆的走在这儿,有的咬牙切齿,有的新奇,有的敬重。
毕竟忌界楼之变时是这位把差点没死里面的少庄主救出来的,也是他六亲不认的杀进去的。自然这事给白问花脸上贴了不少金,得知决门藏在北亿数日,白宫主大多数日子都在刘归望床上过之后,弟子之间不管瞎了还是没瞎都能察觉出来事情不对劲了。
对此,有人说是忌界楼时刘归望自己失误,死里面也活该。被百花宫的救出来,还发展成这种关系,真是够恶心了,该自绝以告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了。
有人说历史都知道变法,若不知道变通真是比老祖宗还顽固。凭什么就该遵守老祖宗的规定,北亿有言,遵循心中正道为上,入山庄第一天就该知道了。
如此褒贬不一,自然投向白问花的目光也不一样。
有人像要想把他杀了,有人非常好奇这从小到大不解风情的少庄主怎么让这看上去风流成性的山人给收了,有人敬重他上乘实力。
白问花一句话不说全收了,他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又揭了一张下来。
纸上白纸黑字的写:苏槐,字善澜,白银五百两。
白问花:“……”
就差三百两吗。
“白宫主。”
白问花抬头,看见是钱管家站在他不远处,朝他挥了挥手。他身边站了位妇人,样子端庄,面若冰霜。
白问花愣了一下,把手上的单子交给了旁边的弟子,走了过去。
“我带您去个地方。”钱管家道,“您认识,这是茶妈……不过我叫她小姐。”
茶妈朝他点了点头,道,“您既然入了我北亿,有些事也该明白了。”
接着,她清了清嗓子,道,“可别再把自己当决门人了……我北亿可不容外人,您既然选择了少爷,那就不能……”
“那个。”白问花低头看了看比他矮了一个头的茶妈,表情一言难尽,“能不要在我面前上演这种婆媳戏码吗,您还想碎一个花瓶?”
茶妈想到之前她在暗中被眼前这人发现后身边碎了一地的花瓶和桌子:“……”
“我知道您想压一压我的锐气。”白问花委婉道,“但是我要是这样就能锐气少一点,三年前我就被你们少爷给杀了。”
茶妈:“…………”
钱管家小声道:“小姐,他说的很有道理。”
这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啊!!
茶妈恨得牙痒痒,又不愿示弱,气得咬牙切齿,狠狠道:“总之你记好了,要是我发现你对少爷有一点不好,立刻拿你祭天!!”
钱管家心里小声比比,估计每晚都很不好啊。
白问花笑得有如春风拂面,“好的。”
钱管家面无表情的心里大声比比,好什么好啊?昨晚很不好啊!老庄主很受打击啊!
钱管家虽心中惊涛骇浪对白问花意见极大,但还是礼貌的没表现在脸上,道,“老庄主有话对您说,我们二人也有话对您说。能跟来一下吗?”
白问花自然没有意见的跟着去了。
走着走着,周围愈发开阔起来,渐渐离山庄远了。
四周不免有些荒凉开了,虽然不比逍遥谷,但依旧有些许绿色。白雪落在仍旧在渐渐枯萎而去的草木上,也落在石碑上。
这是片坟地。
墓碑一座座立着,一眼看不到头,在寒风中屹立不倒。
在北亿,死亡并不少见。
钱管家带他接着向前走,墓碑渐渐少了,在银柳湖边,有一座墓碑。
似乎与其他墓碑有一点不一样,这座墓碑是唯一一个在湖边的,并且离其他墓碑很远。边缘被岁月长河冲掉了棱角,旁边立着一棵垂柳树,柳条上挂着随着风摇摇欲坠的雪。
刘苍易靠着柳树坐着,似乎是刚来。
“来了?”他道,“来看看吧。”
白问花心里有数了,钱管家在他边上道:“这是少爷看都没看上一眼的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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