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隽修回到颊边亲着蹭着,伸出舌头舔发干的唇。略微停顿了一下,便毫不迟疑顶贴上去。身下的人因为不适和恐惧,开始扭动。哭喊无用的宣泄着,真正的碾压将所有的叫骂都碾磨成了本能而真实的呢咛。
和襄忘了咒骂,反而在柳隽修的磨动中随之沉沦,配合着他的进出,回应着他的每一次给予,直至忘了周身所有感触,只剩下深深的结合……
“我柳隽修是你和襄的混账!这辈子都是!”
第二日早晨,和襄在刺眼的光芒照射下醒来,目光所及竟是书房的隔间。刚疑惑怎么昨晚就在这过夜,脑海里立刻想起昨夜真正在这里发生的事,委屈的眼泪顿时溢满眼眶。
身上盖着丝被,整个身子都僵硬得很,尝试着动弹,发现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透骨的疼痛。
隔间除了自己再无第二人,也不知那罪魁祸首是何时离开的。
“柳隽修,是你对不对?”
尽管昨晚确认是他,可内心还是很惊恐。挣扎起身,穿好衣衫,慢慢穿过有些深长的书房大厅,最后总算走到外面。
明明阳光明媚,平日能感受到的烈日灼热,现在竟然感受不到半分。是啊,毕竟是不同了,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雨,洗刷了天地,却把难言的失落和苦楚永远留在自己身子里。
说的好听点是变故,说的直白些,这竟是自己的厄运了。才开始适应在柳家居住,才开始了解柳氏各人,才开始接触到意趣相投的友人,才定下心来重新读书,以为和柳隽修的孽缘不会深到如此,可是看起来一切的理清道顺现在竟都讽刺地翻转了。
孽缘?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柳隽修的喜怒无常,卫氏别院的意外纠缠,还是结识宋石等人之后?混沌中,一个沉稳的□□突然拨开脑海中的云雾清晰浮现:
“心有意念,非经久年长不能顿悟,然一切已成定局,悔之晚矣,只能空叹造化弄人。”
“施主切记,遇事要冷静,不可受他人意念控制。”
我受了什么意念控制?究竟是什么意念、何时被控制的?
意念……意念……
不该总是追着柳隽修劝他定心读书,不该在柳员外执意收自己为义子时优柔寡断,不该听信春云的劝告,不该犹豫应对宋韬玉当日在明阳诗社的提议,不该对柳隽修的质问回避,不该……都是意念吧!
最最不该的是,昨夜不该受柳隽修的蛊惑,没有狠狠地拒绝他、推开他。
和襄,原来这就是心正师傅所指,只是事情没有发生他确实无法明言啊。
而今,孽缘成定局。
阳光洒满照得见的半边身子,静静感受下,发热的暖阳正在努力而徒劳地驱散体内所有的阴暗。
柳隽修怜爱地看着和襄苍白的睡颜。以前当他是授学先生时,觉得也不过是个市井、只会承继迂腐、俗物一个罢了。如今却是越看越喜欢,庆幸他还在自己身边,庆幸自己没有犹豫,没有退缩。
这么个美好的人,被自以为是铜臭满身的父亲发现认作义子,被交往日久的宋韬玉细心呵护,被一向自持清高的明阳诗社欣然接纳,甚至连府里的下人都看得到的和襄,自己竟然总是看不到。
不怕和襄醒来以后哭闹,会不放过自己,他已经想好怎么留住这个人和这个人的心。
查看了和襄的身子,昨夜未能妥当自控,将他浑身上下弄得都是印迹,腿间和身下也布满了昨夜纵欲留下的干渍。一面责怪自己伤了他,一面又暗喜终是得到了他,他是自己的了。
熟睡的人儿对于他再次的抚摸毫无反应,给他穿好了里衣,盖好了被子,就让他先好好睡觉吧。不舍地在唇瓣上啄了一下,随后自顾起身离开。
路过书案旁,柳隽修瞥眼看见放正的书,心头不禁涌出丝丝暖意。拿起书,看到那页上“笑里藏刀”四个字。
四宝站在门外,见主子出来,一脸讨喜的表情,似乎早有所知。
果然柳隽修停在他跟前时,说道:“叫五经过来伺候着,别的人不许靠近。”
四宝会意,又赶忙禀告道:“管家刚从咱们院出去了。”
柳隽修道:“本少爷这就去东院。你传了话就在屋里等着。”
四宝探询道:“小的不用和五经一块伺候……襄少爷?”
柳隽修想了想道:“算了,让五经也守在外面不许进去,本少爷会自己过来伺候。”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这才有了今日的晴空万里,艳阳当空。
心情舒爽的柳家少爷昂首挺胸来到东院,不经意间看到穿廊那边的园门站着个人。仔细辨认后,只觉得此处遇见是凑巧。“凤娘?”
看样子应该还有个人,正表情谨慎地说着话。片刻后一条胳膊伸进来,往站在门内的凤娘怀里塞了什么东西。看到腕子上隐约有光,估计是个妇人。凤娘赶紧将那东西塞进袖子里。然后转身看了看四周,疾步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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