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学停下脚,回头对石琛说:“不然你们先回去,换墓碑的事,一个人能干完。”
石琛伸手勾住温学,用手指戳温学脸,“学学,可不许当坏孩子哦,犯险的事还是该警察叔叔来。”
温学抓住他的手,塞进口地里,含糊说:“我没有,我刚在想事。”
“想什么?嗯?”石琛拉长的鼻音透出酥麻人心的蛊惑,不经意传到人心底,敲震着跳跃的心脏,回声荡漾,“我俩现实是没相处过几日,可梦里同床共枕多日了,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是知道的。听我的,先把孩子的墓弄完,再看情况。”
“醒不来怎么办?”温学紧握那手。
石琛耸肩暴露出老流氓气质,朝后指兔丸子,爽朗道:“听她的,拿住洪阳子吊起来打,我不信掰不开这张嘴了。”
“刑讯逼供。”温学说:“小心我回头去举报你。”
石琛反握住温学,低头笑出声,“来,办公室等你。”
前方大型虐狗现场,如此明目张胆,赤果果的炫耀,狗男男,表脸!
村里离坟地有段距离,兔丸子受尽低温折磨,这会儿精神又被暴虐,心底极是羡慕嫉妒恨,蹬着高跟鞋追上两人,朝两人咳上两声,恨不能多喷点唾沫子。
猝不及防跑来个‘肺痨’,打扰他撩汉,石琛非常不满道:“干嘛呢?”
“没干嘛,一个人走在后面比较冷,咳嗽两声。”兔丸子手插兜里,冲石琛翻个白眼。
“你俩别闹,我们到了。”温学掰开石琛魔爪,眼光微仰,朝百米开外的地方看去。
封山村的坟地很简单,在山里随便开辟了块空地,把因山神祭死的人随意葬在一起,竖上两块木牌做的碑,乱糟糟在往冻土里一插,大概就比乱葬岗强上那么点,但也没人来拜祭,因而厚雪埋了这些荒坟大半。
他们带上借来的白尼龙手套,开始扒拉木牌前的积雪。
到人坟前刨雪这事,放现实去干,也有点膈应人,何况是这到处是鬼怪的世界。
他们几个刨得小心翼翼,狗刨式的方式在他们演变下,看起来极具艺术性,绝对是顶尖挖掘班出来的,每次下手恰到好处,绝不会碰到墓碑。
挖了大概三十来块墓,他们总算找到刻着‘宋杏’二字的木牌。
“在这。”石琛摇动两下木牌,岿然不动,用脚踢开积在底下的雪,发现木牌周围全是冻土,“阿潘,把铁锹拿来。”
“石琛哥,哎哟,哥!你悠着点,千万别扎到下面尸体,戳到我们得凉在这儿了。”兔丸子看那每锹下去的狠劲,吓得心惊胆颤,过去制止住石琛,笑道:“我来吧,你歇会儿?”
石琛看那小胳膊细腿,不是干重活的料,用手背推开兔丸子,让她别挡道,打算一口气干完活。
“先别下手。”温学抓住铁锹,眉头紧皱说:“有点不对劲,你记得我们祠堂的遭遇吗?要我们命的是这些人,他们是想要我们陪葬。如果我们换过墓碑就会醒来,他们怎么肯放过……”
温学这张乌鸦嘴还没说完,周围林林总总的坟同时发出骇人声响,有东西在往外爬。
“卧槽,你能不提醒他们吗?”石琛一铁锹下去,已经管不上砸没砸到尸体。
“我就提个醒,哪里知道……”温学没说完,弯身拿起地上破烂的木板,下手非常狠,一板子拍下去,直接逼得坟里伸出的手退了回去,旋即他用力一脚,将要爬出来的东西一脚踹回坑里。
石琛全神专注在掘开冻土上,安心地把后背交给温学。
自从背井离乡来到海门市,石琛习惯了单打独斗,有事他自己来扛,走到今天的这几年里,他没靠过谁,虽然毕业刚来的一年,老妈有转过钱给他,偏他脾气倔,分文没要,原封不动转回去了。
大概是习惯的缘故,石琛后来总觉得靠谁都别扭,可这次他突然觉得,身后有人的感觉很好。最主要是,他对这样的感受似曾相识。
温学秉承快狠准原则,来只便板子伺候,绝不给还手余地,来人直接解决。
兔丸子参加过多次噩梦世界,每回看到怪物逃命都来不及,没见过这么杠怪物的主,哪怕她听尤立喜提过温学,也站在原地呆愣傻了眼。
“兔丸子,怎么办,他们朝我们来了。”阿潘六神无主地说。
“还能怎么办,横竖都是死,干他们!”兔丸子随手抄起附近原本断裂的木板,朝着缝嘴怪脑门就是一下。
主要是这世界实在太冷,否则她还是觉得耍高跟鞋顺手。
他们手里没武器,只能就近取材拖延时间,眼看爬出来的缝嘴怪增多,温学神情也有点不淡定了。
“快点!”温学解决完附近的怪物,急切地催促。
“再坚持下,男人不持久怎么行呢?”石琛回了一嘴,继续埋头在撬最后小部分冻土。
这时候居然还有闲情调戏自己,温学朝身后二货白了眼,然后话不过脑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说完这话,温学也愣住了,更别提另两个人,干倒怪物的同时朝他们看去,甚至连几只周围的老司机缝嘴怪都愣了愣。
温学趁机两砖头打傻他们,连送几脚踹下去。
石琛闻言吹了声口哨,接话说:“焊死那车门,今天我们不去幼儿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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