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极鼓着腮帮子咀嚼着:“我和蝶蝶吃饭又不是为了这个。温皇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岳灵休点了点头:“我太清楚了,把我的楼开成撕逼俱乐部。”
剑无极指了指凤蝶:“今天蝶蝶跟我说,她爸不给他买车,抠门死了。”
其实这么说并不准确。
凤蝶看上去虽然文静乖巧,开起车来却非常狂。前几天把车擦的半边铁皮飞起,温皇让酆都月把车送去维修后,就不准她再碰车了。凤蝶想过向酆都月借车,但这位男秘书一双六平方厘米的眼睛里只装得下温皇一个人,求他不如求佛。
“不说了,”剑无极无趣地摆摆手,“鸩叔叔,您在哪里工作呢?”
“我啊……”鸩罂粟手捏着金属叉柄转了转,低头略思忖了一下。“之前是医生,最近辞职在家休息。”
岳灵休也是第一次听说,但因为装作是朋友,不能直接发问,只能说:“今天刚好在医院碰到,所以一起吃个饭。”
剑无极笑了笑:“休息一下也好,可以重新开始嘛!你看岳叔叔,每次遇到挫折都消声灭迹一阵,过段日子又是一条好汉。”
这次换岳灵休狠狠踩了他一脚,剑无极当即“哎哟”了一声。
“对了。”不愿意在鸩罂粟面前显露自己过往的失败史,岳灵休没话找话。“我最近换了个QQ号。”
岳灵休最早做过一段时间销售,债券销售都是通过QQ和一群投资者联系。后来他换了份工作,QQ号也不知道被他遗落在大脑皮层的哪个角落了。
剑无极明白,岳叔叔这是想重新和投资者搭线联系了。于是就问:“你加下我,我有个群特别好,里面全是大佬。”
“谢谢啊……你看我的头像巨高级,充了个会员后还会发光。”岳灵休掏出手机,打开了QQ。
剑无极飞速加了他以后问:“你这头像是谁啊?有点面熟。”
“是我十五岁时候的照片!”
鸩罂粟听了好奇地把脑袋伸过去看,岳灵休也刚好转头看一眼鸩罂粟,两人脸就贴到了一起。鸩罂粟忙把头撤开,有点不好意思地把目光落在对面沙发的某道缝隙中。
“小鸩,你有QQ吗?”岳灵休倒是不怎么介意。
“我不用那个。”
鸩罂粟心里还在回味刚才看到的十五岁的岳灵休,因此对“小鸩”这个称呼没放在心上。很奇怪,岳灵休十五岁的头像和他现在长得几乎差不多,时间好像在他身上是静止的,仿佛他那张脸一生出来就是三十岁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烤牛排上来了。
岳灵休便招呼鸩罂粟:“这是这儿的特色菜,你多吃点。”
鸩罂粟还未开口拒绝,凤蝶就说:“对呀鸩叔叔,看你都没怎么吃,这牛排很不错,您一定要试试。”
这样一来就更不好拒绝了。于是他尝试着拿起了刀叉,把叉子叉在一块边角肉上,然后微颤着抬起握刀的手。餐刀一离开桌布就抖得愈发厉害,根本切不下去。鸩罂粟额头上憋出了一层汗,感觉已经握不住餐刀。
“我来吧。”岳灵休突然伸出手抽出了鸩罂粟手里的刀,一边给他切肉一边对坐在对面的两位年轻人说:“昨天打羽毛球打伤了,我今天腿都酸呢。”
“这正常,我听说前几天某位基金大佬去爬山,第二天躺在床上腿抖了一天。”剑无极笑了笑,无视凤蝶的横眉竖目。“所以还是要适当运动。”
“不服老不行。”岳灵休哈哈大笑。
鸩罂粟也不接话,只是低头吃肉。
吃完饭,岳灵休送鸩罂粟回家。车子安静地在高架上行驶着,副驾驶座上的鸩罂粟默默看着车窗外的街景,仿佛若有所思。
岳灵休悄悄转头偷看了他几次,最后还是忍不住低声问:“你的手怎么了?”
第四章
鸩罂粟没马上回答,只是望着窗外出神,过了一会儿,他才把脸转向了岳灵休。
“我是被吓的。”他面无表情地,“病患家属上门找麻烦,我不在,同事替我挨了几刀,有一刀划在他右腕动脉上,以后怕是再也做不了手术了。”
岳灵休听了,潜意识地探出右手去摸驾驶座旁凹槽里的那叠报纸。
鸩罂粟说的遭遇,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在报纸上还分事件经过、后继发展、社会启示报道过多次,打开电视,专家公()知们在屏幕里常常是坐成一圈,唾沫横飞指手画脚地发表高见,让人不记住都难。
鸩罂粟低头看了眼岳灵休手上的动作,然后把目光悄悄移开:“前段时间上报的医闹,相关人物中提到的那个Z医生就是我。”
岳灵休幽幽叹了口气,一时间也没说话。车驶到十字路口,他踩了个刹车,在一个红灯前停下了车。
趁着等候的间隙,岳灵休从座间储物箱里拿出包烟,抽出一根刚叼到嘴上,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把烟从嘴里取了下来:“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鸩罂粟摇了摇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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