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似乎在某种意义上,她认可了他可以随意享用自己身体的权力。
收到石川跃的短信,她更是脸红心跳,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已经知道这种短信意味着什么。终于又要玩我了么?终于又要再弄我了么?她来天霖的时候,痛苦、悲耻、羞辱依旧,但是也有一些些小小的脸红心跳、纠结畏惧之外的甜蜜。
然后,从她看见了依偎在石川跃怀抱里的周衿……一直到现在……她的大脑好像整整断片了个把小时。直到现在……自己也算已经被淫玩奸弄过了一轮,下体虽然还在疼痛,但是余味也在渐渐从屈辱转为滋润,然后就是看着石川跃和周衿在自己的身边的淫荡的交合……她的大脑才仿佛从一场荒诞的梦境中刚刚苏醒,木木然的恢复了一些记忆和思考的能力。
其实说起来,她早就想过周衿和石川跃也许有“关系”;她也早就怀疑过,那天迎新会,是周衿故意把自己留在了空无一人的控江基地女生宿舍……至少那天,周衿去“拿资料”,就再也没有回来不是么?自己却被几个流氓被迫脱衣、羞辱、拍照……差一点当场就被强奸失身。最后,又是这个曾经和衿衿姐约会过,又盛传和衿衿姐有“不一般的关系”的石川跃,用拙劣的借口,胁迫和利诱,出来“收拾残局”;并用那些照片、以及扶植自己出名、进国家队为要挟和诱惑,奸污了自己,得到了自己身体和贞节。她怎么想……周衿都很有可能,在里面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是石川跃邪恶的计划中的一部分。毕竟,这个石川跃,做的事情,从自己的眼光看来,都是深不可测,机关算尽的样子。
但是她也拒绝去多想……
衿衿姐不是自己的良师益友,而是一个邪恶的卑鄙的,因为男人而背叛了自己,残害自己的可恨的贱人?她有时候……拒绝去想这一切。
这固然是因为一方面,她宁可相信一些美好,相信一些友谊,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值得她相信的人;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在内心深处,她也觉得,自己也没什么资格去质疑周衿做了什么。周衿因为石川跃而出卖自己?所以衿衿姐就是个不仅可原谅的坏人?可是自己本人,难道不也是一样的么?自己不是同样轻易的就被石川跃奸污、胁迫、控制、征服、奴役了么?自己明明是被强奸的,自己没有去报警,没有去搏斗,没有去斥责、自己甚至都没有认真的抗争一下……就沦落了。自己都这样的淫荡不堪,又拿什么立场去质疑周衿呢?是因为那些照片落在石川跃的手里?还是自己舍不得眼前的名声、光芒和明星生活?又或者,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淫荡女孩,被男人奸淫后,就会天天想着那个男人呢?不管是什么理由……问题好像都出在自己这里,既然自己那么轻易的沦落,那么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周衿呢?也许衿衿姐恶毒的推了自己一把,但是真正选择堕落的,不就是自己么?
痛苦的真实,能逃避就逃避吧,想了也没用的事情,能逃避就逃避吧……何况,自己越来越忙。训练、出镜、采访、广告、比赛、电视、训练、出镜、采访、广告、比赛、电视……也许人人的生活都是这样的,只要有可以逃避的空间,自己又何必自寻烦恼。
只当自己从来都不认识这个衿衿姐就可以了。
但是直到刚才,在石川跃的怀抱里,看见脸红红的周衿的一瞬间……压抑在胸口,躲藏在记忆中的这些烦恼才被猛的点燃。她才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胸里,压抑着那么多疑惑、痛苦、屈辱……甚至还有仇恨。是的,仇恨,就是赤裸裸的仇恨,至少在那一瞬间,自己第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恨”一个人的感觉。
她恨石川跃,但是她不敢。
她也恨周衿,但是她无奈。
她甚至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容颜出众、身体窈窕,又有着跳水天分的小女孩。如果自己什么都没有,不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
为什么装成什么感觉都没有,为什么驯服的当场为石川跃表演换泳衣,为什么主动的继续给石川跃奸玩身体……不知道,也说不清,似乎是满满的仇恨和痛苦,屈辱和羞耻无法发泄后的一种木然,也许是自己的仇恨之火焰无处宣泄,只好来自残自己的最后那些可怜的小尊严。
自己究竟在恨什么?
不仅仅是恨周衿,也是恨石川跃,也是恨自己,恨这个脏的不能再脏的世界。
男人为了邪恶的满足,奸污女孩子。
女人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去用身体交换。
男人们说喜欢,说爱,说怜惜,说心疼,就是为了奸污女孩子的身体。
女人们说喜欢,说爱,说感觉,就是为了用自己的身体去交换更多的筹码。
她恨这个世界的法则,恨不得把自己毁了,让一切都停止在此刻算了。
但是她不敢……
……
“啊……啊……,天,天,川跃,川跃……我的哥哥,我的爸爸,我的主人……我的……我的……我的……我该死,让我死掉算了……死掉算了……奸死我,弄死我,插死我……”
身边,衿衿姐已经高潮了好几次,满口是都浪荡的淫语……脸孔上都可以看到一种火焰一样的红色,满头的秀发全部湿透。她在哪里拱动自己的臀部的动作,已经好几次,从越来越快到无法动弹,然后被石川跃在屁股上狠狠的拍打,才再一次动起来……如此周而复始,已经好几轮了……
她的眼角是泪花……也许她已经学会在被石川跃奸污时去享受性爱的快乐,但是她内心的痛苦,许纱纱却仿佛能够阅读。
衿衿姐……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恨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自己究竟在恨她什么?
好像不仅仅是因为周衿背叛了自己,将自己,从一个天真无邪的童真少女世界推向了淫恶的深渊,为石川跃奸污胁迫自己推开了一扇门……似乎还有一些别的理由……
直到此刻,看着周衿在石川跃的身体上,如同情人、如同妻子、如同妓女、如同性奴、如同宠物一样,丢弃着全部的尊严,在侍奉着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之所以仇恨周衿,居然不是因为过去发生了什么……而是因为就在今天,就在自己打开天霖公寓的门的一刹那。
周衿就坐在哪里……却粉碎了自己最后的一点点幻想。
她最后麻醉自己的幻想就是:石川跃虽然是个坏人,但是至少是喜欢自己的身体的。喜欢身体,喜欢奸身体,也算一种喜欢吧……石川跃也许是一个迷恋自己,而不择手段来奸污自己的花样美大哥……只要自己拥有周衿那样“开放的思想”,不把贞操什么的当回事,一切就没那么糟糕,不过是青春期的一段变态却浪漫刺激的性爱罢了,甚至也许,会成为自己人生转变的契机……这种可能性,已经是许纱纱最后的浪漫,最后的纯洁,最后的梦想,或者最后用来安慰自己、抚平伤痛的麻醉剂。
但是,就当看见周衿和石川跃靠在一起,周衿脸上的羞涩和窘迫、石川跃脸上的得意和自然,她最后的希望忽然感觉到破灭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理由和逻辑关系,只是忽然之间,好像一切都从对焦不准的模糊中变得清晰起来。
不是的,石川跃就是一条恶狼!
石川跃绝对不可能“爱”自己,哪怕只是“爱”自己的肉体……他只是把自己当成玩物,当成器具,当成性奴,当成交易的筹码,当成炒作的道具……就连做爱……他也随时会选择其他的女人,比如周衿。甚至会丝毫不顾忌自己的感受,把自己和这个女人,同时叫到天霖来……他也许喜欢在自己的身体上逞欲,但是他也随时会换一个女人逞欲,哪怕会当面伤害到自己他也毫无怜悯之心。
也许,自己从一开始就在逃避,难道,自己最应该恨的,不是这条恶狼么?!
不是的,原来内心深处,自己最恨的……就是自己!!!
是自己舍不得那些东西,舍不得跳水,舍不得出名,舍不得荣耀和光辉,舍不得出镜、采访、广告、比赛、电视……那些不是自己忙碌下来压抑痛苦的理由,而恰恰是自己说渴望的。
为了这些,自己可以交出身体!自己可以给人玷污,自己可以给人像玩玩具一样的玩弄。眼前的周衿,就是最好的例证!
自己也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哪怕自己只有十七岁。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梦幻,没有任何童话,没有任何浪漫,没有任何希望……除了十米跳台上之外,现实的世界里,这座城市,这个体育圈,这种生活,这些人,这些男人,这些女人,都是一片现实,一片丑恶,一片肮脏,一片污秽。
周衿,一定也是被石川跃奸玩后迷失了自我,在欲望和利益中沉沦。
自己,也一样!!!
石川跃,也一样!!!
不是么?就连刚才,自己趴在沙发上,撅着小屁股给男人玩,这个男人,居然在自己小洞洞里,插到自己魂飞魄散,但是到了射精的时候,都不肯射在自己的体内,要特地拔出来射在周衿的体内,连自己哀求“射进来吧”都不能打动他……难道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体健康?难道是怜惜自己年纪太小?
不!自己再也不会相信这些……还不是因为自己要跳水,要参赛,自己要参加全运会,要为这个男人去争名夺利……自己的身体,自己精心苦练那么多年的跳水技术,也是石川跃的棋子和资本,就连性快感,都掩盖不了这一切……没有爱,也没有迷恋,只有利用和交易。
也许每个人都是这么长大的:性的原始吸引力,一开始意味着一切,后来,就渐渐只是点缀。
……
她呆呆的在这里发愣,一直到石川跃在周衿的身体上发疯一样的拱动,然后龇牙咧嘴的满口胡言:“来,来,来,纱纱也过来……呼呼……刚才纱纱的,射给了你……现在你的,也射给纱纱”。
许纱纱和周衿同时一愣之间,石川跃已经猛的将他暴涨污浊的阳具拔出来,又拉扯过自己的身体,毫无怜悯,充满了亵渎意味的,将那根刚才还在周衿的小穴内抽插的阳具,狠狠的顶在自己的雪域玫瑰上,似乎要完成一次“在许纱纱的体内抽插,射在周衿的身上,然后在周衿的体内抽插,射在许纱纱的身上”一般的平衡……
思想立刻又断片了。
被阳具即使就这么顶在小肚子上,她也觉得全身立刻酥麻……她没有哭,但是内心深处,已经全是泪。
她不能仇恨,对于石川跃,她只能臣服,她也只能忍受……
射在身上,算得了什么?!
自己已经被奸辱成这样了……自己的身体,连自己都开始厌恶。都已经这样了……什么样的羞辱,她都只能忍受……
也许有一天……自己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但是不是今天!今天自己连仇恨都要压抑,只有选择臣服!
……
那光彩夺目的十米跳台,才是她最后的躲藏地,身上这件污浊不堪的雪域玫瑰,尽管已经充斥了被男人奸玩的气味,也才是她最后需要保护的东西……那是自己唯一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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