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像现在这样喜欢我就好。”于一生将下巴戳在归南桑的胸上,瞪起眼睛看归南桑,他眼见归南桑轻叹了一下,直起身警觉道:“不会像现在这样吗?”
“可能,先生。”归南桑抬腿颠了颠于一生的屁股,想放松一下逐渐沉重的气氛,“我可能抽不出多余的精力再多喜欢你了。”
于一生放空眼神想事情,归南桑歪头细细的打量面前眉目中开始染上忧愁的爱人,他不想去看于一生迷茫的眼神,那样心里会很不舒服,归南桑捻着那人的耳垂,把它搓的通红。
于一生没思考多长时间,他静静的盯住归南桑的眼睛对他说:“没办法,那只好我来继续喜欢你吧。”郑重中带着些无奈,用了几个字轻易的触到了归南桑的心底。“像从前一样,不奢求你同样的回应,至少这次我有了底气,因为你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喜欢我的,对吧?”
询问的小心翼翼,猛然让归南桑的鼻腔中涌上酸涩。他坐直身体,拨走于一生额前凌乱的头发,将唇印在光洁的额头上。
“我很喜欢你,要一直记得。”
“好,记住了。”于一生不知道归南桑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谈论这个问题的意义,他只是冥冥之中察觉到了归南桑心底的不安。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他,于一生将耳朵贴上归南桑的左胸口,去听那有力的心跳声
许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兔向晚了,那人明显是在故意躲他,头一次想一个人想到心肝脾肺都在揪着疼。他今天去兔向晚家里在楼道门口堵到了醉醺醺的人,没见到时是一种想法,见到了恨不得他就地去世才好。
“你能不能少让我操点儿心。”许焰架不住兔向晚又舍不得让他躺在地上,只好用力箍住那人的腰与地心引力抗衡。
“站直喽!我他妈的,”许焰连拖带拽把人弄到了家门口,打开门往地上一扔,喘粗气去找水喝。
“许焰,许焰,你来啦。”兔向晚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满屋乱晃“你在哪呢?”他拉开家里仅有的几个抽屉费力地想把脑袋钻进去。
“喝水。”许焰把他拽到身边硬是灌了一整杯凉水,听着兔向晚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他无动于衷的将人摁倒在床上。
“许焰,许焰,许焰!”一声高过一声,许焰想到了人类的本质,他在‘复读机’的身边坐下,手忍不住的抚上兔向晚的脸。
“瘦的真丑。”许焰自言自语,时轻时重的摸着手底下的人,像在撸一只橘猫。
我还能不能让你回来,回到我身边来。
许焰漠然的看着窗外,没有夜空给他惆怅,在这个视角只能看见对面高层冰冷的墙体,像兔向晚每一天灰暗的生活,上不了台面,连挣扎都没法子尽全力。
“许焰,许焰...”兔向晚还在叫,声音无遮无拦,充斥着整个房间,他每次喝醉了都会像这样喊自己的名字吗?从没人给过他回应吗?喊了多久呢?
许焰没法往深处想,他只要看着如今的兔向晚就无可避免的讨厌着兔向阳,后者是自己的学生,他很难不把生活中涉及到兔向晚的情绪带到工作中去。
“许焰。”兔向晚嘴里没停,许焰靠近他耳朵轻轻的回了一声“我在。”
兔向晚的醉话立刻停了,他沉沉的睡了过去,屋子里静得能听见许焰心头滴血的声音。
“我在,你跟我和好好不好。”许焰慢慢俯下身搂住兔向晚,把好几年前想说的话全都说给他听,他不想再纠结下去,明明心里满满当当全是这个人。“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没人回答他,他仿佛也醉了,一遍遍地问着不会回应他的人,徒劳的想挽回当年丢掉的恋人。
归南桑肉眼可见的忙碌起来,他疲惫的状态越来越久,每天脸上没有了笑模样,只有看见于一生时才象征性的弯弯嘴角,笑纹还没到眼底就收了回去。
于一生不了解归南桑公司里的事,他去过归南桑的公司几次,那人从一开始陪自己一坐坐一天到现在只是露面打声招呼,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虽然心里有准备但事情真正发生了,他才发现根本接受不了。
那人把给他的好全都收回去了。
于一生每天尽心尽力的干活,用自己的闲钱加盟了师傅开的分店,他怕事情真到了归南桑说的地步,哪怕比那还遭,自己可以帮上归南桑的忙。
兔向晚来找于一生时,两个人两张脸,一张赛一张的倒霉样。
“许焰找过我了。”兔向晚先开口,他表情里带着些甜蜜,带着些骄傲,更多的是难过。
“看看你那个死样子。”于一生停下手里的活凑近去听。
“他要跟我复合。”兔向晚终于绷不住笑了一下,笑完后脸又瞬间垮了下去。
“你没同意。”于一生笃定地说。
兔向晚点点头,“以前我不停的在他眼前晃悠,怕他忘了我,想他来找我,我晃了这么多年,放弃了他才来说。”兔向晚喝了一口于一生给他的饮料,咧嘴嚷道“怎么这么酸!”
于一生扭过吸管尝一口,甜的发腻。
“为什么现在才来说。”兔向晚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低头又嘬了一口饮料,真酸,又苦又酸。
于一生默默的回去擦杯子,兔向晚在背后问他:“你怎么了?”
“我家,可能要破产了。”
于一生动作没停,嘴里的甜味消失殆尽。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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