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时一整栋楼都是漆黑的,黑羽把人扔进浴室:“自己能行吗?”
月白比个OK的手势,稀里糊涂洗了个战斗澡,拉开淋浴门时恢复了点思考能力,感觉这事儿还没完。
学习打桌球的主意是他主动提出的,黑羽镇日混在桌球俱乐部里,可那里却被列为他的禁地,凭什么啊?都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你行,我也行。
“又不是单挑打架,为什么不让?而且打桌球也不全是为了向他靠拢,我就当培养兴趣爱好嘛。”
然而可是,今晚黑羽这捉奸的架势算怎么回事呢,他做错什么了吗?
水声停了十来分钟也不见人出来,黑羽怕月白喝醉了脚底打滑,摔出个好歹来。推开门,狭小空间里的酒气还没散尽,只见人顶着毛巾坐在马桶盖上发呆,抬起头呆呆看他一眼:“哥哥。”
“得,又‘哥哥’起来了,真是醉得不清。”黑羽放下心来,“头发擦干出来睡觉。”
月白眼巴巴瞅着,小可怜似的:“哥哥。”
“好了好了,服了你了。”黑羽妥协地抽了毛巾扣在他脑袋上,心里特别恨,还舍不得用力揉,“把你带到桌球房灌一晚上酒,想走还不让走,你男朋友就是这么照顾你的?你还挺满意?”
月白眼睛都睁不开了,脸拱到黑羽小腹前:“我是挺满意啊,他拿球杆的姿势和你特别像。”然后抬起头来,“你不满意啊?那你自己上啊。”
可黑羽显然是不肯上的。
然而弟弟就这么一个,离家出走要卧轨的,没过生日要单挑的,不教打桌球要去找别人的,除了惯着他还能怎么办呢:“别扮可怜相了,真想学我教你,但一个人少往桌球房跑,那地方鱼龙混杂你分辨不清的,‘你弟弟在我们手上’这种话我不想听。”
月白一头长发吹了十来分钟,安静下来后耳边还残留着嗡嗡的吵闹声,懵懵的。后面的警告他没听到,光琢磨那句“真想学我教你”了。
他让男朋友教打球,黑羽不让,非要自己教,什么意思啊?
“你想当我男朋友啊?”
这是什么时髦的逻辑?黑羽震惊了:“我想当你幼儿园阿姨!”他把电吹风往洗手台上一拍,捏住月白的后颈往上提,“不吹了,现在给我上床,睡……”
“觉”字还没说出口,月白就中邪一样抱住他狂点头:“好的好的,我想和你上床,最想了。”完了还扬起脑袋,雾蒙蒙的眼睛又羞怯又真诚,直要把人的魂都吸进去了,“你亲亲我,亲完我就跟你上床。”
视线越过月白的后背,有水珠沿着马桶盖上那两瓣光裸的臀丘滑下,黑羽喉结滚动着,一时忘了拒绝。月白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又细细地叫他一声:“哥哥。”
被热气蒸得红嫩的嘴唇眼看就要落在下巴上,黑羽猛然清醒,张开虎口掐住他的脸颊:“月白,别试探我。”
月白被迫停住,听不懂似的含混应了一声:“你、你放开我……”
被掐住的脸蛋忽然鼓动两下,黑羽放开他,他低下头去身体抽动,“哗”地吐了一身。
第九章
一个晚上脑袋都乱糟糟的,直到看见一片细沙般柔和的白色,中间还有道金灿灿的光带。
月白对着天花板上的光线发了许久的呆,拉开床头抽屉时大脑里的每一根血管都涨到了极限:“我药呢……”
从抽屉最里面摸出一个白色小药瓶,往掌心里磕一粒,实在没力气下床倒水了,于是直接干嚼。
拧好瓶盖又确认一遍标签,没错,是止疼药。
自查出黑羽脑袋里的肿瘤后,月白身边就常备着这东西,不过三年下来,真用到正主身上的机会倒也不多。
吃了药没有宿醉的后顾之忧,他缩回温暖的被子里打算睡个回笼觉,但脑袋从醒来时就乱糟糟的,像是有人在说话。
——你想当我男朋友啊?
——好的好的,我想和你上床,最想了。
——你亲亲我,亲完我就跟你……
惨叫一声又弹起来:“什么情况!”
忐忑地扭身望着洗手间的门,被遗忘的梦境逐渐回潮,脸也一层层红起来。
昨晚后来他吐得一塌糊涂,黑羽只有脱了衣服跟他一起重新洗,他腰酸腿软地攀在对方肩头,具体做了些什么真不记得,就记得水很烫,黑羽的胸膛更烫,那种被热力包裹的滋味真心美上云梢,他搂着人家一个劲儿地蹭。
“天吶,月白同学……你还有没有点良知了啊!”
对面床上幽幽传来一句抱怨:“扰人清梦,我看你是没有了……”
妖狐和莺莺燕燕们通宵唱K回来,也正困得四仰八叉摊大饼呢:“大清早的练什么嗓啊,你终于把你哥给上了?”
月白很是绝望:“没有,我就是……好像一不小心又把他给骚扰了。”他把自己裹回被子里,煮熟的虾子一样拱着,探出半张惨兮兮的小脸来,“不过当时他看我的那个纠结的表情,感觉跟被上了也没多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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