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肯解了他的链子,可是未必肯让他出这道门。
果然,沈清秋抬脚刚想跨出这院子的门槛,一道坚实的屏障就让他不得不把脚收了回来。
那边苟言出了房门,还在咋咋呼呼地心疼,搂着一堆碎块儿愁着怎么处理。
沈清秋立在门边,状似不经意地道:“方才那个是你们君上吗?”
“啊?”
苟言吓傻了,不疑有他,也顾不上别的了,风风火火直接蹿出了院门。不同的是,那道沈清秋无法穿越的屏障,对他来说虚若无物。
苟言心里直叫惨,要是让君上知道那么宝贵的镜子碎了,怪罪下来,他几颗狗脑袋都不够砍的。
待到门外,苟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都看遍了,也没发现他家君上的影子,这才拍着胸口回头,擦了一把汗道:“并非是君上,怕是仙师看错了。”
可是回头哪还有沈清秋人影,苟言又急忙蹿回院子。见着沈清秋正坐在树下石桌前,脸上怎么看也不是高兴的表情,也不敢离他近了,只好战战兢兢地拿着扫帚边扫着刚才被吓了一地的碎片,一边悄悄观望着。
沈清秋其人,面目温柔,轮廓似流水打磨过一般柔和,可偏偏嘴角一勾,眼尾一挑便能做出一副轻蔑不屑到极致的样子,很有惹人生气的本事。
方才苟言畅通无阻地就穿过了那道屏障,恍若无物,那就是说,这是洛冰河专门为他设下的。
啧,真是没法让人高兴的“荣幸”。
沈清秋面色阴郁,拿起桌上的茶正要喝一口。
杯沿还未触及唇边,“啪”的一下,一个半青不黄的果子倏然落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杯里,溅了他一脸水。
沈清秋被这一下弄得一愣,咬牙缓缓抬头。
果然,不算粗壮的梅枝上,玄裳垂坠,闲闲地倚着个人,手里抛着一颗还未成熟的梅子,笑吟吟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偷偷看了多久他生闷气的样子。
沈清秋心里不爽,也不会给他好脸色,手下用力,那只还装着梅子和水的杯子就掷了出去,目标正正是洛冰河。
“好玩吗?”语气是十二分的不痛快。
洛冰河随手拂开直击面门的杯子,里面的梅子咕噜噜滚在了地上。
“和师尊玩自然是好玩的。”轻松愉悦的语气在沈清秋听来十分欠抽。
洛冰河扔了手里的梅子,旋身轻飘飘落下,正落在沈清秋跟前,他一身的脂粉味呛得沈清秋捂嘴就是一个喷嚏,赶紧警惕地退后两步。
洛冰河稍稍皱眉,随即又换上笑颜,背着手凑近沈清秋,笑道:“还是师尊这里好啊,清静。”
他说一句近一步,逼得沈清秋一边打喷嚏,一边退后。
洛冰河步步逼近,状似关心地问道:“师尊可是生病了?弟子帮你看看如何?”
沈清秋捏了捏鼻子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正要开骂,冷不丁地一只手袭上腰身,洛冰河猛然靠近,揽着他的腰就坐回了石凳上。
沈清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着侧坐在了洛冰河的大腿上,理智回笼时,又被呛了个天昏地暗。
很奇怪,他以前并不讨厌女子的脂粉气息,现在闻起来却异常刺鼻。也不知道这具身体是什么来历,对外界之物的敏感程度出乎他的意料。
洛冰河伸手替他拍了拍,似乎也明白了是何缘由,难得好心了一把,伸手解了外袍。
呛人的味道淡了不少,沈清秋这才好一些。
第七章(六)
★大型宫斗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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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畜生,这具身体到底是什么鬼?”终究按捺不住,沈清秋还是开口问了。
洛冰河揪着他的脸皮扯了两下,道:“其实弟子也觉得很神奇。一模一样对不对?”
沈清秋拍开他的手,皱眉道:“我说正经的。”
当初他的肉身被洛冰河整得残破不堪,他洛冰河再怎么有能耐,也不可能将那具身体恢复得完美如初。而如今他使用的这具身体,虽说外表与原先的一模一样,用起来也无甚不妥,但细微之处总有些差别。
被安置在这一情况不明的身体里,沈清秋总感觉心里发毛。
洛冰河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把头挨在沈清秋颈间蹭了蹭,道:“太难说了,不想说。”
沈清秋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把他扯起来,洛冰河头摇晃两下又挨了上去。沈清秋不耐烦了,双手并用,揪着洛冰河的头发威胁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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