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捡了脚边自己那盏小鹿花灯,拿在手里百无聊赖地晃着,时不时抬头望一眼洛冰河离去的那条街。
啧,怎么这么久……
忽然摸到胸口放着的糖,他极度无聊之下便解了一颗放在嘴里。
又酸又涩,磨得他腮帮子都软了。
不过,就是这样毫无滋味的糖,他却吃了一颗又一颗。
花灯里面的蜡烛快要燃尽了,糖也要没了,可是连个洛冰河的影子都没见着。
有打更的更夫路过这里,看沈清秋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树下,便好心问他是不是灯会上与家人走散了。
家人?
沈清秋嗤笑一声,摇摇头。
那更夫叹了一声便走了,只是走之前递给他一根蜡烛。
沈清秋把花灯里的蜡烛换了,靠着树打起盹来。
所以……那小畜生其实是想出来寻人的吧?
果然,什么带他出来都是屁话!
他现在脑子里混乱得很,只得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他耳边终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一个黑影慢慢地从后面笼罩了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沈清秋怎么可能睡得安稳,因此刚有一点动静他就醒了。
等了一个晚上的他本来就处于极度不耐烦之中,随时都可能爆炸。
沈清秋边揉着眼睛边回头骂道:“该死的小畜生!你看你害我……你要干什么?!!”
第十七章(十六)
沈清秋躺在满是尘土的地上,被用布条塞紧了嘴,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
两只手又痛又麻,微微动一下指尖都酸胀不已,不用看都知道,手腕处肯定已经因为血液不畅而泛红泛紫了。
他努力睁着因被打肿而难以撑开的眼皮,想看清当下的情况。
有温热的液体自额头淌下,流过眉毛,流进肿成一条缝的眼睛。
又辣又疼。
满眼都是血红色。
额上的伤口在突突跳动,拉扯同样跳动的心脏,震着耳膜清晰异常。
他头很疼,上面有一个不住流血的伤口,因为被缚着双手,就无法腾出手止血。加上之前挣扎时被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他如今浑身疼痛,全身微微抽搐抖动,脑袋更加昏沉。
事情的起因结果沈清秋现今都想不明白,痛得脑袋空白的他也抽不出空闲来想,他只心里只念叨着一句,都是洛冰河那小杂种的错!
要不是听了他的鬼话,在馄饨摊上白痴一样地等了一晚上,如今也不会遭这般罪。
沈清秋浑身冰冷,随着最近他身体慢慢长大而逐渐恢复的灵力却一点用场都派不上。
他被那群人掳来的时候,也曾聚起那点断断续续不稳定的灵流奋力反抗,只是毫无作用,反而讨了一顿狠打,被五花大绑丢在这不知名的破地方。
要是让他知道这帮人是谁,过后非得把他们扒皮抽筋,让他们生不如死不可!
血还在流,他全身越来越冷,仿佛被扔入的是寒气逼人的冰窖。不过嗡嗡直震的耳膜却终于消停不少,脑袋也清醒一些,他渐渐能听见周遭细细的人声。
那些人似乎正在商讨怎么把他弄死。
只听见一个声音说:“要不直接勒死算了,丢到那边的坟堆里,野狗一来,渣都不会剩下。”
另一个声音听闻后,出声道:“不行,这个法子不稳妥。”
这口气,似乎便是当中领头的人。
提出这个法子的人也不耐烦了,啐了一口痰道:“这不稳妥那不稳妥,那大哥倒是说说,怎么样才稳妥。”
四周又静下来,那帮人似乎都在绞尽脑汁思考,怎么把沈清秋置之死地,又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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