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皓月想到这次两人初见。

姜逸飞站在黄金神犼边，端足了架势，笑如初风的脸在看到他的一瞬彻底崩裂掉。

后来因为姬皓月能说出两人通信细节，才勉为其难相信。

这两天一起谈经说故，经常会莫名其妙盯着姬皓月的脸发呆，希望能找出当年影子半分。

姬皓月有点过意不去。他不是故意，只是懒得纠正，惹多余麻烦。反正见面时候说清楚就好了。

现在，显然不怎么好，有后遗症。

姜逸飞问：“皓月兄这些年神体大进，混沌体跟着成长，能自如控制了吧？”

姬皓月看着他。

姜逸飞呵呵：“算我一个请求，能变回当年化名紫月时的样子，告别一下？”

姬皓月表示没听见。

姜逸飞又道：“那只鸟就没惊异？”

没你这么大惊小怪。姬皓月道：“他适应得快。”

“除开姬家人和我们两个，是不是没其他人知道你兼具两种体质？”

“……嗯。”姬皓月想叶凡不算，他没承认。

姜逸飞觉得好过点。鬼知道他多想娶当年那个小姑娘，这么多年不怀好意寄送书信，还差点让长辈出面去姬家求娶“姬紫月”。

姜逸飞思绪又乱飞，：“王腾也以为你是姬紫月，不知道你真身，会不会有麻烦？”

姬皓月重点错误：“我会好好顾好妹妹。”

“……”姜逸飞轻叹。

“妖月宫，黄金家族，大衍圣地，万初圣地，大夏皇族……都来人了。”姬皓月看了看湖上。

“还有十三大寇后人。”姜逸飞道，“大夏都皇子还带了个小尼姑？”

“他妹妹。”姬皓月道。

“你怎么没带妹妹来？”

“紫月？”

“对啊。”

“她来了只会捣乱。”

“皓月兄的妹妹肯定也是个妙人，有机会当登门拜访。”

“你别打她注意。”

“哎？从何说起？”

“她有喜欢的人了。”

“何人能得令妹喜欢？得当姬家女婿？”

“圣体叶凡。”

“……皓月兄确定？”

“我没看过她为别人掉眼泪。”

“圣体叶凡？据我所知，圣体与姬家不对付，姬家几次出赏金缉拿圣体，还和摇光圣地同追杀圣体不止一次。”

“这是姬家的决定。紫月她……对圣体并无仇恨，还几次三番欲相助，没看过她这样惦记一个人。”

“皓月兄呢？”

“我？”

“在我看来，皓月兄提到圣体叶凡也并无芥蒂，口吻如同提到久未见的朋友。皓月兄看好圣体？”

“……无所谓看好不看好。只是对手而已。”姬皓月想了想，道，“其人嚣张狂妄，无法无天，行事不拘一格，若非气运相护，不一定能走到今日。他日，谁又知道？”

“他日若圣体大成，运势难挡，天下何人敢撄其锋？”姜逸飞笑，“树敌不一定是好事，交往也不一定为坏。现在这样对姬家其实最好。以后各有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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