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青年走过来道：“是一个小法宝。你敌人众多，他日总有被打得东奔西逃的时候，你自己倒霉就算了。连累这一村老小就不好看。”

叶凡摇头：“你也太看轻我。”

“我不敢看轻你。”青年看着他，“这才分开几个月，你往青蛟王那边走一趟，已经回来把古皇血脉元古杀了，独战群雄，立教开派，成了天庭之主。”

“还往冥土去了一趟，在那边发现一座五色祭台，可惜残缺。我还去见了神算子，测了证道成皇、婚姻和归家日期。”叶凡拉了青年的手。

“哦？”

“遇仙时。一人足矣。归家，时间不会久远。”

“我有时候在想，你的精力未免太过剩，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未免太多，靠近你的人……”

“靠近我的人，怎么样？”

“不得安宁。”

“你是说你担心我吗？可是你又不肯相陪，我也没有办法。”

“……你若不在，赠你这法宝，能藏进整个天之村，遁入虚空，举族搬迁。”

“多谢你。”

“这里面还有些源石，你立教初始，或用得上。”

“是嫁妆吗？”

“贫嘴。”

“上次你在神城，不是给我不少？现在又这么多，不是花光你的积蓄了？亏不亏？”

“姬家还不止于此。”

“这是你的，又不是姬家的。这都不好意思了？”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嗯。”

叶凡掀开衣服，当胸背刺一剑，从后洞穿。幸好偏离了心脏，不然恐怕不会好得这么快了……

即使如此，此刻看去仍是血肉模糊。焦糊烂疤的创口就这么暴露着。

“这算好了？”姬皓月皱眉。

叶凡咳了声：“脏器已经复原得差不多，也不大流血，就是他们剑上估计涂了什么，触之即腐，好得慢点。你看着不好看，其实没什么。乖，别看了。”

叶凡掩衣欲整，被姬皓月半跪着阻止，见他垂着眸道：“我帮你上下药。”

“好。”彼时，叶凡还盘坐在练功的石台上，石台不大，一人空间，层层往上，雕成莲坐，中间扔着块蒲团。叶凡就坐在这蒲团上。

姬皓月被他牵着一只手，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半跪在莲台侧，替他上药时，姿势绅士得很。

只是身体微微前倾时，混沌体微妙的花香透了过来，长发下露出的一截玉颈，天鹅般的弧度，衬着衣领往下，觎见隐约锁骨。

叶凡盯着姬皓月浅淡微粉的唇色，喉咙动了一下：“也不是全好了。”

“什么？”

“剑上涂了东西，剑的材质也古怪，入体时如一缕阴灵钻入筋脉，缠绕不去。细薄如发丝，随着运功，游走周身，难以驱逐。”

姬皓月手上一顿，叶凡倒吸一口气。

“痛？”

“有点疼。”

“是我下手重了。”

“无妨。”

“我再替你包扎。”姬皓月撕下中衣一截长条，“你忍着点。”

叶凡并不怕痛，他道：“黑皇，送了我一本元始秘法，我也欲与你同修。”

姬皓月抬头看了他一眼。叶凡如蛇般蜿蜒在他身上的目光，他不会没有所觉，灼热打量的目光，如影随形，亦是熟悉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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