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墨涯皱了皱眉头,袅袅的事迹,广为流传,若是世人得知,他打赌输了把袅袅拱手送人了,难免有些人会乱想,虽说袅袅的确与韩卿有缘分。
“真相是歪曲不了,袅袅不足于证明。”樊墨涯以为他真有什么重要物什,暗暗地轻舒一口气。
韩卿没料到他,丝毫不惊慌,暗恼当初没拿几个颇具重量的物什。
韩卿把底牌亮了,强逼不行,只能灵活地改变策略,低下头装可怜地娇声说道:“巫相大人,韩卿早已经是你的人,你难道非要我低声下气?”
樊墨涯嘴角的微笑,终于真正的浮于俊面上,在韩卿身边坐下身子,和颜悦色地把他揽在怀里,亲昵摸着他眼下乌黑的眼圈,说道:“啊卿,你该早些如此。”
韩卿乖顺地把头枕在樊墨涯腿上,忍受着他恶心的抚摸,像条假意被降服的毒蛇。
樊墨涯终归是心疼韩卿的,慈目看着他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屁股,想到自己的性福生活被阻断,恼恨自己怄气刺杀的事情。
韩卿的坏德行,他也早就知道,他身为夫君就该多些忍让,果然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韩卿被人打伤屁股,他反而俞加难受。
韩卿眯起眼睛细思,现在适当的服软,哄骗樊墨涯出面替自己作了证,利用他摆脱劫难后,鬼才要继续理他。
很快,杨城再次被传讯,稳步走在公堂上仍然信心满满,坚信韩卿就算再翻供也无济于事,这次死定了。
可是,瞥见韩卿势在必得表情,盘算着怎么报复的样子,心下暗惊。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替韩卿翻案。
樊墨涯出面只说了一句话,不利的局面立刻反转,北寒陌自然是相信巫相大人亲口说的话,当场判定杨城作的假证。
杨城公堂对峙失败后,主动承认自己的目的,是想借机上位而已,绝口不认受敌国的买通陷害韩卿的真相。
韩卿受了五十大板,早怀恨在心,看了眼杨城,面上满是你死定了的讯息,对着北寒陌说道:“王上,既然他不肯承认,那就交由我来处理。”
北寒陌顺便卖了个人情,答应将杨城交由韩卿私下处理,不料杨城替自己妻儿求情后,当堂一头撞死柱子上,一命呜呼魂归天上。
韩卿看着他的尸体被人拖走,心里直叫便宜他死的痛快。
事后,韩卿解脱牢狱生活,樊墨涯私下想与他再亲热,却遭到无情的拒绝。
韩卿瞬间翻脸,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搬出正当理由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人刺杀红袖的事情,你敢动我府邸里的人,还想与我欢好,门也没有。”
樊墨涯静立在宫门前,斜阳打在他俊伟身上,量裁出一抹英俊的侧影。
他远望趴在架子上的人,左环爱妻,右饶宠妾,渐渐被人抬出皇宫,手中的紫晶念珠,慢慢被放下。
那双深邃的银眸,渐渐地染上血红,他不肯接受自己,就是因为那些碍事的女人吗?
如若,那些女人都死光了呢?
第七十章性情转变
牧云皇宫,台城依旧巍峨雄壮,再华丽靡丽的外表,也隐藏不了内在腐朽的气味。
近些日子,梅宫的气氛很压抑,以往年轻活力的梅宫,如迟暮的美人沾染颓靡。
宫内的女主人,莫相离性情变得越发古怪冷漠,她的性情不是突然大变,而是一点点的渗入人骨头。
她常常一身红裙,素颜凭栏眺望,窗外那棵盘根错节的老梨树,一坐就是一下午,那双丽眼里像是深思,又像发呆,相较平常她,看似只是沉默些而已。
但是,她的的确确改变了,她的眼睛变凉了,像是热恋被浇灭的苍凉余温。
当遇见不合心意的事情时,她只是略微皱眉,眼角带些嫌恶地淡漠,间接地提一句。
只是这些东西,随着时间的积累越来越深。
直到有一天,宫女把甜汤,不小心倾溅到她,那件皇上最喜爱的朱红色宫裙时,她忽的扇了宫女绿茗响亮地一巴掌。
她面上嫌恶至极的冷漠,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莫相离不言不语地起身换了一条白裙,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她的怒火比打骂还恐怖。
那天晚上,跟花惜欢安慰哭诉了半宿绿茗,绿茗嘴里说娘娘是不是彻底厌恶她,不然怎会连骂都没有。
事后,花惜欢去问用餐的莫相离,关于这件事情的想法。
她手里的筷子一顿,抬起头,仿佛什么事也发生一样,淡淡地说道:“这事还有必要纠结吗?”然后安静地继续用餐,再继续凭栏发呆。
她无意中,渐渐地成功晋升为,下人口中东挑西拣难伺候的主。
花惜欢与她关系素来交好,莫相离倒是不会拿这种态度对她,只是她变得看不懂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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