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看看宋海茶，好奇地问他：“宋爷，你呢？”

万寒松简直想爬到桌子上为宋阳呐喊鼓掌；不枉我掉了那么多头发教你理综！你这个问题真是问到我心坎里去了！

宋海茶正捞着锅里的食物：“别把我看得那么古板，我也看过这方面的事，扛着各方面的压力，他们很不容易。”

宋阳睁大眼睛，他还以为宋海茶会大声斥责这种行为。

万寒松很满意这个回答，这样看来，老板起码不排斥这个群体，这已经可以让他感到安慰了。

火锅开始沸腾，各种肉在里面上下翻滚，扑面而来的水蒸气带着辣味儿。

万寒松夹起一块黄喉，他最喜欢吃这个，每咬一口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宋阳吃两口就看手机，一边看还一边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宋海茶蹙眉：“你看手机就看手机，怎么还发出这种声音？”

宋阳又放下筷子，手不停地戳屏幕：“他们在群里发红包，一群土匪，五秒就没有了！”

“对了，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宋海茶起身，从外套里拿出两个红包，“你们一人一个，新年快乐！”

宋阳大大方方地收下：“谢谢宋爷！新的一年一帆风顺万事如意发大财！”

万寒松这边一直推脱着不要：“老板，我就比你小几岁，不用了吧，收回去收回去。”

宋海茶不同意，执意要给，一个红包被他们推来推去，皱得不成样子。

宋阳看着都觉得心累，他放下手机，从宋海茶手里抢下红包，塞到万寒松包包里：“拿着吧！宋爷是不会拿回去的，推来推去累不累！”

万寒松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吃火锅还是因为不好意思，他僵硬地笑着：“谢谢老板。”

宋海茶说了句不谢，然后去厨房拿了个漏勺出来，准备把这一锅的东西捞来吃了，然后再下其他的肉。

万寒松看着碗里越来越多的黄喉，终于忍不住开口：“老板，不用给我夹了，你给宋阳吧。”

宋海茶的筷子顿了顿，然后把黄喉夹到自己碗里。

宋阳：“……”我好想没说过我不喜欢吃黄喉。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他们三出去放了挂鞭炮，互道新年快乐后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初一，和去年一样，万寒松要和宋海茶一起去送东西。

完事之后，万寒松想到初五是宋阳生日，就说和宋海茶一起去给他挑生日礼物。

宋海茶把车停在了一个书店，万寒松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和去年一样，宋海茶又给宋阳买了几套练习题，万寒松不禁为宋阳的发际线感到担忧。

宋海茶回头看万寒松：“你买的什么？”

万寒松把手中的书在他面前晃了晃：“推理小说，貌似他们班上很流行这个。”

“哦，”宋海茶若有所思地说，“我都快忘记我高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那时候我好像挺让老师头疼的。”

“是吗？总有些有趣又值得怀念的事情吧，我那个时候就喜欢看长得好看的人，有些时候做题做累了，往窗外一望，心情那个愉悦！”

“你的放松方法倒挺特别，我对高中生活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经常背处分。”

他们随着付账的队伍往前面走，万寒松看了看前面还有多少人，不经意地说：“看不出来你以前还挺皮的嘛。”

宋海茶眼神暗了暗：“更皮的还在后面。”

高中毕业后，他父母想让他复读，考个好点的大学，他怎么都不同意，一心想冲开束缚走向社会。

最后伤了父母的心，自己也吃尽苦头。

万寒松那粗大的神经终于捕捉到了宋海茶的情绪，上车后，他系上安全带：“老板，人生总有那么一两件后悔的事，但是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我们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保证明天比今天过得更好。”

“你说得对，”宋海茶发动车子，“后悔也没用，你可真算是老天爷给我的宝藏，要是没有你，说不定我还是一下小茶厂的老板。”

宋海茶可能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哪些错误，可它落到万寒松耳朵里，自动化成了一句非标准的情话。

万寒松耳朵忽然就红了，他不自然地摸摸脸，眼睛看向窗外。

宋海茶看着他的侧脸：“空调开太大了吗？脸那么红。”

“啊？没有没有，正合适。”万寒松眼神躲闪，慌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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