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偶得一物,不似寻常人家所有,小民觉得该献于大人一观”
当铺老板双手托着玉佩,侍卫接过来递给邶正卿,本来没有当作一回事,邶正卿接过玉佩,随意的一瞥,目光一顿。
玉佩破了一角,上面的字迹被破坏,乍一看之下并不确定之前写的是什么,不过这玉佩的样式和形状,邶正卿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在赵王的腰间。
“文和”他嘟囔着,手指在破损的文字上摸着,眼角不住的跳着“这玉佩你怎么得到的?”
当铺老板听声音就知道之前的猜测恐怕是真的,立刻伏在地上,将玉佩如何而来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个人在哪你可知道?”邶正卿按着桌子,急迫的问。
“不知”邶正卿脸色立变,老板心里一怕,赶紧继续说“不过听伙计说,他好像就住在镇上”
住在镇上?邶正卿疑惑了一下,起身大步向外走去“来人,跟我去西镇”
镇里,以赵军的强势,想找到一个人是很简单的,邶正卿很快就找到临晚风开的那间小铺子。
推开门,士兵一拥而入,吓坏了作坊内的伙计,侍卫进去搜了一圈,一无所获。
“大人,后堂没人?”
邶正卿皱眉,越是离的近,他越是紧张,瞥见旁边当伙计,他问“你们老板呢?”
“老板?”伙计还蒙在原地,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快说”侍卫呵斥一声“否则砍了你”
“大人饶命”伙计立刻跪倒,边磕头边说“老板早就搬走了,听说住在山里,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山里?哪边山里?”
“西郊深山”
邶正卿立刻转身,赵军哗啦啦的退去,几个伙计跪在地上,许久才敢小心翼翼的抬起头。
“老板他··”
“慎言,慎言”
西郊草庐
曲封辉从外面回来,站在院里看看临晚风的房间,脚步挪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白六爷走了,小美人一下子沉静了,曲封辉才发现,他也不总是不通情理的样子,其实他不太理解两人的关系,若说孺慕之情不像,可若说是喜欢,也不太像。
临晚风对姓白的很依赖,像是湖中浮萍,总想抓住白六爷这个归处,可这依赖又很别扭,所以总是跟白六爷打打闹闹。
“唉··老子是不是也该成家了”曲封辉嘟囔着,颇有些孤家寡人之感,钻到自己房间,倒头睡去。
房内
临晚风卖了玉佩后就离开了西镇,搬回了这里,西镇本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窗边的榻上,他手里托着一本书,神色间颇为怡然,不见什么异样,只是偶尔会抬头看一眼门口,不知在看什么。
日头渐渐滑落,深山被染上一层金色,临晚风看的困倦,躺到床上,侧过身子,他看着对面的长榻,手掌下意识的向上摸去,纱布包里破碎的白玉冠棱角硌手。
临晚风摸了很久,那丝困倦散了,窗外阳光又低了一分,晃进屋内,他眯起眼睛看着前方的金光。不知是触碰了什么,临晚风刷的坐起来,翻出枕头下的那张当票,向外跑去。
姓白的,你虽然不是东西,但我还是想记住你。
世间的事有时就是这般说不上来的巧合,临晚风站在院中,斗笠还没系好,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你是?”
邶正卿回神,惊诧此人相貌出众,上前一步对他说“你可认识这玉佩?”说着拎起玉佩。
“玉佩”临晚风看了一眼,立刻说“我不当了”他以为此人是当铺的老板。
邶正卿脸色微变,手臂往后,躲过临晚风的抢夺,接着说“这玉佩的主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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