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的声响回荡在四周,溫山上前一步,拔出自己的佩剑“师兄,我帮你”
“不”白云飞仍继续用宝剑挖着“我自己来”
溫山一动不动的一旁看着他,白云飞挖好坑,蹲下将盒子里的雪莲小心取出来,轻轻放进坑里。
“这种雪莲很难养活,要精心照料才好”他嘟囔一句。
白云飞检查了一下,起身返回石屋,李晗早已经离开,溫山陪在他身旁,瞧着仍在放在桌上的长卷。
“师兄,你不看看吗?”
“不”白云飞摇摇头,躺到床上,身侧放着两把长剑“这些日子忙碌,我累了,我要休息”
溫山默默的走了,而后的日子,他每天都会来探望白师兄,可事实上白师兄有没有任何异常。
白云飞回归到曾经简单的日子,每日来往于石屋和祁山深处,采药,练剑,打坐,偶尔会让溫山在山下带壶好酒,却从不曾借酒浇愁。
一切如常,可当这样的‘如常’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了三载后,便再也不寻常了。
溫山提着东西登上雪径“师兄”
咻!剑势一顿,白云飞收剑归鞘,冲他点点头“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师兄”溫山笑笑走近。
“我很好”白云飞推门进屋说“你不必总奔波”
溫山看看墙上挂着的长卷,画卷没有打开,仍是那样规规整整的系着,他心底微叹,笑着冲白云飞说“师兄,不如到山下住些日子,这里终年如此,无趣”
“终年如一有什么不好”白云飞瞥了他一眼,到了两杯酒,一杯推向对面。
呵呵··溫山笑了一下,坐到旁边刚要拿起酒杯,白云飞又到了一杯递给他,他接过来,看看另一杯,皱皱眉。
“师兄,你一人在此,我和芸儿都挂念你”
“谁说我是一个人”
溫山手上一顿,白云飞看着他错愕的表情,低下头说“我很好,你不必担心”
“你不好!”溫山忽然站起来,掀翻一旁的酒杯“师兄,你不好,他死了,姓秦的死了,无论您相不相信,他都死了”
“溫山!”白云飞轻喝一声,扶起酒杯淡淡的说“好了”
“师兄!”
溫山看着他,日复一日的重复,是为了保留,保留曾在这雪顶的回忆,终年不变的雪山,适合封存回忆,将人困在过去,不用醒来。
“你不能这样,不能!”溫山忽然踏出一步,站到画卷旁。
“你干什么!”白云飞脸色一变。
“叫醒您!”溫山手指在红绳上一划,画卷哗啦啦的展开“姓秦的死了,这是他的··遗言”
他知道,白师兄迟迟不愿打开这长卷,是为了让一切都停在姓秦的还没死的那一刻。
遗言··白云飞目光移到长卷之上,画卷里,秦宇一袭黑衣,手里拿着一束红梅,浅笑着送到自己手中,漆黑的眼里带着钦羡。
“溫山,谢谢你”白云飞忽地轻轻笑了,瞧着画卷里的秦宇说“我不知道,这里面有秦宇”
最初的秦宇!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在四方山崖后,从此一别两路,但实际上··在那之前很久,秦宇就没了,在以后的岁月里,我找不到祁山上,我深深喜欢的那个人。
“师兄,何必··”溫山看见画卷,有些泄气无奈的说“苦苦去爱一个离去的人”
“溫山,许多年前,我爱他”白云飞看着那副画卷缓缓的说“而后来,我不知道他在我心中是什么,如今他融入到我生命,我确定,我无法活在没有他的世界”
所以您选择活在了梦里。
大兴十年
阅读雍武史略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