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想不出名字,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场外指导。吴聊在白纸上拿记号笔写下了一句“youcancallmecandy”(你可以叫我糖糖),举给夏天看。
夏天无声地点点头,甜甜软软地照吴聊写的念了一遍。
三号小哥哥开启尬聊模式:“oh,candy!that’sasweetname.”(糖糖这个名字好甜呀。)
这个时候,夏天注意到弹幕上刷过一条【candy是外国女支的站街艺名吧?】,顿时无语凝噎,给吴聊送去了一记眼刀。
当然,三号玩家并没有起疑,甚至还觉得这颗糖糖有点害羞,一颗躁动的心顿时蠢蠢欲动:“candybsp;越南这个词其实是夏天今天才跟吴聊学的。
“vietnam,”说着夏天回问,“bsp;“china.iamfromchina.”(我是中国人。)
说完三号就又转头和自己同学讲话了:“她说的是越南吗?哎,感觉口音好像有点重。”他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我感觉沟通有障碍。”
“越南小姐姐都不好看诶。”三号朋友的声音离麦很近,“你还两个队友呢?”
“一个不开麦,一个男的。是歪果仁。”三号随口说道,“懒得理他。”
吴聊:“?”
他屏幕上弹幕齐刷刷地变成了五颜六色的【懒得理你】。
游戏开始了,夏天他们小队和另外一支四排队伍于东西两侧跳了r城。东西搜着搜着,就慢慢地于城中心相遇了。
夏天刚打开一扇房门,就听到了楼上的脚步声,条件反射地一句中文差点脱口而出——我楼上有人!
夏天几乎是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头上。最后,他磕磕巴巴地用英语给大家报了个点:“ihear…people…enemy…here.”(我这听到人了。)
句子是一个词一个词地蹦出来的,相当不连贯,但言简意赅,效果奇佳。
“‘tbsp;这个时候,夏天已经顾不上来讲英语了,直接噼里啪啦地用枪声回答了三号玩家。经过这段时间集训,夏天的反应速度已经快到了当前的一个小巅峰,一上楼梯就连着击倒了两个人。
三号玩家还没来得及跑过来,夏天就直接把人给补了。他一边给自己打绷带,一边轻松地队友汇报进展:“dead.”
变声器会自动过滤掉一层人类说话时的情感,所以夏天这句“他们都死了”听起来特别温柔清冷。屏幕上连着跳过的两条击杀把三号小哥哥吓得目瞪口呆。
这个时候,吴聊和四号玩家那里遇上了对面剩下的两个人。在交火声结束之后,他还特意给夏天开麦做了个示范:“allclear.”(全清了。)
“卧槽,仄个小姐姐怎么仄么牛批啊。”三号玩家大约是因为自己没能一展身手英雄救美而有些沮丧,和朋友惊呼,“一打二!”
“我不信了,这肯定是个变声器。”三号玩家麦里他朋友的声音好像一下子飘去了三米之外,显得兴趣寥寥。虽然隔了十万八千米,但夏天依然能感受到那个声音里,有着一股浓浓的生无可恋。
不知道这位大兄弟曾经都经历了一些什么。
三号小哥哥可能是觉得朋友说得极有道理,忍不住问道:“candy,tellmethetruth.areyouaguy,actually?”(糖糖,你和我说实话,你是男人吗?)
夏天忍着笑,刻意放软了声音,甜甜地否认了:“no.bsp;“emm,idon’tbelieveyou.youaretoosixsixsixtobeagirl.”(我不相信你,你太666了不可能是小姐姐。)
夏天憋笑憋得声音都在抖:“bsp;“sixsixsixisachinesee.”(666在中文里是你游戏玩得好的意思。)
夏天没有再回复,直播间里滚过一排【sixsixsix】。
倒是吴聊开麦了:“owplentyofgirlsbsp;三号玩家这才作罢:“alright,alright.”(好吧。)
此时的r城已经没有了敌人,大家都在优哉游哉地搜房子,一边找东西一边唠嗑。
三号玩家见夏天也不怎么主动开麦,就努力地给自己寻找话题:“candy,doyouwanttolearnchinese?icanteachyou.”(糖糖你想学中文吗?我可以教你。)
夏天想了想,故意模仿歪果仁的口音:“iknowchinese.icansay泥嚎。”(我会讲中文,我会说泥嚎。)
“你好你好。”三号玩家笑意盈盈地回道,“hootherbsp;夏天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但嘴上还是答应了。
果然,三号玩家开口:“followme:woaini.”(跟我念:我爱你。)
吴聊:“???”
夏天假装自己听不懂的样子:“?”(那是什么意思呀?)
三号玩家说得一脸正儿八经:“thatisanothere:woaini.”(那也是‘你好’的意思。来,跟我念:我爱你。)
夏天抿着嘴笑个不停,半天也没开麦,求助似的看向了吴聊。于是,“小姐姐”还没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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