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用药那段日子,大寨主还真慢慢能记起事来了。但这段时间瑢亲王不来了,感觉又不大行了。”
“那就是说瑢亲王的药还是有效果的。”
“有,肯定有!大寨主之前都能叫出我名字了,没事儿还跟我念叨原来寨里的事呢!但最近没吃药,昨个见我又不认识了。”
杨五点了点头:“我去看看他。”
杨五跟着陈饼来到后院胡大拿的住处,进门一看,床上却是空的。
陈饼“啊”了一声,摸着脑袋说道:“想是进山晨练去了。别看他不记得事了,但这些年的老习惯却一直没变,每天早上都要去晨练的。”
杨五道:“那便罢了,下次我再来看他。”跟陈饼又简单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四海药铺。
离开四海药铺,杨五却没有直接回瑢王府,他思量再三,直奔向了禄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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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柳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窗外飘落的雪。
这个冬天仿佛特别的长,房中那盆炭火总是在烧着,日夜不停,好像没有尽头。
自从生日那天李禄跟她吐露了儿时的经历之后,阿柳感到他对她更多了几分宠溺,他像爱护一只柔弱而美丽的金丝雀一样将她捧在手心里,细心照料—只是从不肯将她放出笼子。
他给她想要的一切,就是不许她离开他半步。
阿柳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是喜欢她的,这毋庸置疑。可是她感到他更像在担心着什么—他好像有些事很不想让她知道,而那些事与她有关。
但抛开这些隐藏的忌惮,李禄已经明确地将主院的一切抛开,只与她待在一起。除了处理公务,他几乎昼夜不分地在她身边,那感觉就像他很怕某日清晨睁开眼,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一样。
彩月曾试探着问过阿柳:“如果王爷说要娶姑娘,姑娘是什么打算?”
阿柳却摇了摇头:“他若想娶我,早就会说的。但他没有,所以他应该并不想娶我。”
彩月歪着头,神情有些困惑:“可我看王爷把姑娘当成掌上明珠一样,为什么不娶姑娘呢?”
阿柳没有说话。因为她也不知道答案。
窗外的雪愈加大了,这次还夹杂了凛冽的风声。
阿柳缩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紧。她叫彩月偷偷从厨房取了些酒来,热得滚烫,在房间里默默地独斟独饮。她并不想喝醉,只是觉得有些冷-那盆烧得通红的炭火也暖不了她的心。
不知不觉喝了一整壶。
等彩月进来加炭火的时候,阿柳已经满脸通红地斜栽在床沿,一只胳膊垂在床边,手指上还勾着酒壶的把,迷迷糊糊地把脸埋在软垫子里,低声呢喃着一些听不出什么的话。
彩月吃了一惊,赶忙上前拿走她手里的酒壶,急道:“这要是让王爷看见,我可要挨骂了!”
阿柳轻声含糊地说道:“不会……我什么都不告诉他……”
彩月听了倒笑了出来:“那我可是谢谢姑娘了!”她把被子铺开,将阿柳扶正了在床上躺下,又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嘱咐道:“好好睡上一觉。等晚上王爷来了,这酒气也应该能下去了。我也是昏了头了,怎么就给你拿了这么些酒来!”
但阿柳早已听不见彩月的话,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朦胧中,阿柳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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