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_(剑三同人)予君归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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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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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川从未惦记过这件事情,在他的认知里他跟靳嵘早就是一对夫妻了,而且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靳嵘提出来的时候他们正在成都的山上看月亮,席天慕地月色皎白,靳嵘怀里揣着油纸包的红豆糕,他正喝着茶铺里买来的凉茶,靳嵘提起的时候紧张得都有些结巴,他傻乎乎的长大了嘴,还没咽下去的茶水顺着他的嘴角淌了出来。

他没吃成红豆糕,甜甜软软的零嘴在靳嵘将他压进草地的时候就已经被挤成了泥,山上的蚊虫将他小腿叮的一片红肿,他背后垫着靳嵘的衣服,自己的外袍被撕扯开来,月光像纱一样笼在男人麦色的脊背上,斐川忘了自己到底说了几遍好字,他记得靳嵘最后堵了他的嘴,许久未曾肏进他雌穴的性器这回一股脑的闯进了宫口,他摸着靳嵘背上那道疤痕被干到高潮迭起的地步,下身的汁液甚至浸湿了一小片土壤。

请柬按时发了出去,婚礼却不能如期举行,靳嵘和他商量过后原本把喜事定在了秋日的长安,然而短短几日过后便传来前线有战的消息,这几年杨煜慢慢得了势头,战戈养精蓄锐,也不知道谢昀用了什幺手段让楚戈断尽了念想,战戈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一帮会敢打敢拼的血性之人,元气大伤之后重整旗鼓,倒成了杨煜接任副指挥之后的一大助力。

杨煜年轻气盛,虽然和靳嵘一样精通兵法战术,可是还是资历不够,燕琛手上总算有了肯听命自己的四五个帮会,他一步一退引得杨煜入局,等到杨煜以为自己乘胜追击连夺数城的时候才发现中了计。

燕琛做好了周全的盘算,浩气盟上路退守金水镇,但却趁恶人谷大举攻金水攻不下的时候转而派精锐去夺了啖杏林,这样一来给杨煜做后援的战戈便被困在枫湖寨腹背受敌,中路诱使杨煜带着心腹过了瞿塘峡,可想攻下巴陵县就远没有那幺容易,这两条战线拉得太长,靳嵘得到消息带上人马去守黑龙沼的时候,燕琛的调派的主力借了啖杏林做踏板,一举攻到了龙门荒漠。

婚事因而不得不拖到战事结束,斐川刚到黑龙沼就接到了杨煜给他赔罪的书信,他气鼓鼓的研磨铺纸给他回了个圆溜溜的小王八,靳嵘那边也去了加急密报将他一顿臭骂,顺带着单方面取消了他的请柬,杨煜只能带着那匹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正眼瞅过他的雪狼老老实实的赶去龙门荒漠守龙门镇。

惊虬谷依山而建,易守难攻,据点背后从前是天一教的祭坛,上了年头的残垣断壁的蒙着厚厚的青苔,西南潮湿,蛇鼠又多,斐川到这边一连几日夜里总是睡不安稳,他白天帮忙打理据点事物,晚上靳嵘回的晚,他就搂着蓬蓬等到困得睡过去,房里已经被唐了里里外外洒过好几遍的草药,但他还是在床栏上看见了一只拇指盖大的虫子,弄得他每日都觉得不自在,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把手脚都缩进被子里裹好。

蓬蓬也长大了,斐川精心照顾它,斐蓬蓬的身材就比一般的沙狐要大一圈,皮毛也极有光泽,手感比先前还要好上几倍,沙狐再怎幺说也是警觉机敏的物种,可大概是物似主人型的缘故,蓬蓬随了斐川的性子,看见陌生人和新奇的事物总是傻乎乎的歪头盯着,大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

如果开口喊它,只需一声它就能跑过来纵身一扑,扑进怀里还不算完,硬是要在人脸上舔上几口,十足的一副小狗模样,不过这种反应只能出现在斐川和唐了身上,换成靳嵘和郑择不被一爪子糊脸就算是不错了。

斐川睡眼惺忪的打水洗脸,蓬蓬在他脚边来回转悠,他来惊虬谷六七天的功夫,兴许是从成都加急赶过来太累了,他这些日子每日都睡到过午,他醒的时候靳嵘肯定已经去忙了,他自己收拾利索晃晃悠悠的过去,靳嵘通常会在正厅里看沙盘,要是没什幺要紧事他就揣着糕点和果干待在靳嵘身边陪着他,要是靳嵘得跟人商量战术或是听人汇报他就上马厩和军医那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事情。

斐川之前是不管靳嵘忙碌与否都会陪着他的,他有个方便携带矮桌和垫子,不管到哪处据点驻军,他都会挽起袖子搬着自己的家当去沙盘边上坐好,靳嵘看军报他就看书,靳嵘和人谈战术他就在一边听着学着,原本是挺好的一件事。

然而稚嫩的少年出落成灵气十足的翩翩墨客,斐川的武学有了进步,整个人从身形到气质都蜕变了许多,靳嵘就愈发觉得紧张,斐川往他桌边一坐,哪怕就是低头看书不插话也能引得别人的注意,有时候再闷头吃零嘴把腮帮子撑起来,可爱与清秀恰到好处的结合到一起,靳嵘抓到三个盯着斐川忘了汇报的手下之后就彻彻底底的打翻了醋坛子。

浩气盟的人马进到了凤鸣堡,斐川在正厅门口站定往屋里探个头,发现靳嵘正在跟唐了和其他将领研究沙盘,他就没跟着掺和,而是抱起跟了他一路的蓬蓬往后院的马厩去,他那点一直被别人取笑的医术总算是派上了用场,战马的草料和身体情况都归他管,这件事说大不大但也绝对不是什幺小事,斐川被靳嵘护着学会骑马,乌骓也没再咬他头发,他对马匹的恐惧渐渐消失,如今已经能自己去马厩里检查粮草了。

靳嵘的乌骓正是健壮的好年纪,但可是刚刚到西南的缘故,这两天有些水土不服,据点里偏偏缺了对症的草药,斐川原本该亲自去,只是他跟乌骓一样身体不舒服,靳嵘正好撞进他晕乎乎的背着药筐要跟苗衣出门,于是二话不说的将他往怀里一兜就让熟悉这片地形的苗医自己去了,还因此被苗疆出身的桑然操着不熟悉的汉话笑嘻嘻的调笑了几句。

斐川到马厩的时候乌骓已经吃饱喝足,草药拌进了马草里,食槽里空空如也一根草也不剩,一看就没了几日前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斐川伸出手去拍了拍乌骓的额头,蓬蓬从他怀里窜出来三下两下跳到一边和边上高高大大的战马们小眼瞪大眼。

靳嵘的马具统统换了,是斐川给他选的,精心制作出来的皮具厚重,暗金色的边缘缀着红苏,乌骓四蹄踏火,黑红两色将万里挑一的良驹衬得愈发威风,靳嵘每每骑着乌骓上阵杀敌,枪头染血闪着银光,马踏烈焰无人能挡,杀神一般的将军长枪横扫罡风烈烈。

待到撤兵回营的时候他总是勒着缰绳走在最后以防万一,斐川就在营地门口等着他,等到所有人都过去的时候靳嵘会姗姗来迟,一手执枪一手引他上马,男人的一身血污总会弄到他身上,他们会旁若无人的在马背上给彼此亲吻拥抱,斐川很喜欢这样善战骁勇的靳嵘,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在他的潜意识里靳嵘是无所不能的,他的爱人是永远不会倒下的战神。

傍午的时候靳嵘还在正厅商议战事,斐川就自己去厨房寻了点吃的垫垫肚子,他习惯等靳嵘一起吃饭,要是实在太饿就先吃点垫着,西南重辣,唐了和靳嵘能适应,他和郑择不行,然而郑择粗茶淡饭的习惯了,水煮青菜都能吃两碗米饭,他被靳嵘养叼了嘴,适应不来饭食就只能偷偷摸摸的吃零嘴。

后厨也算是给他单独开了小灶,只是锅铲都是用久的,再怎幺刷也去不掉那股辣味,斐川坐在后厨门口的小凳子上就着馒头吃盐炒鸡蛋,后厨的师傅说有新鲜的菌子可以做,问他想不想吃,斐川思量片刻还是打算留到晚上和靳嵘一起。

他自己垫了半个馒头才拎着食盒去找靳嵘,正厅里的人散去一大半,斐川探头进去瞅了瞅发现都是熟面孔也就直接进去了,小炒肉火候刚好,鸽子汤香浓味正,腌渍的佐味酱菜被师傅切碎拌进了炒饭里,斐川拎着食盒一路小跑过来,盖子一开里面还都是热气腾腾的,靳嵘绕过沙盘一手接食盒一手抱他,斐川笑吟吟的就势捧着他脸亲了一口,完全无视旁边那些单着的同袍。

斐川一来,正厅里的人就都很有眼力见的四下离去,靳嵘原本也交代的差不多,眼下得以歇息,斐川分了小半碗炒饭就着汤吃,辣子炒得五花肉都是靳嵘的,辣油的味道他光闻着就觉得呛,只是就连鸽子汤的味道也有些重,斐川吃了两勺炒饭就觉得没胃口,靳嵘知道他吃不惯这边的饭菜,也就由着他吃起了怀里揣着的果干,梅干酸甜可口,斐川离成都之前买了不少,一直吃到现在。

午饭过后靳嵘还得忙上一会,斐川把食盒递给侍卫,自己却没打算走,他将正厅的门轻轻合上,然后一撩袍角光明正大的坐到了靳嵘怀里,两条腿并着侧坐,两条胳膊搂着靳嵘的颈子,斐川褪去了生涩胆小的性格,尤其是决定和靳嵘成亲之后,他愈发坦率粘人,靳嵘得空就会被他主动缠着腻乎,当真是把整个心都剖出来统统给了。

斐川自顾自的往男人肩窝里一蹭一埋开始补眠,靳嵘兜着他又亲又拍腻乎了好一会,斐川眼皮发沉不消片刻就睡了过去,他睡熟了靳嵘才腾出一只手去拿军报,青年闭着眼睛张着嘴,睡得舒服了还弄了两声小呼噜,口水亮晶晶的沾到了靳嵘一丝不苟的衣领上。

斐川这一觉睡到傍晚,他是被痒醒的,一睁眼就是床顶,屋里点着灯,他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想要坐起,靳嵘守在床边正拿着布帕给他擦身,带着枪茧的手正握着他的脚踝,斐川耳尖一红立马往被子里缩了又缩,靳嵘真的一点都不嫌他,性致来了能将他全身都吻遍,哪怕是脚趾也能极尽温柔的小心亲吻,惊虬谷这边潮湿,靳嵘知道他洗完澡头发总要很久才能干透,下午处理完事情抱他回来的时候又看他睡得太香,索性就帮他擦了身子,想让他夜里睡得舒服一点。

晚上是山菌,有的煲汤,有的清炒,还有一种圆溜溜的小菌子被唐了拿去撒上盐和孜然烤了,饭桌支在床边,斐川中午吃得不合胃口,眼下着实饿得慌,蓬蓬窝在他怀里吧唧吧唧的嚼着清水煮肉片和白煮莴笋,靳嵘看他没睡醒也不用他自己动手,而是熟练之极的一口饭一口菜的慢慢喂他。

斐川更像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靳嵘不在的时候他也能独自休息一切正常,但他还是喜欢靳嵘在的时候,他会觉得异常心安,而且总会不自觉的笑出声,他吃着靳嵘从竹签上撸下来的烤菌子,调味恰到好处,没有盖过菌菇原本的新鲜味道。

唐了一共就烤了四串,他吃完一串半觉得饱了便开始一口叼一个的喂给靳嵘,他们腻腻乎乎直到饭菜凉透,斐川围着被子坐在床里笑嘻嘻的的看着男人大口大口吃下冷饭,然后在靳嵘撂下碗筷准备将他压到身下的时候又滚去最里面跟他玩起了躲猫猫。

战事如约而至,靳嵘打算带兵去乌路泽迎战,走之前斐川帮他穿戴好战甲,又给他挽好发髻,四年的时间过去斐川还是做不来这些事,但他总是自告奋勇的做,他固执的维持着靳嵘出征之前的小迷信,头发一定要梳三遍,战靴和手甲都是先穿左面再穿右面。

靳嵘临行前将斐川抱起转了一圈,即使披着甲衣他也还是能轻轻松松的抱起长了个子的斐川,他吻上青年的唇角,没有深入的亲吻也是一个习惯,斐川会让他先欠着,等得胜而归再好好弥补一个深吻。

乌骓罕见的在走出据点之前就开始刨着蹄子看上去兴奋至极,唐了和郑择一个陪靳嵘一个负责统筹后方,斐川是唯一一个闲人,他抱着蓬蓬在据点门口目送走了靳嵘的人马,天色有些阴沉,估摸着靳嵘是要打一次雨战。

斐川独自走回清净了许多的据点里开始检查各处的警戒与箭塔有无纰漏,靳嵘留他一个人守着据点并是不想让他远离战乱,而是因为靳嵘信任他,信任他有坐镇后方营地的能力,一旦有突袭或者前线出了什幺事情,斐川也是唯一一个有权利做决断的人。

入夜的时候果然下起了雨,斐川带着灯台坐在廊下撑着油纸伞,他在屋里待得胸口有的闷就出来坐坐,蓬蓬在一边陪着他,又一道滚雷过去,狰狞的光亮将夜幕撕裂,斐川莫名的有些心慌,他揉揉额角打算回屋去,谁知他身子刚刚一动蓬蓬就弓起脊背叫唤了一声。

跑进院子的人是原本应该跟在靳嵘身边的唐了,斐川脑子里嗡得一声都不用他说一句话就扔下纸伞飞也似的跑出了门,军医的院子离他有段距离,雨大路滑,斐川身子骨有了点长进才没摔得浑身是伤,他踩上台阶窜进亮着灯的屋子里,除去军医之外屋里还有不少人,他被灯光晃得脚下发软,满室的血腥味不知道为什幺全都一股脑的挤进了他的鼻腔。

苗医桑然想扶他一把却被跟进来的唐了抢在了前头,斐川借着唐了的胳膊站直身子,他没哭没喊,只适合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他甚至都没上前一步,惊虬谷里最年长的军医是万花门下,和斐川同门,约莫快五十岁的军医下针很稳,斐川眼睛都不会眨,视线一直随着他手臂抬放的动作上下移着。

乌骓在前线不知为何发了狂,径直将背上的靳嵘甩了出去,靳嵘那会已经深入敌阵,也亏得他功夫好再加上唐了和左右兵将拼命相护才把他带了回来,摔裂的肩胛骨和摔断的右手不必说,单是左肋下扎进去的羽箭就足够要了他的命。

军医一直忙活的天光泛白,外头的雨不知道什幺时候停了,跟随靳嵘撤回来的将领被唐了赶了回去,郑择还在据点外头,主帅一折想攻是不可能的了,他们也是交上手的时候才发现浩气盟那头领兵的是燕琛,靳嵘伤成这样在场的兵将都有目共睹,且不说在这种时候和燕琛硬碰硬有几分胜算,单是靳嵘一伤,整个的士气就已经打了折扣。

斐川定定的站着,军医撤针调息,桑然手脚利落的开始帮忙包扎,斐川被唐了拍了拍脸蛋才缓过神来,他像是提线的木偶一样肢体僵硬的往床边走了几步,男人的伤口血肉模糊,猩红的血迹让他喉头反酸,他没走到靳嵘的身边就跌跌撞撞的转身出门,几近落荒而逃一样跑到外头呕得差点把心肝脾胃一并都吐出来。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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