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
“你想害死他吗?快背呀!他是你爹。”
秀凤姆妈扇了钱彩霞一个耳光。
钱彩霞流着眼泪把大队书记背起来,大队书记重得很,她身上像压了一座山。秀凤姆妈叫她快些走。钱彩霞走到院子外,腿就软了,她说歇一阵。
“不行,他都喘不过气来了,快走快走。”
秀凤姆妈推着丈夫往前冲。
钱彩霞咬着牙跌跌撞撞往前又走了一段路,腿不住发抖,她晓得自己撑不住了,可怜巴巴地看着秀凤姆妈。
“看什么看,快走。”
秀凤姆妈踢了钱彩霞一脚。
钱彩霞腿一软,扑倒在路边的稻草堆上,大队书记重重压了过来。钱彩霞整张脸被压进稻草里,稻草霉变的气味呛得她大咳。钱彩霞叫秀凤姆妈把大队书记扶起来。秀凤姆妈却丢下她去喊人。
新媳妇被公公压在路边的稻草堆里成何体统,钱彩霞羞愧难耐,挣扎着想从大队书记身下爬出来。可是稻草不像别的东西,一点支撑力都没有,她越挣扎,大队书记就把她压得越深,她也喘不过气来了。更难堪的是,刚跌侄时大队书记压在她背上,一番挣扎转身后,大队书记和钱彩霞面贴面压在一起了。大队书记嘴里的酒气直往钱彩霞鼻子里钻,弄得她晕乎乎的。
“大队书记和新媳妇扒灰呢,快来看呀!”
不晓得谁喊了一声。
村子里的人一下子涌过来。大队书记和钱彩霞的姿势真让人浮想联翩。钱彩霞羞愧难挡,想把大队书记推开。她一堆围观的人又喊起来:动了动了。
“动什么动,裤子都没脱呢。”
一个老娘客说。
“大家快帮帮忙,把他送卫生院去,我喊他都不晓得了。”
秀凤姆妈说。
几个老娘客慌忙朝后退去,拿眼瞅了瞅自己家的男人。秀凤姆妈的撒泼谁都晓得,那些老娘客巴不得看她家笑话。
“秀凤姆妈,大队书记吃醉了酒想扒灰,你别坏了他的好事。”
一个老娘客说。
“求你们了,要出人命呢,快帮帮我!”
秀凤姆妈哭丧着脸,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孤苦无助。
几个下地的壮汉正想出手相帮,却被自家女人用眼神制止了。村子里都在传,大队书记的位置要让给石头,谁要是再跟大队书记家走得近,就意味着跟石头闹生分。秀凤姆妈喊不动人,只好自己去扶丈夫。
在秀凤姆妈的帮助下,钱彩霞终于把公公翻到一边,很狼狈地钻出来。大家见钱彩霞满脸通红,胸前纽扣掉了一个,鼓鼓的乳凸出来,都说大队书记有福气,新媳妇州过门三天就好上了。
“你们这帮混蛋,我老公都快断气了,你们还有心思说风凉话,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秀凤姆妈破口大骂。
“你收拾不了我们,村子里通了电,大队书记的位置早就属于石头了。”
一个平素跟秀凤姆妈有冤仇的老娘客说。
秀凤姆妈气得翻了白眼,差点昏伎在稻草堆上。
秀凤听到院子外的吵闹声,扶着墙根走过来,见父亲像只死狗似的躺在稻草,旁观的人却无动于衷,不由放声大哭。几个和秀凤要好的后生挤进来把队书记扶起来,在他后背拍了拍,大队书记又吐出一口浓痰,人清醒了一些。
第1卷第417章大队书记进桂枝家
几个和秀凤要好的后生挤进来把队书记扶起来,在他后背拍了拍,大队书记又吐出一口浓痰,人清醒了一些。
正好李爱国回来,他从村子里喊来一辆手扶拖拉机,抱上大队书记朝卫生院开去。大队书记并无大碍,只是吃醉了酒,被浓痰堵住气管导致呼吸困难。他在拖拉机上颠簸了一阵,又在卫生院喝了点化痰的药水,酒也醒了,不过精神很颓废。
李爱国把父亲送回家,问他好好的,干嘛要把自己吃醉。大队书记叹了一口,不说话。
“爱国,石头想把大队书记的位置抢去呢。”
秀凤姆妈说。
“悔…他想当大队书鬼…”
李爱国笑了。
“别笑了,刚才石头来,要你爹让出大队书记的位置。都怨彩霞,非得要通上电才肯嫁过来,要不,你爹才不会把大队书记的位置输给他。”
秀凤姆妈埋怨道。
“姆妈,你放心好了,谁都不会把爹的大队书记抢去。别忘了,秀凤是赵家的媳妇呢,从公社到区里现在都是赵家的人,石头就是孙悟空也抢不走大队书记。”
李爱国大笑。
“我不怕他抢,就怕回不了话。”
大队书记闷声闷气地插了一句,又抓起桌子上的酒壶侄酒。
“别喝了,你想让我守寡吗?”
秀凤姆妈劈手夺过酒壶。
“爹,你写个报告,就说石头为村子里通了电,你想把大队书记的位置让给他,让他拿着你写的报告去公社审批。”
李爱国说。
“爱国,你爹就是为这事犯愁,你……你还让他这样做。”
姆妈急了。
李爱国扑在父亲耳边低声说了一番,大队书记死灰色的脸上重新浮现出往日的神气,精神也爽朗了。他拿起钢笔很快把报告写好。
“你爹真的把大队书记让给臭石头呀?”
姆妈拦住李爱国问“姆妈,这是天上的馅饼,看得见吃不到,让臭石头空欢喜一场。”
李爱国说。
大队书记把报告塞进口袋,点了根烟快活地朝石头家走去。
桂枝正在水井边纳鞋底,温暖的阳光照着她俊俏的脸蛋。她的脸蛋温润发亮,散发着青春的活力。一头秀发斜斜地披着,秀发间飘来成熟女人的气息。
大队书记看得愣了,如此美好的老娘客,要不是被石头娶了,肯定有他的份儿。桂枝感觉到光线的变化,晓得有人走进院子了,抬头一看见是大队书记慌忙站了起来。
“桂枝,你家石头要当大队书记了,高兴不?”
大队书记笑眯眯地盯着桂枝的胸口看,要是换做别的老娘客,他的手早伸过去了。
“书记,你别跟石头认真,开玩笑的。”
桂枝把鞋底抱在胸前,针尖儿朝外放着。
“我在村部里说了,石头要是帮大家通上电,我就把大队书记的位置让给他。你看,这是推荐报告,让石头送到公社去。只要公社批下来,石头就是芙蓉湾的大队书记。”
大队书记把报告递给方桂枝,问她嫁过来快一年了,怎么肚子没动静。
方桂枝说她和石头还不想要孩子呢。
“不是不想要,石头不行吧?”
大队书记大笑。
“我可不像你家秀凤那样无耻,还没嫁出去肚子就挺得老大了。”
方桂枝觉得大队书记不再像以前那样可怕了。
大队书记被重重一击,颜面扫地,转身出了石头家的院子。
方桂枝握着大队书记的推荐报告兴冲冲往张三婶家跑去。石头在帮张三婶修理电路,她家的灯不亮了。
“桂枝,你真是一刻都离不开石头。”
张三婶见桂枝急匆匆跑进来打趣道。
“三婶,好消息,大队书记主动要把位置让给石头,看,这是他的推荐报告。”
方桂枝把大队书记的报告递给她。
“桂枝,我看事情没这样简单,大队书记是只老狐狸,我们得提防他。”
张三婶不识字,没有接桂枝手里的报告。
石头听到方桂枝的声音,慌忙从楼上下来。方桂枝问他电路修好没有。石头说修好了,张三婶家的电线被老鼠啃断一根,他接上了。方桂枝把大队书记的推荐报告递给石头,石头看了一遍说成了。
“石头,真的吗?只怕他又捣鬼。”
张三婶说。
“三婶,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大队书记要把位置让给我,你就不用担心了。我马上把报告送公社去。”
石头很兴奋,跟大队书记斗了近一年,他第一次占了上风。
张三婶劝石头别急,等晚上胡翠珠回来好好合计合计,明天再去公社不迟。桂枝也这个意思,石头只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把报告塞进贴身的衣袋里,这份报告到手,芙蓉湾就要属于他了。对于刚刚成年的石头来说意义非凡。
深冬的芙蓉湾还很萧瑟,可石头从萧瑟中看到了美好的春光,这份来之不易的报告让他有很多想法,他觉得芙蓉湾不应该这样贫穷下去。
“石头,想什么呢?”
方桂枝见他极目远望,神情专注,低声问。
“桂枝,我想把芙蓉湾变成最美丽的地方,让城里人都心生羡慕。”
石头说。
“你能行吗?”
方桂枝笑了。
“我能把芙蓉湾最漂亮的女人娶到手,也能把芙蓉湾变成最迷人的地方。”
石头踌躇满志地说。
第1卷第418章香荷对他有意思
“你能行吗?”方桂枝笑了。
“我能把芙蓉湾最漂亮的女人婴到手,也能把芙蓉湾变成最迷人的地方。”
石头踌路满志地说。
“石头,把自己家弄好就行,别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这个报告我看不用送去了。”
方桂枝说,“这次通电工程,你耽误了多少工夫,要不然肯定挣了不少钱。
石头笑了,说方桂枝不懂,没有权势,再多的钱都没用。方桂枝见说服不了石头,只好由他去。
芙蓉湾的人都晓得石头要当大队书记了,看热闹的人把他家院子都挤满了。石头分了三包香烟,还没分遍。他叫方桂枝去村头的小店里买。
方桂枝说她要做饭。
“石头,有烟没烟无所谓,以后你得带领我们像你一样挣钱。”
几个后生笑着说。
“行,只要你们肯吃苦,我带你们。保管让你们婴上漂亮的老婆,住上崭新的瓦房。”
石头说。
“石头,你真能带领他们出息,我们让你当一辈子大队书记。”
几个老娘客说,她们正为自家儿子的出路犯愁呢。
“我要是当了大队书记,不仅要带他们,还要让整个村子都过上好日子。你们坐在家里不干活,照样有好吃好穿的。”
石头说。
老娘客们都笑了,说真有那样的日子,她们也像城里女人似的打扮得漂漂亮亮买买看戏磕瓜子。
人越聚越多,整个村子都弥漫着莫名的兴奋,好像大队书记从秀凤老爹身上转移到石头身上后,地里会长出新的希望。尤其是后生和姑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在村子里,石头是最有文化最有见识的年轻人,在他的带领下芙蓉湾肯定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至于这条路是什么样子,他们不晓得,但他们对石头寄予厚望。
石头也很兴奋,说他准备组建一个货郎帮,把生意做到更远的地方,让村子里的后生们都有钱赚。后生朝石头围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去走村,他的脚底都痒了,早想赚些外快改善生活。石头说过了年再说。
“离过年还有二十买呢,这段时间正好赚钱,石头,你早点带他们吧。”
一个老娘客说。
“是啊,大过年的,大家都缺东西,货郎担子一挑出去,就会被抢光的。”
其他老娘客附和着。
“石头,别跟他们开玩笑了。芙蓉周边也没多大的地儿,有你一个货郎就行。”
张三婶插了一句。
“三婶,你这话我们不爱听,怕抢了石头的生意吧。要是换做以前,我们也不会求他,现在石头是大队书记了,他理应带大家挣钱过上好生活。”
老娘客们冲着张三婶一顿抢白。
“公社还没批下来,大队书记的位置依然是天上的馅饼,石头能不能吃上是个问题,更远的事情就不必说了。”
张三婶朝石头使使眼色,让他不要把走村的活计教给大家。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挑担走村并不是高深的技术活,后生家跟个一天两天就学会了,到时候芙蓉湾的后生挑着货郎担满世界跑,石头还有活路吗?“三婶,话都说出去了,我就是不当大队书记也会带他们走村挣钱。”
石头说。
“臭石头,跟你爹一样傻。”
张三婶白了石头一眼,进屋让方桂枝喊石头去吃饭。
石头正要往屋里走。芙蓉湾的姑娘们不乐意了,说他偏心眼,带后生们这钱却把她们抛在一边。
“你们也想走村吗?走村很苦的,有时前不着店后不着村,连饭都吃不上,有时误了时间,要摸黑回来。你们个个长得水灵灵的,只怕山头的后生会动歪心思。”
石头笑着说。
“臭石头,我们姑娘家身体娇一嫩,哪吃得起这个苦?不如教我们一个既挣钱又不吃力的本事。”
香荷说。
“这个容易,你过来,我跟你说。”
石头神秘地笑了笑。
香荷把耳朵凑了过去。石头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香荷的脸刷的红了,一对粉拳朝石头擂去。石头哈哈大笑。
“香荷,我晓得石头教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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