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只有萨鲁的呼吸声。
“你说句话好吗?别让我担心你,你的伤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受伤?”她急不可耐,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他要是再不回答,她就要哭了。
萨鲁叹了口气,幽幽道:“你呢?”
阿尔缇妮斯一喜,顿时将眼泪逼了回去,“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摔下楼梯是假的,不是真的。”
萨鲁早知道了,凯洛贝罗斯的纸条上写得很清楚,可夫妻两人近在咫尺,不能见面,非得通过手机对话,他心里怄得要死,心情也极度恶劣。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你的伤怎么样了,你还没回答我。”真怕他还在生气,会突然挂了电话,阿尔缇妮斯着急地问。
“我没事,还死不了。”他淡淡地回答。
她松了口气,“你到底怎么受伤的?菲儿说你几天前离开了海中月,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说,为了她的安全,他必须要忍。
“没什么,只是心情郁闷,出去转转,没想到船撞到了礁石。”他胡诌。
“那你怎么会和安德鲁在一起?”阿尔缇妮斯毕竟是精明的,别以为能在她跟前打马虎眼。
萨鲁皱眉,寻思着要怎么打消她的疑虑,“碰巧。”阿尔缇妮斯怔了一下,“你没骗我?〃〃露娜,从来只有你骗我,我可没骗过你。”
他以前是没骗过她,这次他却骗她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阿尔缇妮斯自知理亏,没敢再问下去,免得刺激到他,“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会想办法来看你。”
他可不指望她真会来看他,按照凯洛贝罗斯纸条上写的,她现在可是连床都不能下,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还不如他来想办法。
他嗯了一声,接着说:“露娜,我爱你。”
阿尔缇妮斯激动得湿了眼眶,热切地回应道:“我也爱你。”
对于他们而言,这句“我爱你”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
米修休息一会儿,体力少许恢复了一些,先是去了重症监护室,查看安德鲁的生命体征。这一晚相当重要,只要度过了,他便能转危为安,他也没有忘记千色的话,今晚她会来找他。
“安德鲁,若她真是我想的那样,你醒了,又该怎么办?”他双手握拳撑着自己的额头,靠在床边,一脸担忧,“真不知道是不是你前世欠她的,这辈子总要受她的折磨。早知这样,当初我就该让阿洛拉给你催眠,让你忘记她,忘得一干二净,管你是杀人放火还是贩卖毒品,都比现在要好,我宁愿你十恶不赦,也不想要你遭这份罪。”
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否则他就不是安德鲁了。
“你说得对,他不该再受这份罪。”
冷清的病房里,声音乍然而起,米修震惊的回头,入眼的是一个护士,米修未曾见过,但她的眼睛太熟悉了。
“千色!”除了她,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她微笑,眸光微闪,“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能跟我走吗?”她虽然易了容,换了装,神不知鬼不觉地混了进来,但仍不能放心。
米修立刻站起来,“走!”
他迈开步子就往门外走,千色侧开身,让他先走,回眸望向病床上的安德鲁,昏暗的室内,只有检测生命体征的绿线幽幽地发着光,借着这光,她并不能看清安德鲁的脸,但足够了,他还活着,刹那间她的神思有些恍惚,夜晚宁静得像是时间也停止了。
“若我比狄克先遇到你,你会不会爱上我?”猛然,这声音入她耳中,如春雷般轰鸣。
她倔强地咬着唇,可手心传来的疼痛正逼着她去回答,最后成了呢喃:“慕容悠无法回答,千色却可以……”她回头欲走,“会!”
音落,她决然离开,更像是逃离,昏迷中的安德鲁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米修与装扮成护士的千色一前一后走在走廊上,米修神色凝重,千色十分谨慎地注意周边是否有人,她绝不可以掉以轻心。
夜惹欢从对面而来,她今天也来wfp医学中心,不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她只是有些发烧,挂了几瓶点滴,那个说要送她回去的男人,因为wfp元帅的召唤竟然把她扔下,还说什么等等,这一等就等到了大半夜,也未见他回来,回去前,她要去问个究竟,他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成……当成……猛然间她脸色绯红,气息紊乱,咳嗽了一声,总之她就是气不过,今天一定要问个清楚。
她与米修,千色擦身而过,没怎么注意千色,只当她是寻常的护士,米修与她因为救米娅有过一面之缘,但彼此的印象都极不好,遇见了也只是点点头。
倒是千色见到她头上的簪子,大吃一惊。凤凰簪?这是夜家的传家之宝,为何会在她身上?
米修也注意到了,突然想起千色身上的凤凰,开口道:“夜……”
这个夜字刚出口,千色便已知晓她是何人,左手手指如风掠过,他只觉胸口一阵刺痛,而后竟发不出声音。他对着千色瞪大了眼睛。
“别乱动,走!”手指依然抵在他的胸口,米修明白若是他有什么动作,后果不会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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