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克眼见,顿时一惊,若他现在死了,对自己毫无益处,“你怎么样?!”
安德鲁瞥了他一眼,“死不了!”
他又喘了几口气,缓解胸口的疼痛,他身上穿着防弹衣,只要不被爆头,能够撑很长时间,抹净嘴角的血迹,他忍痛站起来,“你左边,我右边。”
狄克换好弹匣,点了点头,默数三下,两人同时冲了出去,枪林弹雨中,两人往前逼近,只要伊恩不露脸,他们便不会停止攻击。
弹壳如雨落,叮当脆响,硝烟弥漫,像是下起了浓雾,橘红色的火花未曾有过一秒的停歇,两人一直往前,谁敢阻挡,推便是死。
通过摄像头观看战斗的伊恩丝毫没有惧意,仿佛看的是一部动作片,不过眼中划过恼意,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来?其他人呢?土耳其王妃呢?
“冷玄!”他通过无线麦克风向控制塔下达命令,“活捉他们!”
既然来了,他就不会放过,有了这两人做人质,还怕bsp;先前故意将他们引来,等进入堡垒后可以来个瓮中捉鳖,他害怕伤到土耳其王妃,还故意减少了一部分人力,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冷玄已出现在屏幕里,脚下像是踩着风火轮般冲进了战场,他不比其他人,是白乌鸦最高等的杀手,训练有素,又有强体素护身,动作快得离谱,他一出现,白乌鸦的人便停下了攻击,枪林弹雨的只会伤了自己人。
狄克见他擦风而来,一时不察,狠狠被他踢中了胸口,肋骨没断,但骨裂了,唇边立刻出来一缕殷红的鲜血,狄克闷哼一声,将疼痛忍下,搏击讲究快、狠、准,慢一拍都可能让敌人有可乘之机,他立刻抬腿扫去。
安德鲁知晓现在不能分散行动,必须要掩护狄克,用枪会有误伤的可能,只能用飞刀一类的冷兵器,除了冷玄,其他人都在射程范围内,他与狄克斗得激烈,插不进去手,先将那些杂碎收拾了才是上策。安德鲁忍住喉中再次涌起的腥甜,飞刀例无虚发,全部是以咽喉为目标,倒下的人立刻毙命。
狄克和冷玄打得正激烈,尽管看上去他要比冷玄大上许多,但谁知道这是不是又一个老妖怪,未必狄克真比他大,冷玄被他伤了一只手,却像没事人一样,往后退去,将脱臼的手臂咔嗒一声接好,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
正当冷玄准备再次攻击时,收拾完其他人的安德鲁像幽灵般飘到他身后,手中匕首毫不犹豫便要刺下去,冷玄顿时一颤,在匕首碰到皮肤时,便已躲开。
他震惊于安德鲁和狄克的实力,明明已不年轻,身手却堪比最出色的杀手,没有任何破绽,boss要活捉他们谈何容易?自己最擅长的是枪,偏偏现在他没机会用枪,近身战时间越长对自己越不利。
“火焰!”他朝某个方向吼了一声。
火焰擅长催眠,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武功,毕竟他也是个杀手,但论实力,他绝不可能胜过冷玄,连冷玄都无法打赢,他又怎么可能赢得了狄克和安德鲁?他要的是时机,一个能够催眠他们的时机。
闻声,狄克和安德鲁下意识地朝火焰所在的方向看去,这便是时机,火焰的双手立刻开始挥动,催眠首先就要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狄克和安德鲁突然发现身体开始僵硬,心下一凛,便知对方是催眠的高手,立刻用匕首狠扎自己的大腿。痛,是使催眠无效最好的方法,立时,鲜血如盛开的繁花般在两人腿上绽出,咬牙再拔出匕首,又是一痛,催眠顿时无效,两人动作干脆利落,仿佛那腿不是自己的。
“该死!”火焰咬牙咒骂,他们无情得简直不把自己当人看。
狄克撕下衣摆,将腿上的伤口随意包扎了一下,喝道:“先杀了他,要再被他找到机会,恐怕没那么容易自救。”
攻防战再次拉开,火焰对安德鲁,狄克对冷玄,这样打下去,根本不是个办法,战斗的间隙,两人背对背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必须要有个诱饵引开火焰和冷玄,可谁来做这个诱饵?谁也不会愿意,因为做了诱饵便等于放弃了手刃白乌鸦首领的机会,两人咬牙,只好再次向自己的目标攻去。
伊恩看着屏幕里的状况,整个人处于癫狂的状态,怒吼道:“一群废物,不过两个人而已,这都搞不定!”大手一挥,命令更多人加入战场。
战况一下激烈起来,单打独斗还好,更多的敌人只会让两人更吃力,无法专心对付火焰或者是冷玄,他们打得够久了,体力已经明显开始下降。
两人双眼通红,仰头咆哮:“伊恩。冯。怀特,滚出来!”
到这一步,白乌鸦开始使用人海战术将两人困住,除非杀出重围,否则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怒火烧得两人开始疯狂,已顾不得什么招式,连牙齿都可以用上。
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冷玄和火焰也在包围圈里,谁也不会想到用枪,要活捉他们只能肉搏,无论这个人有多强,以寡敌众,或多或少都会挂彩,穿着避弹衣也抵不过匕首划过的冷厉,狄克和安德鲁都负伤了,血色染红了两人的脸,不知道是敌人的血多些,还是自己的血多些,他们已经麻痹,根本感觉不到冰冷的匕首捅进身体里有多疼。
一轮下来,两人已经伤痕累累,为了活捉他们,白乌鸦的人都避过了要害,他们的身手又极好,所以都不是太重的伤,但是横七竖八的伤加起来,也极为可怖,他们像两个血人一般站在战场中央,脸上却毫无痛楚之色,眼中仍然亮着骇人的光辉。
反观白乌鸦的人,死了不知多少,若不是靠人海战术,休想困得住他们。
两人就像魔鬼一般,恐怖得让人不敢再靠近一步。
安德鲁不知道自己被捅了几刀,胸口的伤还没痊愈,他用手捂着胸口,鲜血自指缝间不断涌出来,落在同样鲜红的衣衫上,再顺着衣衫滴落地面,他还在朝前逼进,脸色虽极为苍白,神情却没有一丝颓败,他的视线已经模糊,看不清也没关系,手还能动,他知道人最脆弱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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