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他刚刚窥见到楼上的情形时却呆住了：

那名少年并没有逃走，而是单手举着不知道从哪里拆下来的合金制楼梯扶手，在两人视线相交的一刹那，对着在半空中无力改变方向的男人狠狠刺了下去。

“Hello——！”

灌输了巨大的矢量，直径超过十公分的楼梯扶手瞬间贯穿的男人的胸膛，而本应被踢碎内脏的一方通行除了右手骨折毫发未损。

原因很简单，男人那一脚根本没有踢在一方通行身上。

前两次一方通行直接用右手直接抵挡男人的攻击只不过是为了测试男人的攻击力量究竟有多大，在了解这些之后算出踢中自己会产生多大的力以及男人所受的反作用力是多少，紧接着激怒这个男人，使他主动攻击自己，利用之前计算出的结果改变一部分矢量撞向男人脚底，使他产生踢中一方通行的错觉，最后再自己把自己撞飞出去。

然后那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家伙真的就傻乎乎的信了，成功与男人拉开距离的一方通行只要等着自乱阵脚的男人自己扑到陷阱里就可以了。

最后，一切真的如一方通行所计划的那样发生，没有任何意外。

看着楼下被楼梯扶手穿透心脏已然断气的男人，一方通行暂时断掉了自己的电极，抱着右手痛苦不已：

“嘶——这群王八蛋。”

——

（PM01：32）

“打倒我？！”听到上条当麻的话，羽柴泓像看到有趣的事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喂，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办法放倒一方通行的，不过我和他完全不是一个水准的好不好？那家伙使用能力的方式根本就是乱七八糟的，如果是我成为level5，一定比他更加强大。”

“这么听起来你似乎有信心打败他？”上条当麻对于少年的话置以冷笑：

事到如今他终于有些理解一方通行所说的那种生活，就是因为不断有这种对自己的能力过度自信的家伙前来挑战，他才不肯接近任何人的吧。

“没错。”羽柴泓的嘴角向两侧裂开，“刚才不是也和你说过了吗，我现在正要去杀了他。所以如果识相一点的话还是让开比较好，毕竟我对你这种无能力者没什么兴趣，而且杀了你也没法让那群老家伙多看我一眼。”

“看你？只是level4不能让你满足吗？”虽然表面上进行着闲聊，上条当麻一直在认真留意周围的地形，规划着可能出现的情况。

“level4？！”提到这两个词，羽柴泓的表情突然狰狞了起来：“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屈居于这个让人恶心的位置？！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家伙——！”

看来抓住了对方的痛处啊。

上条当麻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情绪不稳定的人往往很好抓到破绽，也很容易忽略一些细节，而这些细节有时候恰好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素养判定。”羽柴泓突然说出了一个奇怪的词语，低垂着头仿佛十分痛苦的样子：“这是学园都市高层的机密，什么见鬼的‘努力就会进化’根本就是骗人的，每个人能达到什么样的等级早就注定好了。”

“那不就是说你也只能进化到level4吗？”

“才不是那样——！”羽柴泓疯狂的怒吼起来：“资料显示我明明有进化为level5的潜质、但是……但是因为[动量]的适用范围没有[矢量]广泛，所以被他们抛弃了啊——！因为一方通行是唯一一个可以稳定成为level6的人！因为他的[矢量操作]！因为那家伙一觉醒就备受瞩目！所以我一辈子只能停留在这个等级——！所以我一辈子都要被迫仰视他！仰视那个本应该属于我的位置！”

“你认为，得到‘学园都市第一’这个位置是好事？”上条当麻沉默了很久，提出了问题。

“难道你还想说这是坏事吗？！那个家伙也一定在为了这个沾沾自喜吧！而被素养判定抛弃的我却要沦为别人的笑柄——！”

“无聊。”看着面前几近疯狂的少年，上条当麻只说出了一个词语。

“你懂什么——？！”

“我什么都不懂。”

“我改变主意了。”羽柴泓的表情突然冰冷了下来，将自己肩上的校服外套丢到一旁：“你的语气让我太不爽了，既然你和一方通行的关系那么好，我就发发慈悲把你的尸体带到他面前吧。”

见对方已然是要进攻过来的阵势，上条当麻也警惕了起来。

虽然要置自己于危险中，上条当麻此时也由衷的感到高兴，因为自己至少可以给帮一方通行分担一部分压力，这样也算是保护他了吧。

“什么啊你那样恶心的表情。”羽柴泓皱着眉一脸的不痛快。

“这样吗？”上条当麻耸了耸肩：“我倒是因为能帮朋友解决问题高兴地不得了。”

“啊阿，那我就一会儿让你变成高兴的尸体好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帮助那家伙的人全都下地狱去好了——！”

少年似乎是改变了脚下的动量，地面轰隆一声塌陷下去，上条当麻不得不迅速逃离原地以防被埋入碎石中。

“不是要打败我吗？！喂，无能力者，你那副惊慌失措逃跑的样子是怎么样啊？！”

羽柴泓似乎是靠操纵动量推动了面前的空气块，由空气形成的箭矢发出爆响劈向了上条当麻。

根本看不清攻击的来源，只能凭借对周围细微变化的精准感知，上条当麻堪堪躲过了这次攻击，但威力强劲的空气箭矢削掉了某栋建筑的上层，巨大的建筑残骸从高空坠落，形成的二次攻击目标还是上条当麻。

“唔啊——！”

再次勉强躲过了能将他碾成肉饼的水泥块，上条当麻却无力避开被撞飞的碎石，只能双臂交叉挡在胸前护住要害，任凭如同炮弹一样飞速袭来的碎石撞在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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