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澈知道劝不动他,又实在不放心:“那我回去给你拿衣服过来,顺便买点晚饭。”
没等叶子寻回答,许澈便动身了。
叶子寻一直坐在何洹旁边,静静呆呆地看着,何洹偶尔微微睁开眼,叶子寻心里笑着想该不会在做梦吧。
其实何洹一直没有晕过去,但他不敢睁开眼,他很疼,却不敢喊。他装晕只是为了躲避,躲避叶子寻那张脸。
他不时悄悄睁开一点点,能模模糊糊看到叶子寻,一直看着自己的叶子寻。
过了几天,何洹带着自己受伤的脑袋回到了学校,听说自己的四个队友总算是在最后几十秒保住了一分的优势,让何洹很是欣慰。不过因为何洹不能再参加,语言系又实在找不出愿意参加的男生,于是便放弃了决赛。
何洹半躺在寝室的床上正拿着一个本子在上面写了一首诗。
他把那页撕下来装进一个牛皮纸信封里,这时有人敲门,室友起身开了门,只见叶子寻一脸不爽地拿着一个铁饭盒走进来,何洹连忙把信塞到了枕头底下。
叶子寻把饭盒扔到何洹手里,瞪着他:“读法语的,你又不是断手断脚,居然好意思让我顿顿给你带饭过来。”
何洹立刻捂着脑袋上的绷带,哇哇地喊着疼。
“我这不是脑袋疼得我都行动不便嘛,还有我这手肘手掌,磨成这样了,疼死我了。”何洹在叶子寻眼前挥舞起用紫红色药水消毒的手肘和手掌,确实有些不忍直视。
叶子寻撇了何洹一眼,不耐烦地催促道:“快吃,吃完我得走了,等会还得去实验室。”
“实验室,实验室,一天都是实验室,要不是我生病了,人都见不到。”何洹不满嘀咕着,打开饭盒扒拉着香气逼人的饭菜。
叶子寻没理他,随手抄起何洹床上放着的一本书,坐在何洹床前的板凳上翻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看席慕容的诗。”叶子寻对这本翻得有些旧的席慕容诗集感到有些惊讶,“又学法语,又看这么煽情的诗,内心这么柔软,外看又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太有反差了吧。”
叶子寻转过头看着何洹,嘴角若有若无地上翘。
何洹正大口大口扒拉着饭菜,嘴里正包着一大口的饭,仰着头,含糊不清地呜咽着:“我这陶冶艺术和文学情操呢。”
叶子寻抛了个白眼:“废话多,给我吃快点。”
何洹不敢说话了,埋下头乖乖吃起来。
叶子寻随便翻开到了一页,是一首《晓镜》。叶子寻觉得这首诗很熟悉,可是自己以前并没有看过席慕容的什么作品。
似乎不是曾经看过的,对,是听到过!
叶子寻想起刚进大学,何洹就参加了学校的诗社。有一次诗社举办一个读诗会,何洹非要叶子寻去看,叶子寻拧不过他,还是去了,坐在最角落里,因为熬夜在实验室里研究的原因,疲倦得差点睡着。
就是在那个读诗会上,何洹读了这首席慕容的《晓镜》。
“我以为
我已经把你藏好了
藏在
那样深那样冷的
昔日的心底
我以为
只要绝口不提
只要让日子继续地过去
你就终于
终于会变成一个
古老的秘密
可是不眠的夜
仍然太长而
早生的白发又泄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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