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上条当麻若有所思的呆立了片刻,嘴里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旋即那个短短的发音就变为了惨烈的哀叫。
他想起了茵蒂克丝那看起来仅如十三四岁少女的体型,和无论如何都和成年人相去甚远的可爱外表,愈发害怕起如果父母看到自己和这样一个实际上早已成年的女性同居会露出何种表情,搞不好还会给自己冠上某种糟糕的性癖。
天知道他们之间只是房主与房客这样再单纯不过的关系了,或者与其说是男女关系,不如说是相当重要的家人?
不对,不管他到底如何定义这份关系,一名二十四岁的成年男性与一名外表十三四岁的外国少女住在一起的画面无论如何都相当的有罪恶色彩。
“总之先通知那两名监护人暂时把茵蒂克丝接回去……”优先选择了‘避免被冠以奇怪性癖’的上条当麻暂时放弃了说服一方通行陪自己面见家长的想法。
一方通行看了一眼身边紧张到开始不停自言自语的男人,余光却无意中瞥到了某个在办公室外小心翼翼张望又迅速缩回头的身影。
在做什么?
房间内的所有人都心无旁骛的处理着自己的事情,似乎除了他之外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门外徘徊的家伙。一方通行将手臂搭在桌子上撑起脸颊,轻轻皱起眉目视着那扇玻璃门。
踌躇许久的那人果不其然又一次佯装路过,目光搜寻着什么。
视线对上了。对方似乎十分吃惊。
一方通行站起身,准备走出去问个究竟,却被以为他要趁机逃走的上条当麻抓住了手腕。
听电话的男人像闹别扭的小孩一样抿起了嘴唇,一边投来了质问的目光。
“咖啡。”一方通行简短的说明了自己离开的理由。
上条当麻将手指攥得更紧来表达自己现在无法说出口的回答:不信。
“真是的。等一下陪你去好了吧?”一方通行像驱赶小动物那样摆了摆另外一只手。
抓着自己的力度变得小了些,但手掌的主人仍旧不肯彻底松开:真的?
“真的真的。”
心底烦恼于男人的难缠程度,一方通行匆忙摆脱了他的手,然而等到追出去的时候,揣着心事在门外鬼鬼祟祟走来走去的人早已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落荒而逃。
“搞什么,那女人。”
——
御坂美琴躲在走廊的拐弯处,心脏还因为刚才飞快的奔跑狂跳不止。
为什么要逃走?她质问自己。
明明只是视线不小心对上了而已。
回忆起刚刚与白发男人四目相交的那一刻,御坂美琴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他也许只是好奇自己为何会出现在那里而投来好奇的视线,其中不包含任何的恶意,但仍旧叫人感觉身体都被寒冰冻住了一般。
就像温顺的羔羊本能的畏惧凶恶的狼,御坂美琴畏惧那样的一双眼睛。
她担心对方会追上来,于是拼了命的逃走,然后把自己藏进一个角落。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但是回忆起驱使着自己梦游一般走向一系办公室的理由,她又忍不住懊恼的垂下了头。
距离那个宛如噩梦一样的夜晚已经过去了四年,但是每当年轮转过一圈,下一个十一月的到来,那些阴沉绝望的过去就又会像鬼魂一样闯进已经开始归复原位的生活里死死的纠缠着她,提醒她自己究竟有多么无力,有多么弱小。
她不得不去回忆,也不得不继续寻找,以至于迫切的希望有个人能同她分担这沉重的现实。
上条当麻。
那个黑色的夜晚将这个名字永久性的编织进了自己的生活,就像被人突然点亮的一盏灯火。
他曾经不顾一切的投身入与他全无关系的事件中,将她还无法做到的一切扛在肩上。
但当她终于以同期生内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安全局以为能将噩梦引向终结的时候,却再也没有听到他谈起过多年前的夜晚,案件冻结,凶手失踪,而她自始至终却从未触碰到那个黑色影子的一角。
你还记得被人残忍杀死、遗体被随意丢弃在花园里的少女吗?你还记得曾与凶手搏斗甚至被刺伤住院吗?你还记得四年前为了什么四处奔走吗?
她有一百种方法去询问他的答案,却没有一个理由将其变为话语说出口。
要怎样去问呢?
以被害者家属的身份勾起别人甚至不愿去想的往事,然后诘问为何最后没能抓住凶手?
自己一刻不停的追查了四年仍未拼凑出那时的真相,却要与案件毫不相关的陌生人给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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