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部电影后,应该没有这个问题了。”
冉导笑骂:“是哪个不长眼的说你不会讲话的?”
时焕微微弯起眉眼,一副乖巧的小辈模样。
顾琢章明白,时焕是在讨好冉导,时焕在追他。
冉导看着这两个人之间的情意流转,觉得自己这个糟老头子就是一个电灯泡。但是赶人出去,他又觉得自己家白菜被人拱了就算了,他不能再顺水推舟。
这个时候,夏微走了过来:“冉导,这场戏我的情绪转换把握得不是很好,您帮我看看呗。”
冉导还没说什么,顾琢章起身说着:“那冉导您先忙。”然后,拉着时焕走了。
夏微内心微笑:没有人可以打扰我的cp独处。
不过和夏微想得不一样的是,故事cp独处也不是在甜甜蜜蜜。
“抄袭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吗?”顾琢章问。
“既然证据都有了,那就上法院告他。”时焕漫不经心道。
说起来,顾琢章觉得时焕在抄袭整件事上,除了那天那个带了哭腔的电话,他都十分的冷静或者说冷漠,对于星光公司或是对于冯昼。
一般人面对这样的陷害污蔑,会去反驳挣扎,会去争个鱼死网破,但是时焕没有,他没有承认,但是也接受了所有骂名和结果,淡漠到狂欢都是别人的狂欢,与他无关。
他这样想着,问道:“你需要冯昼的道歉吗,公开的那种?”
时焕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需要他的道歉?又没什么用。”
有些事是顾琢章很久以后才理解的。
在漫长的相处中,顾琢章靠着零碎的信息拼凑出时焕的过去,也明白了为什么时焕看上去为什么那么无动于衷。
因为情绪这种东西是没用的,他去哭去闹去辩解,从他以往的经验来说,是再无用不过的事。至于背叛,那才是时焕过去生活的常态。
所以,他克制了所有的情绪,在没有证据的时候,自我保护;在有证据的时候,法律手段。这样才是有用的。
而那个失控哭泣的时焕,坚强盔甲下流露出的软弱,这么多年,也只是给顾琢章看过。
星光娱乐这几天所有部门都忙成了狗,而且手忙脚乱也不知道在忙点什么,因为一点效果也看不到。
当初星光娱乐大张旗鼓地捧冯昼,颇受网友赞誉,说他们知错能改,说他们大义灭亲。现在舆论反转,全在骂公司不分是非,认贼作父,还有人下场带节奏,逼时焕退圈有星光娱乐的功劳。
星光娱乐花钱撤热搜,买水军洗白,这种常用伎俩网友见多了也没什么用。
自身难保之下,冯昼那边更是亏得不行。当初和时焕解约的代言,看到时焕被洗白之后其实没有多后悔,本来嘛,这个圈子就是舆论杀人,谁知道时焕能再起来?谁又敢陪时焕赌这么一把?大家做生意的,又不是赌徒。
悔得肠子都青了的是和时焕解约后又和冯昼签约的,虽然违约金赔的不少,但是谁签代言是为了违约金的啊?还有时焕的粉丝,列出了这些企业。得罪饭圈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件事闹得这样大,弄得路人以为这是什么利字当头的势利企业。几个企业掌舵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碰瓷上位的,真是防不胜防,只能咽下这个暗亏。
冯昼在那天之后就没有回过家,全部在酒店里住。但是他的装扮技巧不过关,酒店住址被挂给了记者,他当时不知道,以为敲门的是酒店服务,开了门之后,闪光灯闪了他一脸。
“冯先生,时焕助理发微博上的信息是真的吗?”
“冯先生,您和时焕先生认识多年,为什么这么陷害他?”
“冯先生……为什么?”
“冯先生……为什么?”
“冯先生……为什么?”
“为什么?”冯昼穿着浴袍,一夜没睡,脸色看起来极差,目光看起来有些疯狂,“你们问我为什么?”
“你们怎么不去问问时焕为什么?为什么他就可以做人上人,一脸假清高就可以让别人跪舔?”冯昼有些癫狂,他抢了离他最近的那个记者的摄像机,闪光灯闪得他眼睛痛,然后摔在地上,酒店房间里铺着地毯,落地的那一刻发出来钝响,记者们一瞬间更加兴奋。
“时焕已经退圈了!留下来的是我,是我!”
自然卷经纪人推开人潮,挤进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四分五裂的摄像机,眼看着冯昼就要去殴打最前面的记者,他连忙挡了上去,半拉半拽着冯昼后退,后面来的保镖将记者们强行推离了房间。
自然卷后悔得要命,自己就不该看着冯昼取代了时焕的位置,主动要求来带他。人家时焕是不会说话,但是总比乱说话好啊。冯昼刚刚那波操作和直接承认有区别吗?这不就是相当于直接告诉所有人,是他冯昼嫉妒时焕,才利用时焕对他的信任陷害他。
这是什么蠢货?
平时装得温和绅士,他还真以为是个能成大事的。
冯昼大概也是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一脸懊丧地低头抓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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