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会说我们这些追求自由的海贼完全可以无视世人的流言蜚语只管照着自己想法去做之类的,但兄弟,不是我卖弄,有些事情他真的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一定程度上他们可能是想让自己少受点外界的骚扰,但我想,他们更多的,其实是为了我们,为了草帽团。
他们不希望任何人用任何方式诋毁路飞和我们的海贼团,仅此一个理由,就足够他们去做很多很多,放弃很多很多。他们不想看到路飞在成为海贼王的那天围观的人一个个全都指着他的鼻子说海贼王你们船上有基佬。就是这样。
当然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的,人言可畏说的就是这个。这件事最火的那段时间我感觉好像全世界都在谈论个没完,陪着山治上街买趟菜总能听到后面各种各样的声音在那里指指点点说着什么,就连碰到什么敌对势力打个什么架对方都会揪住这件事不怀好意地嘲讽上那么几句,什么我们可不想和变态战斗啊会不会被看上啊云云……算了我不是很想提。
每次这种时候索隆和山治都权当对方是空气萝卜大白菜连回应也不回应,这是正确的,如果和人为了这件事起了争执只会更加提高它的关注度。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着风声一点点淡去,等人们关注的焦点转移到其他的某些事情上。
不过吧,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说真的,挺不爽的。
好吧,其实是非常非常不爽。
于是在那个时候,在我也忘了名字的某个小岛上,有史以来第一次,惹麻烦的人不是路飞不是索隆也不是山治弗兰奇,而是我。
那大概是某个类似餐馆的地方,我打算去搞点辣一点的辣椒来补充一下我的武器,当然也乔装打扮过了。事情的起因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后面的那堆客人说着说着话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扯到了草帽团身上了,然后下一个话题,你懂得,毫无疑问地就转到了索隆和山治的那些事上……我本来打算赶紧拿了东西赶紧走的,谁想他们那的辣椒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半天都没有到货,我问老板怎么回事他估计是怕丢了客源只说马上马上,没办法我也只能在那等着,于是后面那帮人嘴里说的话也就理所当然地进了我的耳朵。
我自认算是个脾气好的人,真的。一路过来我发过的火真的是屈指可数,但别看我这样也是有些底线的,就好比我永远不能忍受有人在我面前嘲笑路飞的梦想,或者放弃一路和我们一起过来的小船(当然我知道那是个误会,那时候我只是有点激动),又或者,诋毁我们船上的剑士和厨师的爱情。其实他们说过什么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反正就是越说越过分越说越难听,大概最后还扯到了性那方面的什么什么,说……额,什么山治没有那个什么东西……索隆对着女人就不举……总之是脏的要命,我记得最清楚的就只有我那时候真想把手里的杯子摔到那帮人脸上。
然后我就那么做了。
嘛,不是我说,虽然我在我们那算不上个主要战斗力,但在波音列岛的那两年我也不是吃屎的。扔完杯子以后我掏出黑兜直接当成棍子就冲上去了,也不管什么身份暴露不暴露狙击手不狙击手。我记得他们那时候一脸看疯子一样地看着我说你小子谁啊突然搞什么,我就说人家谈个恋爱搞个对象到底关你们什么事啊关你们什么事,人家爱怎么地怎么地你们算是什么啊……好像大概就那么个意思我也记不太清了,后来旁边好像有人认出我了,毕竟两亿赏金说出来也挺吓人的于是整个餐馆一下子就乱套了,有的人还掏出电话虫给海军打了电话,我也懒得管那么多,还是一个劲地专心揍人。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最后看着那帮人全都躺倒在我面前我才停手,我身上也挂了不少彩。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了,估计是都吓跑了,但我有点奇怪怎么海军没来逮我,我本来已经做好了跟海军智斗一番的准备了。
果然出了门以后山治和路飞正站在那里好像是在等着我,穿着白色军装的海军乱七八糟地躺了一地。看来他们早就帮我解决好了。
我摸了摸头说了声抱歉,路飞还是那么没心没肺地笑着勾起我的肩膀就要回去,还不忘问山治要加餐。山治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现,只是拍了拍我和路飞的脑袋说你们就不能给娜美小姐少添点乱。
那天晚饭后我没有马上离开餐厅,一直呆到所有人都离开只剩下我和山治。我其实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要这样,我只知道山治这家伙既然能在那给我解决好了海军就一定是多多少少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的见闻色可不是吃素的。所以我想或许他会有些话要跟我说。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只是我没想到他只是说了声谢谢,还顺便给了我份布丁当作加餐。
说完了他就坐在我对面开始抽烟,我也不知道该回他些什么就只好拿起勺子往嘴里扒布丁。整个餐厅也就只能听见我吃东西的声音,挺尴尬的。然后在我把最后一小块布丁塞进嘴里后才想起来问一句你谢什么。
他说谢我帮他揍了那群说他没有那玩意的人,我说这不是重点吧,他说无所谓。
我顿了顿问他你还好吗,他抽了口烟说他妈的一点也不好。
嘛,确实,你想想我都忍不了的事他和索隆能忍那么久真是太不容易了,更何况这两个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说真的我挺难受的,明明他们本来可以更加正常地去在一起。
我说会好起来的,大概,山治只是冲我笑了笑让我回去睡觉。
之后的日子也就那样,我们依然在航行冒险,在四皇之间周旋徘徊个没完,从一个岛到下一个岛,时不时迎来一场不得了的战斗再霸占几天报纸的头条。有时也会和大船团麾下的熟人小聚一番。
那次我们在一个岛上碰到了老蔡和卡文迪许他们,我也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嘛,反正毫无意外的,卡文迪许这货一上来就用要杀人的眼神不停地刮着索隆和山治,不过我们也懒得管他,他那人就这样,对敌人的定义基本上就等于抢了他风头的人。
后来我们一起开了个篝火晚会,路飞跟乔巴拽着一堆八宝水军和俊美海贼团(我靠这名字真是说多少次都恶心)的人在那跳舞,然后就也没什么特别的,索隆喝酒,山治做饭,娜美和罗宾那围着一堆帅哥,弗兰奇又一个劲展示他开发的新功能,布鲁克拉着他好听得不得了的新曲子,我就拽着老蔡他们谈天说地。聊着聊着也忘了聊到什么了我就问了一句,你和baby-5怎么样。
结果他憋了半天憋了一句,分了。
我还以为我听错了,瞪着眼看了他半天刚要说什么被他一个大手挡了回来,他说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说你都为了她把你家老爷子揍了怎么能说散就散了,是报纸订太多你受不了了?他乌鲁乌鲁的糊弄了我几句就开始一个劲扒饭,我看他实在不想说就只好闭嘴了。
后来我觉得有点尴尬就尿遁了一下,突然感觉后面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回头看见卡文迪许在那放光差点没把我吓死,我问他你有事?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说我作为一个长得这么帅这么有型的白马王子一般的存在也是有过不少感情经历的不拉不拉不拉,我斜了他一眼说你再说废话我就走了,他一听急了说他得就老蔡的事教育教育我,他说爱情这种东西是没有理由的,没有理由地就出现了,然后没有理由地也就消失了,不需要非得怎么个吵闹法,慢慢下来没感觉了也就散了。老蔡他们其实就是这么回事。
我很想不把他放在心上,但这句话据在我脑子里怎么也忘不了。我甚至有时候会去想,是不是顶着来自别人的那么大的压力,我们船上的那两个家伙也会慢慢觉得累了,再加上他们最近看起来也不是像一开始那样如胶似漆(怎么感觉这样说有点别扭),虽然我知道这是为了避免麻烦,但我真的挺害怕的,害怕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他们俩一点一点变得没有感觉了不爱了,弄到最后连追究的原因都找不到,就只是那么随随便便就散了。像卷心菜说的那样,没有理由的,也不管你们之前一起顶过了多少大风大浪。那种空虚感真的恐怖到无法想象。
后来我记得有一段时间索隆突然变得有点不太对劲,总是一个人皱着眉头坐在角落里发呆想事。我问路飞他怎么回事路飞说估计是想着要打败什么什么敌人吧,我觉得卧槽不愧是船长太有道理了就没怎么当回事。过了几天我们到了一个奇怪的岛,整个岛上全是稀奇古怪的动物和人的结合起来的生物,总之像我这样机智冷静的人一看就有种极不想上去的感觉。到那里的时候因为正好是晚上我们就先在阳光号上过了一夜,由于我一直忙着情绪紧张激动,所以索隆随口问的我那句会不会做耳环我也只是回了句hold不住这种太精细的活然后也没太在意。
果然如我所料,我们在那个岛上终于正式和凯多干起来了,不用说,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我们那时候本来都打得差不多了,凯多也放倒了,干部也倒戈的倒戈逃跑的逃跑,当然我们自己情况也不见得多好,每个人都受了不少伤,路飞那边还挺严重,结果海军突然就来了,领头的还是那个被叫做藤虎的大将(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特拉男说你们要是还有点脑子现在就赶紧跑,海军的大将可不是吃素的,路飞也同意了,叽里呱啦地让弗兰奇扬帆启航。结果点了点船上的人数才发现卧槽不对少了一个。
是索隆。
娜美扶额说那个白痴肯定是又迷路了,乔巴说不对啊明明离阳光号差不多还有100米的时候索隆还是和他在一起的啊,我心里一惊觉得坏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山治摁了摁乔巴的帽子说你太小看那家伙的路痴程度了。我还是觉得不对,毕竟阳光号就在他眼前啊他就盯着那个狮子头怎么也能找过来吧,我刚想跟山治说说就发现他已经做好准备下船了。果然还是放不下心的,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感叹突然一大波炮弹就打过来了,真的是一大波,把天都遮住的那种,而且还360度全无死角,这光靠着路飞弗兰奇谁的也是拦不住的,没办法山治只能留在船上帮着挡炮弹。其实这种情况下我们一个风来炮遁走的话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无奈还有个人没上船没办法就只能在这边和海军打边等着。
就这样过了得有一两个小时吧,山治那家伙已经把索隆的全家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三四遍了,那边街道上突然就窜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我一看我靠这不是索隆吗,再往后一看卧槽怎么还有个人而且这个人怎么有点像藤虎啊啊啊啊啊啊,合着你半天没上船是跟海军大将干架去了啊!我于是赶紧冲弗兰奇喊着让他准备跑路,顺便朝着藤虎连发三发冲击狼草,心想至少能拦一下是一下吧。总之最后路飞把索隆拉上来的那一瞬间我们正好一个炮就飞走了,好歹算是暂时摆脱了海军。
安定下来之后我们终于有时间问问索隆是怎么回事了,结果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山治一脚就上去了,一边踹一边骂,说什么你他妈就不能为船考虑考虑你知不知道要是因为你这点破事娜美小姐和罗宾酱受伤了怎么办你是不是有病啊哇啦哇啦,反正什么难听的都骂出来了,有些词我连听都没听过,不过你得知道,索隆这时候可还受着不轻的伤呢,我看着那一地的血差点以为山治是不是真心打算把他杀了。最后还是乔巴哭得不行了趴在山治耳朵上吼了几句他才停下,然后白了索隆一眼就回厨房去了,那摔门的动静像是要把船拆了一样。
嘛总之乔巴就带着索隆去治疗了,结果弄了半天我也没搞懂索隆到底是因为什么没及时上船。
这个疑惑并没有困扰我很久。那天晚上我应该是在我自己的工厂里给娜美修她刚刚弄裂的天候棒,索隆突然就开门进来了,缠着一身的绷带像木乃伊一样,看着还有点说不出来的别扭感。然后他问我有没有长一点的针和酒精。
我第一反应是我靠什么鬼,就问他你要这些干什么,他挠了挠头发一脸不耐烦地说厨子让他给他穿耳洞然后摆了摆手让我赶紧的。
我知道你现在也是莫名其妙的,我那时候也是,所以我用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去反应发生了什么,然后我突然想起来到这个岛上的时候他问过我会不会做耳环。
我的下一个反应是去奔到一边去看挂在墙上的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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