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认为,还是那几个人作祟?”庄惟挑眉。
“至少,在我看来,他们跟庄太太合作的时候,根本目的不是活的更多财富,而是信元本身。”对着已故的人,风扬也不介意多给几分尊重,“而且他们操纵舆论的手段相当厉害,如果是普通对手的话,之前就已经被他们得逞了。”
宁谦点了点头:“我一回来就听说了,有这种人做对手,真的是很麻烦的。”古往今来,擅长利用舆论的人,总是占尽上风,这次也不例外。如果不是风扬巧妙用计,信元现在已经落在别人手里。
“这次也算侥幸,因为之前我和庄惟吃过舆论上的亏,惹了不小的麻烦,现在已经比较有防备心了。”风扬说,“三人成虎事多有,众口铄金君自宽。这事关键还是看我们用什么态度应对。”
鲁妍点头,附和说:“最重要的是,我们能够抓住对方言语上的疏忽,找到对方论点上的漏洞。就算是再多的风言风语,一样能扭转过来。”
“既然庄太太过世了,她的遗嘱是怎么写的?”宁谦似乎对舆论上的问题并不在意,反而更在意庄夫人的遗嘱。
“很可惜,至今没有人找到她的遗嘱。”庄惟叹了口气,“她名下的所有产业,暂时交给我打理。其实就一套房子,几家农场,我都已经出售了,只拿了钱回来。”
“这已经不错了,起码有一千万。”风扬笑了笑。他相信庄夫人有可能被自己气死,但没想到庄夫人死得这么快。
庄惟闭上眼睛,浅浅地吸了口气:“你错了。”顿了顿,他又说,“有一座农场,下面被证实埋有珍贵的文物,因此光获得的补贴,就已经超过一千万了。”
“那你可得好好请我们吃一顿。”宁谦笑说,“没想到,庄太太临死还给你送了这么大笔钱。”他想了想,又扯开了,“之前不是说,还有个小鬼可能是庄惟的弟弟吗?”怎么这么久了,都没见人进家门?
“那孩子好像自己都不愿意承认,是庄太太一厢情愿把人家绑来的。”庄惟不无可惜地说,“不过我跟他说了,即使他不是庄家的血脉,只要他遇到困难,还记得有我这个朋友,随时可以来找我帮忙。”
宁谦和鲁研对这种处理方法很满意。
风扬却明白,事实并不像看到的那么简单。
不论这个孩子是不是庄家的血脉,亲自鉴定的结果,一定会是否定的;如果这个孩子表现出一点对庄家财产的向往,风扬一定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处理掉。
庄惟看了风扬一眼,见他陷入沉思,也不去打扰,只说时间也不造了,他和风扬都还要忙,让他们先回去。
两人走后,他才问风扬:“那孩子是庄家的孩子,对吗?”
风扬点了点头,没说话。
“亲自鉴定,是你动的手脚对吗?”
再次点头。
“我明白你是想帮我,但是我其实并不需要你这样做,明白吗?”庄惟叹了口气。
风扬有点累了,连回答都没有什么精神:“这不止是你的问题,只不过就算我不做,也会有人做的。”
“你是说……”庄惟了然。这孩子的来历也不那么简单,起码他那位监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我有点累了,先睡了。”说完,风扬站起来,碗筷之类你放在水池里泡着就可以,我睡醒了来洗。说完,他进洗手间刷牙洗脸,抬眼看了看依旧坐在椅子上的庄惟,自顾自地进了房间。
关上门,他把自己抛到床上,不小心压到伤口,觉得又疼又痒。
“真是麻烦。”问题接踵而来,事情一件又一件,简直没完没了。处理完豪门国际的问题,又来了一群不死心的家伙;风临集团的内务尚不及整顿,就又得面对从地狱旅游回来的亡灵很多时候,风扬都在想,重生之后的生活,反而不如原来安稳。
起码以前只要守着庄惟,努力做一个沉默的保镖就可以了;哪像现在,一旦掺合到公司的事情里面,就越陷越深。
一个圈套接着一个圈套,每走一步都可能是别人有意布下的陷阱,这种举步维艰的状态,让他心力交瘁。
也就在这种时候,他才能体会到庄惟独自坚持了五年,是多么不容易。也正因为这样,他的重生,才格外有价值。
风扬叹了口气,把被子一直蒙到头顶上。
但是,毫无睡意。
累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左臣企图夺取信元不成,相信很快就会有新的举动。风扬猜测,他们需要在市内有一个公司,这样才能方便地进行下一步。
他现在最担心的,其实不是别的问题,而是为了合作,左臣找上储修贤。
储修贤一直想除掉自己,风扬很清楚,而起原因却非常好笑——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恋兄情结罢了。
想到风亦之前说过,对储修贤非常感兴趣,风扬脑中灵光一闪。
很快,他又自己把这个想法否定掉。
以储修贤对他的恨意,说不定会伤害风亦,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风扬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只考虑他和庄惟,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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