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难得地生出了一丝后悔,他一边亲昵地亲怀里的人,一边低声道:“以后你乖乖的,我会好好疼你的。”
顾情似有所觉,低吟了一声,睫毛轻轻颤动,皱着眉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才刚醒,一时本还有些茫然,却猝不及防地触及到了沈淮凝视的目光,不禁战栗了一下,下意识垂下了眼。
沈淮被他这明显躲闪惧怕的模样引得心头一颤,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沉默了一下,问:“我方才渡了些灵气给你,你现在感觉如何?”
顾情只觉浑身虚软无力,而且身体内外都疼痛不已,但心中却是一片木然,哑声道:“我……还好。”
沈淮心底一阵酸涩,将他紧紧搂在怀里:“顾情,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你不要怕我。”
顾情被他箍得身体发疼,仿佛窒息般的难受,可是不敢也不能挣扎,只得顺从地贴着他,将脸靠在他的肩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沈淮见他如此,愈发搂紧了他,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他是那么的喜欢怀里的这个人,可偏偏,这个人却永远也不会对他抱有相同的感情。
二十五、
接下来沈淮便完全在这里住了下来,照顾顾情的起居。
沈淮以前从来没有干过伺候人的事,可如今做来,却是事无巨细大包大揽,还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他每天都亲自为顾情更衣梳洗,还命人用灵气充足的食材和灵药烹饪了各色美味佳肴送来,并一定要亲自喂顾情吃下。
其实顾情早已辟谷,原本即使是服了锁灵丹,也可以许久不用进食,但沈淮现在有心要他养好身体,这样的一日三餐竟没有哪天中断过。
但顾情先前身体就被弄得十分虚弱,这回又伤得严重,加上还要天天应付沈淮,满腔都是郁结绝望,恢复起来便极其缓慢,竟一直拖着不好。
他的人愈渐消瘦了下去,变得越来越嗜睡,醒来时也老是有些恹恹的。
沈淮还发现他神态间有时竟带上了一种让人莫名心惊的空洞麻木,再寻不到半分昔日的神采,然而一旦对着他时,顾情似又会强行打起精神迎合,但却总有种强颜欢笑的感觉。
沈淮为此也发过火,可只要他声音一沉,面露不悦,顾情便会本能般的露出惶恐不安的模样。沈淮现在一看见他这副样子,心下就泛起难以言说的酸软,只恨不得将他搂过来安抚一阵,再不能像从前一样为难他了。
眼见着顾情一天天地憔悴,沈淮越发心疼得不行。转眼时间由春入夏,沈淮实在不忍心再让顾情这样难受下去了,终于给他服下了锁灵丹的解药。
只是顾情的伤势已成沉疴,就算重新拥有了灵力,要恢复起来,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二十六、
顾情却并未因为服下解药感到丝毫喜悦。
就算修为和身体能恢复如初又如何呢?他根本无法离开沈淮的掌控。
他就如同沈淮手中的木偶,只能任他搓扁揉圆地玩弄,不仅半点不能反抗,还连丝毫的不愿意都不能表露。
其实如今沈淮待他比之前温柔了许多,在床上也几乎不会再让他疼,那霸道强劲的贯穿不再带来痛楚,只有纯粹又无尽的欢愉。
可是被这个囚禁、强迫了他的男人欺辱,竟能在身体上得到全然的享受,甚至能短暂忘却痛苦和不堪,习惯性地发出甜腻的呻吟,顾情自觉他这样已经和真正的淫娃荡妇没有半点区别了。
过去的他好像彻底不复存在,从前在齐山派里、和师兄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已经完全离他远去,成为了一个渺远又无法触及的梦。
他觉得他再也回不去了。
二十七、
这天清晨,沈淮像平时一样坐在床边守着顾情。
温暖的阳光从半开的窗户照进来,洒在顾情睡着的脸上,衬得他的脸好似莹莹生辉,真是如同画中的仙子一般,可偏偏他的眉心却轻蹙着,似有着什么哀愁一样。
沈淮静静看着他,一时想去摸摸他,抚平他的眉心,可又怕惊扰了他,手动了动,还是放下了。这时就听见顾情嘴唇微启,发出了低低的梦呓:“不、不要……求求你……求你……”
沈淮知道他是又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了,不由皱紧了眉。
顾情现在时不时就会做噩梦,而且听他梦话的内容,好像经常还和自己有关,可等顾情醒来之后他去问,顾情又总说不记得。他如今已经不太想过于勉强顾情,一般也就不会再追问了。
他正因此而有些心烦,天光忽暗了下来,一阵大风刮来,刮得窗户猛地关上,发出砰地一声。
顾情一下子被惊醒,看着沈淮有些无措。
沈淮忙安抚他道:“别怕,只是风太大,吹到了窗户。”
顾情乖顺地低着眼睛:“嗯。”
沈淮给他掖了掖被子,又在屋子周围再布下一层结界,阻隔了外面的风声与雷鸣:“你要是困就继续睡吧。”
顾情睡下之后,沈淮出了门。
他离开结界,只见外面狂风大作,周遭都已暗淡失色,天际却云海翻涌,云中似隐着诡谲的赤红色光芒,还有隐隐雷电闪动。
突然远方一道惊雷降下,霎时照得一片雪亮,随即巨响轰然炸开,天地也为之动摇。
沈淮微微皱眉,他看出这不是寻常的打雷,而是有人在经历天劫。
阅读强娶大美人之后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