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了不知多久,来到了一处小树林附近,他实在已疲累不堪,突然脚下被什么一绊,一下子猛地摔倒在地。
他瞬间半边身体都摔得又痛又麻,一时竟有些动弹不得,好半天才能撑着地面慢慢直起上半身,刚想试着爬起来,却忽听得一道低沉的声音在静夜里响起:“沈哥。”
二十六、
沈淮闻声浑身一颤,霎时心脏仿佛都停滞了,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缓缓抬了抬眼,只见池意随已站在了他面前,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他背对着月光,沈淮看得出他脸上已除去了伪装,可那面容却隐在了昏沉的暗夜里,神情也因此变得让人看不真切。
冷风蓦地拂过,一阵浸透骨髓的寒冷忽的爬满了沈淮全身。
池意随的声音再次响起,语声中带着一种沈淮从未听过的、仿佛比这寒风更冷的寒意:“为什么要跑呢?”
他说着俯下/身,突然一把撕下了沈淮脸上的伪装,又去拧沈淮的下巴。
沈淮下巴被他攫住,下意识便用手去掰他手腕,可下一瞬两只手腕都猛然一痛,竟是被池意随两道灵力直接卸去了手腕关节。
池意随捏着他的下颔与他对视:“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讨厌到一定要逃跑?甚至为了逃跑,可以那样……欺骗我?”
沈淮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没了转圜余地,他心底恨意升起,眼中也露出了厌恶之色:“你才知道?”
池意随气息一滞,心中似有什么彻底崩毁了,他一咬牙,忽然放开沈淮,将他猛地拦腰一抱,一把扛在了肩上。
沈淮再次挣扎起来,却不起分毫作用。但池意随却不满他这般不老实,突然在他的臀上狠狠掐了一把,掐得沈淮倒吸了一口气,又用两道灵力缚住了沈淮的手脚,才足下一动,往他们的住处去了。
二十七、
池意随扛着沈淮走进他自己的卧房,将他一把掼在了床上。
沈淮被摔得半边身体又疼了起来,还没缓过来,池意随已欺身而上,将他按在榻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这时束缚在沈淮身上的灵力已被收去,沈淮立刻奋力挣动起来:“滚!”
池意随轻而易举地捉住他的双手,按在他头顶,身体又挤在了他两腿之间,让他只能分着两条长腿在自己身侧。他看着他满是屈辱不甘的脸,忽的唇角一勾,竟露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沈哥,我劝你今晚配合一点,不然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让你受伤。”
沈淮死死盯着他,愤恨道:“池意随,枉我曾经真心拿你当过朋友!”
池意随闻言一顿,接着面色却沉了下来,道:“你也知道说是‘曾经’。你知道吗,我原本曾想过,只要你肯让我陪在你身边,我可以一辈子不碰你,只守着你便罢了。可你非但不给我这个机会,还那样骗我……既然你不论如何都讨厌我,我又何必忍着?你看上了谁,便直接抢过来锁在身边,我又为什么不可以?!”
他说完手下一动,沈淮身上衣物瞬间四分五裂,那修长结实的身躯赤裸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沈淮又恨又怒,眼中如有能杀人的利芒。
池意随却更加凑近了他,语声低沉,又透着一种诡异的温柔:“沈哥,你是我的,我决不会再让你有机会逃跑,你永远也别想再离开我。”
他说着,自己都觉得他已经疯了,可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回头。就算以后他因此遭受报应,他也认了。
他捏住了沈淮的两颊,逼得他微微张开了唇,然后不容抗拒地覆了上去。
尾声
三年后,西南之地的一座小城里,夕阳西坠时,一辆马车慢悠悠地在城中最大一家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驾车的男人相貌平平,头戴草帽,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衣,正是乔装之后的池意随。
他掀开门帘,车内的人正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
这人身着水红色罗裙,头戴鎏金蝴蝶钗,面上略施粉黛,眉心一点花钿,容色既英气,又有几分奇异的妩媚。此时他微眯着眼,眉毛轻蹙,脸泛微红,似在忍受着什么说不出的痛苦。
池意随笑了笑,凑过去道:“下车了。”
被迫作女子装扮的沈淮面上带着几分麻木,并不看他,也不发一言。
池意随却笑意更深,忽然一把将他拽起来。
沈淮身体隐秘之处猝不及防受到刺激,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吟,接着却又死死咬住了嘴唇,神情狼狈不已。
池意随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道:“别这么浪,要是被旁人听到,猜到你里面被塞了东西……可如何是好?”
沈淮浑身直发颤,眼中浮出一丝屈辱之色,却仍不看他。
池意随也不恼怒,只是从旁边拿来一顶帷帽,给沈淮戴上,遮住了他的面容,道:“娘子是想让我抱你进去,还是你自己走进去呢?”
沈淮一咬牙,勉强挣扎着起了身,池意随一笑,搀着他微微发抖的身躯下了马车。
店中已有人出来帮忙安置马车。池意随半扶半揽着沈淮走进客栈大堂,店伙忙上来招呼,池意随道:“要一间上房,我与娘子两人住,待会儿再送些饭菜拿到房间里,再烧些洗澡水来。”
大堂里有几张桌旁坐了人,这时有些人便朝这边看了过来。
但沈淮眼下被施了缩骨咒诀,不仅身量缩短了不少,还苗条了许多,又带了个帷帽,大家便都只以为他当真是个被相公疼宠着的娇弱小娘子,倒也无人觉得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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