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辰低下头,盯着自己手里面的竹杖,轻轻地叹口气走了。
聂冰依然在刨地,最后说了一句:“有些事,你自己权衡利弊,掂量着办吧,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和他正面对抗。”
现在的他们,还没有强大的力量,可以对抗一个国家。
月辰不紧不慢的走向了官道,没有再回答聂冰什么。
他顺利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沐浴,上药,更衣,入宫请罪。
北堂野没有见他,身上隐隐作痛,那地方更是苦不堪言。
不过,听安富贵说,那夜北堂野大发雷霆,一夜未眠,很是在意他的事呢。
而北堂烈,年少冲动,忤逆顶撞,下场颇惨。
满朝文武,听闻此事,都在上书弹劾,说辰王是个奸佞小人,媚主惑上,不伦不类,理应重罚。
也有少数人说,辰王是谢王的后人,又在丞相案之中立下了大功,傲骨铮铮,不该陷入和太子的情感纠葛之中……如此这般,不如外调,镇守边关云云。
北堂烈被关入东宫之中,失去了恩宠,也失去了太子爷的威风,外面有流言蜚语说,太子的脾气不好,性格过冲,又极为好色,居然和陛下抢人,这一次要失势了……
说不定,明儿的太子爷,就是其他的主子了。
乾龙宫的外殿很冷,地砖很凉,月辰跪着,也不敢用内功护体,时间长了,便就有些难受。
腿疼,膝盖麻木,肚子里面翻江倒海的,想要呕吐,不过没吃东西,也是吐不出什么来的。
北堂野心有怒火,又不眠不休,伤肝耗神,今天下早朝的时候,头重脚轻的……他听闻月辰前来请罪,又气恼又悲伤,一时间难做决定,便负气不见。
月辰见不到他,就只能苦苦的跪着等待。
宫外,扬漠寒转身离去。
他终于知道了,这玉佩主人的身份……
居然!居然。
宫中。
北堂野在喝了御医配的调理汤药后,才慢悠悠的去见月辰了。
这一见,便就忘记了那些愤怒。
月辰穿的淡薄,全身素白,靴子也是纯白色的,一尘不染,却有寒霜,他跪在那儿,被冻的发抖,样子好不可怜。
北堂野顿时有些怜惜了,等他走过去,见月辰小脸苍白,唇色浅淡,墨玉一样的眼眸无助的望着自己,就更加的心疼了。
——终究是喜爱这孩子的,又如何舍得打骂责罚?
“快起来吧。”
“陛下……”
北堂野伸手拉起了月辰,那修长的手指冰凉僵硬,芝兰玉树一般的身子摇晃,因跪久了而站不稳,被他顺理成章的半搂半抱着。
安富贵马上递上了厚厚的袍子,北堂野道:“不必。”
他索性抱起了月辰,和他一起走入了温暖的内殿。
月辰手足无措的抬头看着他,像是一只不安的小鸟儿。
北堂野把他放在了软榻之上,用毛毯盖住。
月辰微微侧头,轻声道:“为什么不罚我?”
“嗯?”
北堂野坐在一边,接过了茶水,喝口茶,叹口气,才恢复了理智。
色令智昏——古人诚不欺我。
月辰靠着那儿,闷闷道:“陛下,都是我的错……”
“错在何处?”
“我,我不该和太子殿下走的那么近。”
月辰低头,抱住了厚厚的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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