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也可以让北堂野放心,让月辰死心,让他从那感情纠葛之中逃出去,有心力去争天下。
梁平说的对,在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是非黑白,只有输赢胜负,若想真正主宰自己的命运,就要得到那至高无上的权位,不然的话,只能空留遗叹。
北堂烈不想再输了,也不想再望洋兴叹,他……不想一辈子都隐忍感情,无奈的看着月辰离开了。
他要权利,要天下,要这皇位。
首先,他要群臣的支持,要军部的信任,只有团结一切的力量,才能和北堂野抗衡。
只有赢过北堂野,才能去面对月辰。
——不然,任何的柔情,都只是互相伤害而已。
此情禁忌,还不如一刀斩断,专心做事来的痛快。
可月辰却不知道这些,他听着那些流言蜚语,忍不住去见北堂烈了。
他只是……想祝福北堂烈一句,说一声‘谢谢’,和过往做个了断。
可北堂烈却是避而不见,把他拒之门外,派人送出了一句话。
“月辰,放过我吧,别再拖累我了。”
这话是真是假,都挺伤人的。
月辰自嘲一笑,转身离开。
街道上的冰雪未融,他奢华精美的银白靴面上,沾染了刺眼的泥点。
让侍卫都退下。
一个人静静地走着。
感受这份凛冬寒意。
和心中的残念默做告别。
路口拐角,冷风吹,树枝上的残雪落下,簌簌飞扬,天地昏沉。
月辰侧头,见太白楼的大厅没什么人,就走了进去,在窗边的空桌坐下,烫酒自饮。
这天气是那么的冷,心和血,也是凉凉的。
不过,他可以肯定,这种感觉,并不是难过。
陈年老酒,凉拌豆干,口水鸭子。
小二无精打采的端上来,就跑去避寒了。
月辰抬手,把酒壶放入了暖炉温水之中。
冷天烫酒,只求一醉。
他看着行色匆匆的行人,阴沉着脸,把杯中物一饮而尽。
仔细想一想,的确是自己拖累了北堂烈,他这太子爷当的好好的,若不是自己的事,也不会和北堂野关系恶化。
而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无法坦诚对人,也不敢述说真意,一颗心漂移不定,把事搞的乱七八糟,还在荒郊野外与陌生人苟且,意识不清的失身……
哈!本就不是女子,又何来失身的说法,被人救助,当心怀感激才对,北堂烈是自己的好兄弟,如今要娶一位好姑娘为妻了,自己也应该为他而感到高兴。
可是为什么,却是那么的落寞呢。
是因为独孤吗?一个人走在黑暗之中,看不见前路,聂冰说的对,是自己动摇了。
那日在树林之中,被北堂烈寥寥数语说的动了心……
奈何,自己已经泥足深陷,难以自拔了。
找出真相又如何?如今的辰王,已经不比当初那个与世无争的月辰君了。
就算是杀了北堂野,也很难得到世人的认可。
除非,可以彻底推翻北堂皇族的统治……
但是,那样势必会天下大乱,再一次刀兵四起,民不聊生,值得吗?如果真相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又该如何面对北堂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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