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吗真的看不下去了。谢茂和副镇长笑了笑,说:“这是真的高了。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喝茶?”
副镇长正在抽烟,目光落在脸色酡红的女孩儿身上:“没事儿,他们闹惯了。这样吧,你们一行旅途劳顿,先回酒店,下榻休息。这个地的事儿,明天到我办公室来,再聊。”
谢茂笑了笑,说:“好。”
馒头有些着急。这伙人明显对三个女孩子不怀好意,怎么能现在就走?
谢茂起身和众人打了招呼,一反常态,对所有人都很亲密,不止握手,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连喝得脸红脖子粗,醉意熏然的村支书也不例外。
朱警官送他到门前,谢茂和朱警官握手,示意了里边一下。
“我是警察。”朱警官说。
谢茂相信朱警官的正义感,握手告辞。
跟来的七个主食组成员中,只有馒头和炒面在桌上应酬,其余五人都在边上吃饭,一盆红汤羊肉吃下去,大冬天的个个热气蒸腾。馒头和炒面都喝了酒,粢饭团照例来给谢茂开车。
“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那几个狗东西就是不怀好意!”馒头是城市兵,从小读武侠小说长大,当兵就是为了行侠仗义,很有点侠气,“老大你怎么就走了?咱们不能让姑娘被人糟蹋吧!”
谢茂示意粢饭团开车。
馒头挤在谢茂和衣飞石的车上,蹲着副驾驶位,始终不能服气:“咱怎么能走了?”
粢饭团就在隔壁小桌吃饭,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一边把车驶出工厂大门,滑入工业区的车道,替谢茂辩解:“馒头哥,饭是她们愿意吃的,酒是她们愿意喝的,就有点什么事儿,她们自己能不明白吗?”
“那也……”
馒头被说得有点泄气。三个女孩子在酒桌上驾轻就熟的模样,好像也不需要他英雄救美?
谢茂见馒头受了打击,第一次觉得这个作战时一板一眼的战术指挥官有些可爱,于是,他伸手在馒头肩膀上拍了一下。
馒头酒量非常好,两斤白酒不上头。
哪晓得被谢茂拍了一下,整个人就软了下来。
这个过程不算太快,慢慢在馒头身体内酝酿。车辆抵达酒店时,馒头下车都蹿了个跟头。
后车下来的几个主食都不明内情,上前嘲笑馒头:“二斤哥,今儿是咋地啦?”
馒头软绵绵地靠在粢饭团身上,浑身发软,和酒醉的状态一模一样。
他连反驳解释的欲望都消失了,一心一意只想睡觉。被粢饭团扶上电梯,刷卡进了屋,几个主食毫不客气地把喝醉的馒头交给粢饭团照顾——粢饭团资历最浅,给前辈们当使唤是光荣传统。
粢饭团把馒头扒光外套、拖上床铺的瞬间,馒头还在想,原来老大不是没帮忙啊……
※
某厂休息室。
三个喝醉的女孩子被抬上床,并排放在一起。
副镇长趁兴而来,他没喝几杯酒,酒气上头微微泛红,心里非常清醒。床上的女孩子都来自某省农村,学历不高,为什么能在公司坐上办公室,她们自己心里也有数——这是有代价的。
最开始以为不过是陪着喝喝酒,说说荤笑话,让老男人占一点手上的便宜。
老板会给奖金,私下给各种福利,报销个国内游,一些礼品券……到最后,就像今天这样,喝得烂醉如泥,被送到了休息室。这也是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副镇长看中的是酒桌上最呆的女孩子。
这三个女孩子都是同学。董秘最先找到这份工作,随后就把家乡的同学都带了出来。
这间厂子的老板乔总过来打过招呼,就这个坐在桌上拼命吃吃吃的小呆子是个“原装货”,刚来不到两个月,正在老男人的欺哄和美酒美食中混乱适应着。
副镇长越往屋里走,越觉得浑身发软。这酒怎么这么厉害?
他记得自己根本没有喝几杯,酒量绝不至于喝醉!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三个小妹妹,他的热情都似乎被困倦疲惫拖崩溃了,踉踉跄跄闯到床前,抬手的力气也没有,哐当倒下。
所有被谢茂拍过肩膀的男人,全都挨在沙发上、床上,呼呼大睡。
※
朱警官上个厕所出来,副镇长和三个女孩儿就不见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是个洁身自好的警察,平时和镇上几位说得上话的领导吃吃喝喝,那也是“工作”需要。
——华夏是个人情社会,官场上任何人想要向上努力,都免不了人脉广阔、消息灵通。待在机关、单位里埋头苦干?屁用没有。
他肯去吃去喝,“熟人”交代帮忙的事情,只要不是丧了天良的大事,他能帮都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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