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又不是第一次一个人搬家
“回来啦,不是说中午不回来?”梁黄秋看到是关暝,招呼着他过来,“在看你小时候的照片。”
关暝瞟了眼茶几上摊着的相册,翻开的是他躺在田埂上的照片。这是他小妹在三楼阳台上拍的。照片里的关暝,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双手枕在脑后,右腿曲起,穿着白衬衫,校服和书包被他随意地扔在一边,微微眯着眼睛,好似看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田埂上的他,有少年身上淡淡的忧郁,又有年少无所谓的不羁。
从初中开始就会以卖哥哥照片赚取零花钱的小妹,这张照片是她重复洗印张数最多的一张。
关暝的视线从相册转到傻傻呆呆地看着他的倪飒。今天她长发披肩,脸上依然清汤挂面,但因为微微泛起的红润显得不会暗淡,局促不安的眼睛像是在看他又像是没在看他。
“你的眼镜呢?”关暝盯着倪飒的眼睛问。
“啊?”倪飒摸了摸脸颊,才发现自己没戴眼镜。
“小飒,你近视?”梁黄秋问,看着倪飒的眼睛说,“不像啊。”
倪飒笑笑,说:“两百度左右,一般都是工作、看电视、用电脑的时候戴。我妈说我戴眼镜不好看,所以在家里也很少戴。早上估计洗完脸给忘了。”
“那看得清吗?”梁黄秋关心地问。
“看得清。”其实刚刚她看关暝,有点没对到焦点,但能知道那是关暝。
关暝睨了她一眼,说:“以后都把眼镜戴上。”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关暝问梁黄秋,“妈,你做什么了?”
经关暝一提醒,梁黄秋弹了起来,叫着:“我的鸡公煲!”边往厨房跑边对关暝喊,“你陪小飒。”
关暝走进客厅,坐在刚刚梁黄秋的位置上,瞟了眼相册,然后把视线定在倪飒脸上,说:“挺有本事,哄得我妈这么开心。”
“……是妈脾气好,照顾我……”倪飒不知道为什么一面对关暝,就忍不住紧张。再因为昨晚亲密接触了,更不好意思面对他。刚刚关暝在门口站着还好,现在一坐在她旁边,她觉得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关暝挑眉:“噢?妈?”
倪飒怯怯地看向他:“有什么不对?”
关暝双手展开,搁在沙发靠背上,脑袋微微后仰,说:“没什么不对。”后又想到什么,转头问她,“身体还好吗?”
倪飒被关暝突然的问话弄红了脸,有羞的,有高兴的,有难为情的……
关暝看着倪飒扭捏的反应,说:“脸红什么,昨晚你什么地方我没摸过,什么地方没碰过,什么地方没看过……”
“别、别说了,我没事……”被关心是令人开心,但倪飒可不习惯这么赤果果地谈论这种事。
关暝好像觉得逗弄倪飒有点意思,微微倾身过去,在她耳边轻轻喷了口气,故意放沉声音,颇具挑逗地说:“你没事,我可有事。昨晚谁做到一半昏过去了?今晚可得好好补偿我……”
倪飒耳朵一热,一把把关暝推开,大白天的,梁黄秋就在一边的厨房里,这个关暝也太大胆了吧?
娘家省亲需在结婚三日后,所以这三天,倪飒对关家,也有更深一步的了解。越相处,她越觉得自己算幸运的。因为听过不少结婚的同学、朋友说起婆媳关系的深痛无绝,她幸运地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因为梁黄秋待她就像亲身女儿一样。而姑嫂问题,也没在她身上发生,因为关暝的两个妹妹都已经嫁人,而且都不在本镇,很少回家。
关暝的妹妹年龄都比倪飒大。倪飒记得第一次来关暝家,关暝小妹活泼地拉着她的手说:“你比我还小,我竟要叫你嫂子,好不甘心啊!”笑盈盈的声音,让人顿生好感。而关暝的大妹妹就比较沉稳,毕竟她已经是一个两岁孩子的妈妈了。
至于关大为,倪飒每次一见到他就忍不住乐。因为他不高的身量,身材发福地有点圆圆滚滚,脸上除了笑呵呵就没别的表情,让倪飒总是忍不住想到弥勒佛。后来倪飒无意间知道,原来父亲的毛毯厂是转手给了关大为。因为当时关大为正急需一家毛毯供应厂商,正好自己父亲要脱手,他就接手了。关大为就自己做自己的上游厂商,这么几年,经营地有声有色。知道这个事的倪飒并不难过,那个厂子父母不留恋,她也不会留念,在她心里,父母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梁黄秋怕倪飒知道这个事以为是他们家抢了她家的厂子,还好一阵安慰倪飒,让倪飒更觉得梁黄秋体己。“你可能没印象,之前因为厂子的事到你家,我们见过你。”梁黄秋会慈爱地对倪飒说起那一面之缘。
最后,当然不得不提的是关家大家长关爷爷。关爷爷八十二高龄,虽然曾听关暝说老爷子生病了,但现在他可是精神矍铄、容光焕发。爷爷没和他们一块住,住在老家农村,婚后第二天倪飒随着关暝、关大为、梁黄秋去探望爷爷的时候,才发觉原来关暝的老家和她同一个村。老人一见到她,两眼就弯了,拉着她的手呵呵笑。倪飒算是知道关父弥勒佛的笑脸是从哪遗传过来的了。可是,怎么都不见关暝这般笑呢?老爷子一直念叨着她太瘦,生娃要累的,一直叮嘱媳妇要给倪飒多炖点补品吃,让他好早抱上孙子。这一通说,让倪飒倍感亚历山大,生孩子的任务对她来说太艰巨了,她可不想在她和关暝什么都还不稳定、什么都还不明朗的时候就贸贸然地要孩子,但老爷子的企盼,她又不忍狠心拒绝,只得先应承着。眼睛飘到一旁事不关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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