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还是和从前别无二致。
至少表面上吧。
只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细枝末节,对在意的人来说,会无限放大。
泡给对方的一杯苦度适中的咖啡,买什么东西都开始买双份,窝在沈淮家阁楼看电影时有意无意的身体接触。
仿佛生活忽然有了温度。
好像有了依靠。
尽管隐忧像一颗早已种下的、注定会发芽,继而破土而出的种子。
他们常偷偷出去一起吃饭,地方来来去去都是那两家。
最安静、最隐蔽,带着点小情调。
但是最喜欢呆的地方还是家里。
顾宇聪最近学业繁忙,都住在学校里,所以沈淮进出顾寒时家里也自在随意了很多。
毕竟那小子不好惹。
虽然沈淮觉得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
两人这阵吃腻了那几家餐厅,突发奇想换了一家中餐厅。
餐厅开业大半年,由于极高的消费门槛过滤掉了大批人群,后来干脆改成了会员制,除了区区几张桌椅的大堂外,其余都是包厢。
这地儿是聂双丞和沈淮推荐的,他来过几次,说环境和菜色还不错,有挺多明星啊富二代都爱来,老板有些神秘,早年似乎也是圈中人,所以来这儿挺隐蔽。
饶是聂双丞这么说,顾寒时和沈淮未免太显眼招摇过市,还是每人戴了个棒球帽。
就是在服务台登记的时候就被认了出来。
服务生见惯不怪,脸上露出礼貌的笑容,说:“欢迎顾先生、沈先生光临。”
这阵子餐厅生意很好,他们还不是会员,因为聂双丞的关系才勉强预约到大堂角落的一张桌子。
食物极对胃口,顾寒时向来偏好中餐,吃得津津有味,连话都懒得说。
沈淮喝了口汤,看着他笑道:“平日里吃的都是片场的盒饭,油多菜少肉肥腻,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了。”
顾寒时拆牛骨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他的眼神清明:“我昨天做得那顿不好吃吗?”
他很久之前允诺沈淮给他做大餐大展厨艺,结果昨晚九点才从公司开完会回家。
当时已经很累了,加上他这阵子感冒,勉强撑着做完大餐,都快十一点。
刚做完,沈淮正好从剧组收工回来。
顾寒时没和他说自己晚归,沈淮忙昏了头,只当自己和他说过这个点回来。
饿得半死正好吃上那一餐,狼吞虎咽,其实都顾不上味道了。
风卷残云,片刻的功夫,便一扫而空。
“好吃。你做的什么时候难吃过?”
“耍我呢。”顾寒时“啧”声,继续拆牛骨,然后把装满了拆下来的牛肉的小瓷碗推到沈淮面前。
“吃吧。”
沈淮笑了笑,把碗拿过来,然后从自己的小碟子里夹起一个虾仁,把筷子伸到他嘴边,哄小孩似的张了张嘴:“啊——”
顾寒时愣了愣,探头吃掉了那个虾仁,然后迅速往周围瞥了瞥。
“没人看见。”沈淮轻叹,放下筷子,“做贼似的。我们还有没有人权了?”
沈淮一句玩笑话,顾寒时听在耳朵里,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艺人都是这样的。”
他刻意用“艺人”这个大范畴去模糊这件事的本质,沈淮眸光微闪,动了动唇,最终没反驳什么。
吃完已近十点。
今晚下雨,外面电闪雷鸣的,这个点周围已不见几个人,沈淮的车停在东侧停车场,走了一段路,衣服都湿了一半,终于上车开出去一百米,沈淮忽然猛地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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