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闻言猛地坐直了身子:“可我现在用的是你的教材!”
“嗯。”郑钦淡定如常。
“你还嗯?”陶嘉瞪大了眼,可天生下垂的狗狗眼毫无威严。
郑钦单手拖着腮,看了他一眼,道:“更难的都会了你还担心简单的?”
陶嘉想了想,觉得说的挺有道理的:“说的也是嗷,那我们继续吧。”
在他的右后方,郑钦微微扯了扯嘴角。
陶嘉进入大学之后就没接触过高数,而留给他准备的时间只有三个月,期间还要复习其他科目,一整个学期他无暇顾及其他,把重心就放在了转专业考试这件事上。期间他一直跟着郑钦学习高数,有时没课的时候他也会跟着去蹭课,虽然一节课下来老教授在课堂上讲的话他能听懂得不超过十句。
这一天,郑钦有节数学分析课,陶嘉正好没事就跟去蹭课了。教分析课的是位年近七十的老学究,为人特别严肃,讲的课也晦涩难懂。陶嘉一开始还试图努力跟上思维,后来发现这实在不是一件易事,所以在脑袋彻底变成一团浆糊前,他机智地选择了放弃。
抛弃了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老教授之后,陶嘉便懒懒趴在了桌上,安静欣赏起郑钦的侧脸。比起其他在写写记记的学生,郑钦显得悠闲了很多,左手托着腮,右手转着笔,眼皮微垂地看着前面黑板,像是在听讲也像是在走神。
陶嘉挪过去,用食指戳戳他的手臂,小声问道:“你听得懂?”
郑钦停止了转笔,垂眸看了他一眼,又很快看回黑板上,也小声回了一句:“别用你的水平标准来衡量我。”
陶嘉撇嘴,踩脚抗议道:“就不能含蓄点嘛,非要伤感情是不是?”
郑钦不置可否。
陶嘉又哼了一声,正要扭头就听讲台上的老教授道:“坐最后面的那位男同学,你上黑板前解一下这道题。”
陶嘉大脑轰的一声响,猛地抬起头。教授手指的方向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眼见着就要成为全教室的焦点,他脑子一热,又一次,耗子似的,刺溜钻到了桌子底下。
教授眼睁睁看着他消失,不解道:“哎?你蹲下去干嘛?”
陶嘉缩在桌子底下紧紧抱着郑钦的腿,犹豫半天紧紧张张答了一句:“我我我我鞋带散了,系鞋带呢。”
老教授没有怀疑,还体谅道:“那你系好再上来解题吧,我们再抽一位。”
陶嘉这下哪还敢冒头,蜷缩在桌子底下仰着头绝望地看着郑钦,用嘴型无声求助:“救我!快救我!”
郑钦却在这时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夫夫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非但没救他,表情还挺幸宅乐祸的,揉揉他的脑袋,道:“上去吧。”
陶嘉:“……”
这位同学,你是想分手吗!
另外一位同学已经上去答题了,陶嘉和郑钦却还僵持着。老教授也回想起来被遗落的陶嘉,又问道:“那位系鞋带的同学呢?怎么还没上来?”
陶嘉慌慌忙忙继续扯谎:“老师,我鞋带系死扣了,一时半会儿解不开。”
老教授也不可能停下来等他,于是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算了,那让旁边的那位代为答题吧,快上来。”
无辜的郑钦就这么被临危受命了,上台前他看了眼陶嘉,发现他缩在桌子下笑得别提多开心了。
绷紧神经熬到了九十分钟的课程结束,陶嘉长处一口气,抬手抹去额头的薄汗,边出教室边愤怒道:“老子以后再也不跟来上课了。我以为我只是一个安安静静的无辜看客,谁想到看客还负责上台表演啊!”
自那之后陶嘉果真没再去蹭过课。
六月份的第一个星期,陶嘉参加了转专业考试,因为有学神男友的一路护航,一切都很顺利。
劳累了小半年,总算是要看到胜利的曙光了。
不过考试结束,陶嘉没来得及喘口气,又开始准备另一项大事。
还有几天就是郑钦的生日了。郑钦的生日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遗憾,因为从认识到现在,他都没给郑钦过过一个像样的生日,第一次因为知道地太晚,连礼物都没时间准备,结果第二年第三年接连遇上他俩高考,也压根没了过生日的心情。如今好不容易没了高考的打扰,他决定给郑钦一个生日惊喜。
在郑钦生日的前一天,他偷偷给花店打电话预定了一捧红玫瑰。虽然两个大男人送玫瑰确实有些肉麻还有些尴尬,但他也找不出更能表达自己爱意的东西了,所以就硬着头皮肉麻了。
生日那天不是周末,而且郑钦还满课,正好给了陶嘉准备惊喜的机会。结果刚把花丛花店取回来,许文捷的一个催命电话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五分钟后,陶嘉捧着花出现在了室友的面前。他看了看旁边的徐子威,又环顾四周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许文捷:“这是干什么?”
许文捷没来得及回答就先被陶嘉手里的玫瑰花惊到了:“你又是干什么?”
“这不用你管,”陶嘉把玫瑰放到桌上,又问道,“你到底叫我们来干什么?”
许文捷朝他们讨好地笑笑,拿过一叠的传单举到他们眼前:“我想请你们帮我一块儿发传单。”
陶嘉、徐子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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