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石后的贺镜西听闻笑声渐远,还是一阵怔楞。
景弘每晚都会来重华宫?!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
难怪徐东山几十年前的画作轻易就可以从绮望阁找到,应是有人提前从库房里拿出来的罢。
原来他也会脸红、、、也会因为女儿抢白吃瘪、、、原来人后,他对女儿是那样宽松随便,不怪无忧那么粘他,跟他要好。
还有,自己真的经常望着千声阁发呆而不自知?!
贺镜西被最后那个念头吓了一跳,冰凉的手背在燥热的脸颊上擦了擦,贺镜西快步回了寝殿。
传说神话只在那个仲夏之夜,到了黎明,一切又重回现实。
萧从瑜全身酸痛地醒过来,上次有这种感觉是第一次学骑马。当然不会醉倒把头晚的事情全忘,下?身的黏腻和胀痛唤回了关于之前几个时辰疯狂而激烈的回忆。
半支的眼帘里,程倾涵一时看窗外枝头的呆头雀,一时看着满地的衣衫发楞,就是没往榻上看一眼。
萧从瑜有些不满,昨晚在小爷身上倒是神勇得很,怎么现在就犯起怂来?
“咳~”萧从瑜清了下嗓子。
程倾涵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醒了?那个,身上不好受罢?我扶你起来洗洗。”
萧从瑜鼻子发声:“懒得动。”
程倾涵又是一呆,犹豫了下,一把抱起萧从瑜,往里面的浴间去了。
从下往上看,程倾涵的侧脸有种肃穆的俊美。萧从瑜移开眼,脸颊贴着程倾涵坚实的胸膛。心跳好快,萧从瑜心想。
程倾涵红着脸拿着布巾,笨手笨脚,一看就知道是没经过男男之事的。
萧从瑜接过布巾:“我自己来,你去用早膳吧,今儿不是有早朝?”
“那你、、、”
“我不要紧。”
“哦~”程倾涵把手上的水往外袍上擦擦,转身就走。
“程云坡!”
走到门口的程倾涵回头。
上身赤?裸的少年肤白如玉,水珠沿着光滑的皮肤滚下,整个人仿佛极品琉璃制成。美好得,让人无法把他与金殿上老成寡言的储君联系起来。
“昨夜之事,兴之所至,各取所需,你不必有负担。”
程倾涵看着不久前还呻?吟呢喃的柔美唇角说出这种让人心寒的话,心下一冷。便也开口道:“殿下放心,云坡不才,但自作多情还是不会的。”说罢,摔门而出,梭门几乎被震垮。
萧从瑜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一头扎进水里。
想了又想,还是把那伤人自伤的话说出来。之前头脑一热跟北亭说了自己对他小叔的喜欢,可那有能怎样?一个两个,都不是自己能留住的。自己嫁娶程倾涵都是不可能,与其他日挥剑断情,不如将这短暂的一夜永远珍藏。
其实,萧从瑜多少知道自己对程倾涵的感情里有移情的成分。相似的面容,相近的血缘。这几个月来的温馨快乐多少有对从前的缅怀。彼此都不是对方的“最初”,因为责任在一起只会让之后的路更难走罢?
埋头水底的萧从瑜想了许多,直到快窒息才恹恹地扶着桶沿坐起来。
“真的挽回不了么?”程夫人用绢帕拭着汗,痛心地问芸娘。
芸娘咬唇摇头,跪了下去:“是芸娘对不起将军,芸娘再无颜面踏进程府。今日拜别夫人,往后芸娘便于程府一丝关系也无了。”
“这是做什么?!”程夫人忙扶起芸娘,哽咽道:“如今这般局面,是咱们没缘分。可不要说‘对得起’‘对不起’这些了。小叔说了你是他亲人,那就永远是我贺敏的亲人。只要小顾对你好,我这做姐姐内心还是高兴的。”
“夫人、、、”芸娘含泪,与程夫人细细交代了将军府里的事宜,辞了午膳便离去了。
见人离去,程夫人身边的流霜也是一叹:“怪可怜的,听说二爷从没在房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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