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没有多余的垫子。
我想了想,又提出一个事后自己也认为很糟糕的提议:那我白天睡,你晚上睡,两不耽误。反正干我们这行的经常昼伏夜出。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说出这两个字,看着我疑惑的样子音量又逐渐转小:怎么说你也是个伤员,你好好睡觉,我睡外面沙发。
我进屋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基本的生活用品,听外面半天没有动静,便起身出去看,没想到却见他在厨房里忙碌着。我倚着门框问:你还会做饭?
他得意地答:当然了,我一个人住,不会做饭吃什么?不过肯定没你二哥做的好就是了。
他,真是变了很多呢。我有些恍惚,没成想他穿着围裙拿着锅铲就跑出来了,突然凑到我跟前:对,对不起。
对于这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面前的脸有些愣住,我问:什么?
他带着非常诚挚的抱歉,让人不忍责怪:刚刚提起你二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当然不可能责怪他。我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我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实都快要遗忘了,反而想那些有的没的。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我不该抱有幻想的。于是我迎上他关切的目光,思索了一下又带上点调侃:谁理你啊!快去做饭,饿死了!
五十八
直到我狼吞虎咽地吃完一碗饭以后,才发现白玉堂连筷子都没有动。我问他:你不是饿了么,怎么不吃?
他不说话。我有点着急,举起他面前的碗朝他眼前凑了凑,说:快吃点吧,你不是还有一只手吗,难不成要我喂你。
他绷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夹起一块炒鸡蛋放进嘴里,动作甚是缓慢。
我满心期待地问他:怎么样?
他抿嘴轻笑:还行。
我把几个盘子都推到他跟前:全部吃完哦,不要浪费粮食。一会儿记得换药。
换药的工作后来还是我做了。我扯开他半边衣服,手上却一抖。那日在医院未曾细看,没想到他光洁的皮肤上竟有那么多伤疤,纵横交错,其中有两道伤在胸口,显然是致命的。我不禁感叹,要不怎么说耗子的生命力顽强呢,这样还能活下来,并且活得依然这么
灿烂。
很久之后我才想出这个词,然后毫不犹豫地用它替换了先前险些在心里扎根的嚣张二字。
他大概还是很疼,因此故意在沉默中找了些话来说:你这两天怎么这么闲,梁止钧的案子不办了?还是说你没把上次有人开枪打你的事情告诉包正,嗯?
我抬眼瞧他:我当然说了。这两天有兄弟在戏班子轮流蹲点呢,不过没发现什么。
他嗤笑了一声,道:就你们那群草包,能发现什么。
我想了想,然后说:明天我轮值,你跟我一起去。
他瞪着眼睛问我:为什么要我跟你一起去?
我抓住他没有受伤的右手腕举起来:让我看看你的好本事能发现什么啊。而且探长说了,我必须一直看着你不能让你跑掉,所以到哪儿都得把你带着。
他甩开我,脸转向另一面说:放开。我胳膊还没好呢。
我说:不是你自己说的嘛,胳膊受伤,脚又没断。放心,我护着你呢,不会让你再有事的。
他歪着嘴做鬼脸,上下扫视我的眼光好像X射线一样:就你?
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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