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他唤她的语气比她料想中的温柔,令她感到有些失望,她原本希望他的反应会是气急败坏,「我知道你在这车队里,乖乖出来吧!不要逼我命人逐车去搜,好吗?」
不、好!
她在心里回答他,在黑纱的遮掩下做了个鬼脸,吐了吐嫩舌,开始在脑海里思考,该如何能够化解眼前这场危机,必要时,就算是闹得鸡飞狗跳,只要能让她趁乱逃离,她也在所不惜。
她一动也不动,听他的嗓音,推测他的人少说还在几辆车之外,也猜想他还不会那麽快命人搜车,她环视了车内的几位老弱妇孺一眼,想他们或许能被拿来当做她的掩护,但就在这时,她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嗓音发出了惨叫声,尖锐地从车外传进来。
「啊啊啊——?你要干什麽?!」
婉菊!
她蓦然瞪圆美眸,想也不想,飞快地越过众人,从车门跳下来,看见婉菊正被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给拿刀挟持住,而乔允扬坐在马背上,领着一批手下,前後抄夹住他们的车队。
「果然,只有这一招才能把你逼得主动出面。」乔允扬看见她出现,抬起手示意温阳可以把刀放下,将婉菊放开。
「你卑鄙!」此刻的夏侯容容很恨自己的冲动,只是她太讶异了,原以为婉菊应该在京城,却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小姐!」婉菊惊喜地喊道,拔腿就要跑到主子面前,却被温阳给从背後拉住,「你放开我!温阳!」
看来,婉菊认识那位元拿刀挟住她的男人,怕是在她逃家之後,这丫头就被带来西域了!这一点令夏侯容容心里踏实了些,至少,她可以确定婉菊不会有立即性的危险,自己还是可以趁机逃跑才对!
虽然她的脸被帷帽给遮住,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乔允扬知道她的心里不可能没在盘算,深沉的眸光直勾勾地盯住她,把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你说我卑鄙吗?在我找了你那麽多天,花了那麽多心力之後,你就当做这是情有可原吧!」
「是自做多情才对吧!我可没要你花心思在我身上。」她笑哼了两声,蓦然往回倒了几步,朝着车子里叫道:「大婶,当心你的儿子,这人是魔头,他最爱吃的就是孩儿肉!」
「啊啊啊——?!我的儿啊!」大婶拔高的嗓音从车内传来,整辆车子因为她抱着儿子乱跑而晃动,连带着车前的马儿也被惊动,高扬起马蹄,这一骚动,也影响到前後几辆车的马匹跟着窜跑,车夫们来不及控制住它们,顿时现场乱成一团。
夏侯容容满意地扬起笑,转身拔腿就跑。
乔允扬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骚乱,见她就要跑掉,策马追上。
「你站住!」
站住?这话他怎麽不对自个儿说?!夏侯容容在心里冷嗤了声,一刻也不敢慢下来,就怕跑慢了,就会落入他的掌心之间。
要是今儿个落入他的手里,她就再也逃不出去了!不知怎地,在她的心里竟有如此不祥的预感!
没由来的一阵心慌,令她更加快了脚步,忽然,从身後抄来一记有力的捞抱,让她的双脚腾空,帷帽飞落,绾起的长发也跟着飘散开来,再回神时,她已经上了马背,被夹坐在他的身前。
夏侯容容触摸到马颈的温热,吃惊的收回手,她不怕马,但是害怕坐在活生生动物背上的感觉!
「放我下去!」她拍着他的胸膛,眼睛不住地往下看,看着应该是静止的地面随着马儿的脚步移动而跟着晃。
「你不会骑马?」他笑瞅她,饶富兴味地挑起眉梢。
「我什麽时候跟你说过我会骑马了?!」这时,他们座下的马匹又来回踱了几步,她紧张地揪住他的衣领,「你不要动啦!」
「我没有动,是你自己一直在动来动去。」他瞪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冷静下来,不然你会吓到马,到时候说不定它真的会想把你摔下去。」
说完,他就看见她张开一双纤细的膀子,圈住了他的颈项,仿佛把他当做漂流在海中的最後一根浮木。
「怎麽?现在知道要倚靠我了吗?」
「不是。」她冷嗤了声,笑他往脸上贴金,「我捉着你,是想如果这匹马真敢把我摔下去,我就拉着你当垫背。」
「都已经是这种时候了,你确定自己说话还要如此倔强吗?不要以为我不敢把你扔下去。」他挑起眉梢,不悦地睨了她一眼。
她起头气恼地瞪他,此刻,不只是那腻人的膏色尽褪,就连两颗绿豆大的黑痣都在刚才的揪扯中被弄掉了,那星辰般的美眸,桃花般柔软的腮颊,翘挺的琼鼻与丹樱般的唇,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般,迎向眼前的男人。
乔允扬忍撩不住内心惊艳的悸动,大掌扣住她的脑勺,俯首吻住了她的唇,表面微微的乾涩,却无损那甜美的滋味。
一时之间,夏侯容容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惊呆了,被他给趁虚而入,吻得十分深入缠绵。
久久,直至他放开了她的唇,她都还傻愣着回不过神。
「你说错了!」他勾起笑,以指腹滑过她被吻得柔腻娜红的唇瓣:「我不爱吃孩儿肉,若真要吃,我想吃的是暖玉生香的女人,比如,你。」
最後一字「你」,就像是一记棒锤般狠敲上夏侯容容的脑门,他阳刚的气昧仿佛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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