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有很短暂的一刻,也足以让他展露一切警觉与戒备,用更冷漠尖锐的锋芒将自己覆盖。
斑捏了捏鼻梁,呼出一口气。他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需要赶紧找一家信得过的私人医院进行诊断。他站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拉开,端起餐盘回到书房内,却并没有用餐的兴趣。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直在心头挥之不去,从昨晚看见那个白发白衣高歌的女人起,这种感觉就如胶似漆的粘着他,心生厌恶,却无可奈何。
他甚至生出一种错觉,自己一定在什么地方遇见过这个鬼魅般的女人。
她到底是谁?
还有她的歌声……仿佛在哪里听过。
斑一边琢磨着,一边随手拿起一片面包涂上黄油,他想得出神,整片面包到最后已经被涂了厚厚的一层油脂,他犹自没有察觉。
“高瘦的一个男人,头发乱蓬蓬的,”卡卡西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和笔,记录下流浪汉提供的关键线索,停下补充文了一句,“他是长发还是短发?”
“长发。”流浪汉斩钉截铁的回答。
卡卡西又添了一笔:“那么,具体长相呢?请仔细描述一下。”
“看着怪吓人的,不像好人。”流浪汉仔细回想着,柱间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听着他的描述,极为艰难的忍住,才没有笑出声。
“具体的意思是,请你描述一下他的特征,比如脸上有没有伤疤或者斑点之类的。”
“额……”流浪汉陷入沉思,露出苦恼的表情。
柱间轻声提醒:“是不是眼袋有些重,头发有些尖刺的感觉。”
流浪汉一拳砸在手掌心,激动的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样子!诶,不对,你怎么知道?”
记录口供的卡卡西也抬起头,手指转着笔,用露出的一只眼看向柱间,询问的眼神中带了一丝审度。
柱间丝毫不介意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你说的是谁,那是我朋友,昨晚他才从意大利回伦敦,然后来酒馆找我。我就是被他拉了出去,才在外面听见被害者的尖叫声。尖叫声响起时他和我在一起,不可能是凶手。”
卡卡西却还是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片刻后提问:“从刚才起,我就有个疑问。”
“请说。”
“你说你之前在那个酒馆里喝了三天的酒,可是从我对你的第一印象上来看,你不像是一个会随意买醉的男人。你能说说理由吗?”卡卡西认真的开口,“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为什么你的朋友会一回到伦敦就来找你。”
柱间曲起手指敲了敲眉骨,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斟酌了一下用词,最后一脸心平气和的开始胡说八道:“哦,是这样的。我那个朋友去意大利很久了,这段时间我很担心他,所以就心血来潮想去酒馆喝上几杯。他回来之后,听说了这件事,就赶过来找我了,就是这个样子。”
卡卡西正在揣摩这番说辞,旁边突然有人叫嚣了起来:“长官他说谎!他明明是婆娘和人跑去意大利了才去借酒消愁的!”
柱间和卡卡西一齐转头,原来是呆在墙角的朝天鼻不知何时冲了过来。他的情绪显然很不稳定,胸膛剧烈起伏着。他一手指着柱间,大声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杀了玛莎!长官快抓住他!他说谎!”
旁边的警员立刻制住了他,将他拉开。卡卡西看了眼柱间,略带了些揶揄:“我想我明白了,千手先生您可以不需要再解释了。”
“……”柱间苦笑,“好像是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不过这对你破案有帮助吗?”
“没有,只是满足一下对八卦的好奇而已。”
“……”
斑回过神时,看了眼手中满是黄油的面包,嫌弃的放下,转而端起了旁边的那杯牛奶。手与杯子之间隔了层手套,入手并不得多热,然而一口喝下时才觉得烫得嗓子火辣辣的疼。他皱起眉,撇了撇嘴,正为自己的失态懊恼时,脑海中像是有一道雪亮的闪电一晃而过。
白色的重重帷幔,摇曳的微弱烛光,封闭的狭窄帐篷。
还有一只苍白枯槁,指甲血红的手。
“因木而燃,因水而灭。你是火!”
那个尖利刺耳,仿佛能穿透骨膜的声音,渐渐的与昨夜的歌声从合在一起,分毫不差。
第九章
LeRougeetleNoir在唐宁街一直如同一抹见不得光的影,很少有人留意到它的存在。这样一家其貌不扬的破旧书店,根本让人提不起驻足的欲望。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地方,贮藏了大半个伦敦多年来的情报消息。而管理这些资料的书店主人,则是一个身形瘦削佝偻,脸色苍白,带了半边黑色面具的古怪男人。
绝来到自己的书店时,带土正点了一根蜡烛在桌前誊抄一叠文案。
“拿到大人要的消息了吗?”绝一边问,一边来到柜台前,从底下翻出一碟东西,摆在桌子上。
带土嫌弃的看了一眼盘子里的白色碎块:“你什么时候能改了吃这些玩意儿的习惯?”
绝拿起一块喉骨,丢进嘴,咬得嘎嘣作响:“跟着大人这些年我已经戒得差不多了,我们那个部落从前是吃人肉的。”
“难以理解。”带土无奈的耸了耸肩,飞快的把最后一行字抄完,然后放下了笔,“我叔还在宅子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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