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宝宝。”
听见这声“宝宝”,席洲更难受了,他想起费承对他的好,对他的“改造”,带他看这从未接触过的浮华世界,他如何还能过普通人的日子,吃惯了山珍海味,怎么能咽下寡淡小菜。
“回国以后,钱财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在京郊给你买了一间公寓,我知道你不喜欢住别墅……”
席洲吻住了费承的唇,打断了他的话,像不愿离开主人的大狗,一下下舔过他的唇角:
“我什么都不要。”
“我只要你。”
“别闹了。”
费承脸上挂着笑意,却仍旧把席洲推远。席洲站在原地,手掌还残留费承的温度,他忽然想起什么,疯了似地冲上楼,后院的跑车再次响起,费承像每日早晨离开,傍晚归来一样,不知所踪。席洲冲进费承的房间里,翻箱倒柜,把能翻的东西都翻出来,他在找,在找手枪,他亲手了断许岚的那把枪。他曾经不愿意面对那把枪,费承抚慰他,替他把枪收了起来,肯定在这间别墅里,席洲抓了抓头,把费承的房间翻得一团乱。
没想到费承竟然如此麻痹大意,把枪、手铐,包括很多情趣用品都放在一处,席洲伸手提起手铐,既熟悉,又陌生,冰凉的金属紧贴侧脸,他似乎嗅到了费承身上的气息,忍不住舔了一口。
傍晚,落霞映衬余晖,席洲倒坐在费承的床边,手枪被他压在枕头下,他从冰箱里拿出酒精度极高的洋酒,恨不能把自己喝死过去,他为什么要苟且偷生,既然是这种结局,他不如当初跟许岚一起去死。
“咚咚咚——”
是谁上楼?
席洲抬眼,发觉费承走了过来,眼中写满讶异:“你干什么?”
或许,他跟费承一起死也不错。
总之,他不要跟费承分开。
只有一起死,才不会分开。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席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多了,他站起身时,身体颤悠,脑中一片空白,他边走,边踢开脚边的酒瓶,东倒西歪地赖在费承的身上,佯装喝醉,一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嘟囔着“不要跟我分开”之类的话,另一只手从裤袋里抓出早就准备好的手铐,趁费承放松警惕,干脆利落地把他双手反铐在背后,完全不像一个喝醉酒的人。
“你!”
为了不让外面的佣人发现动静,席洲下一秒就拽着费承的领带,把他往房里一拉,重重地关上了门。费承根本不知道席洲要做什么,他又怒又惊,不断地挣扎着:
“放开!”
“席洲!我命令你给我解开手铐!”
席洲此时却笑了,他喜欢看这样束手无策的费承,这样,他就能把费承永远留在身边,就算禁锢他、就算强行把他捆在自己的身边,也好。
他走了过去,准确地抓住费承的脚踝,脱掉了他的鞋子,极为熟练地绑住了他的双腿。
费承不敢动了,他发现席洲的状态不对劲,如果他硬来,根本不可能斗得过席洲。他望向那张年轻的脸庞,竟然出现难以言喻的情`欲,坐到他身边,伸手抚上他的侧脸,痴迷地走过他的皮肤,汲取他身上的气味,鼻尖靠近他的脸颊,迷蒙地望向一处,两只手缓慢地解开费承的衬衫上的衣扣:
“承哥,跟我一起死吧。”
“这样,我们俩就不会分开了。”
“席洲!你他妈放开我!”
“疯子!”
费承原本不敢动,听到这番话,又开始挣动起来,边骂边吼:
“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
“要不是我,你就得去坐牢!”
席洲压了下来,从他枕头后面掏出了一把冰冷的手枪,枪口抵在费承的太阳穴上,温热的唇却贴上费承,吻得异常缠绵黏腻:
“是吗。”
“那你的意思是,我去坐牢,你就不会跟我分开?”
席洲受伤地看向费承,那种眼神让费承无法招架,比占有欲更可怕的黑暗正逐步蚕食席洲,他两手按着自己的肩,把他埋入枕头中,冰凉的腔口仍旧抵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要再擦枪走火一次,费承也会没命,他剧烈地喘息,胸口起伏不停,这会儿不能跟席洲强行来硬,他只好缓和语气,讨好地抬起脸凑近席洲,主动亲吻他的脸颊:
“宝宝,不要闹了。”
“先把我手铐解开,现在压得我好疼啊。”
“你又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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