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声响起,看见两名中年男女走了进来。两人看上去虽然岁月在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散发出来的气质很绅士淑女般的优雅。
「我亲爱的明珠。」先开口的是中年女士,当然这一定是明珠的母亲,明珠虽然是男人;但却有像女人般美丽的面貌,原来是遗传她的母亲。刀剑无名在心中这样默想着。明珠的母亲相当开心的拥抱着明珠。
「母亲,看您身体健康,我就放心了。」明珠求瑕随即放下了拥抱她的双手。
在明珠求瑕母亲身後的男士,面带严肃地看着明珠求瑕。明珠求瑕看着他,眼神多了几分冷漠;但仍是上前对他恭敬地打声招呼。
「父亲,我回来了。」
「你先跟我说你丢了职位的那件事情。」明珠求瑕的父亲一提及这件事,表情又显得相当不悦地看着明珠求瑕。
「明珠的父亲,你别对儿子这麽凶,没看见还有别人在场麽?」明珠求瑕的母亲轻挑地说。
「嗯?」明珠求瑕的父亲用着犀利的目光看向了刀剑无名。
「请问你是我们明珠的朋友麽?」明珠求瑕的母亲相当有礼地问着。
「呃……」刀剑无名有点犹豫,支支吾吾地,思索着该怎麽回答这个问题。
「父亲母亲,我这次回来,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知您们。」明珠求瑕走到刀剑无名身前,相当严肃正经地对着他的双亲说着。
「喔?你有什麽话就说吧。」明珠求瑕的父亲,降低了刚才有点不悦的情绪,仔细听着儿子接着要说的事情。
「他是刀剑无名,是我的情人!」明珠求瑕的一句话,对於他的双亲有如晴天霹雳般,明珠求瑕的父亲当场暴怒,直接摔了在他手中的高脚杯。母亲则是目瞪口呆般地看着明珠求瑕及刀剑无名。
「小子,你再给我说一次看看。」明珠求瑕的父亲,上前抓住了明珠求瑕的领口,面目狰狞地对他嘶吼着。
「我说……他是我情人。」明珠求瑕反抓着被他父亲紧抓的手,企图扯掉束缚。
明珠求瑕的父亲再次听到这一番话,更是怒火中烧,毫不客气地直接对明珠求瑕挥了一拳过去。因为挥拳的力道过大,明珠求瑕整个人仆倒在地,他的母亲与刀剑无名同时走向前搀扶起他。
「明珠的父亲,冷静一点呀。」明珠求瑕的母亲,又马上走到他的面前,企图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刀剑无名,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儿子吧。」明珠求瑕的母亲眼泪直流地,对着刀剑无名哭诉着。
「母亲,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其实我是个同性恋。」明珠求瑕擦掉嘴角了血迹,理直气壮地说着。
「你看看这个浑小子,说这是什麽话,当真想气死我呀!」明珠求瑕的父亲又涌起一股想上前打人的冲动。此时,刀剑无名将明珠求瑕拉到自己身後,保护的意味相当浓厚。
「伯父伯母……」刀剑无名正想要缓和这紧张的场面;但却被明珠的母亲打断。
「你们两个快走吧,你父亲在气头上,说什麽都是没用的。」明珠求瑕的母亲正替着两人解围,不想再让父子两人的冲突更加激烈。
「刀剑无名,我们走吧。」明珠求瑕拉着他气愤愤地往着大门口走了出去。
「我没有你这种儿子,哼!」已经步出家门口的明珠求瑕及刀剑无名两人,还能听见明珠求瑕父亲清晰的怒吼声。
「对不起……」在飞机上,两人都沉默很久。刀剑无名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一句道歉的话,很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为什麽要道歉?」明珠求瑕看着窗外说着。
「都是因为我的关系……」
「不是的,我不是讲了麽?是我……」
「你还能喜欢上桃花呀,所以怎麽会是你的问题,这是我的问题……」明珠求瑕说这句话的同时,那个笑容看在刀剑无名的眼里相当心酸。
「可是你不能就这样跟你的父母亲关系破裂,亲情的羁绊是剪不断的。」
「我知道……」
「不论如何,我会陪着你。」刀剑无名的手按着明珠求瑕的肩,很沉重很沉重……
之後,两人在机上也没再说什麽。当下,好好沉思一下,对於两人来说才是当务之急。
自从去见过父母之後的几天,明珠求瑕总是郁郁寡欢的。看在刀剑无名眼里,有股心酸太难用言语去描述。刀剑无名原本想请个几天假陪陪他;却被他一口回绝,他说不该因为私事而荒废公事。纵使明珠求瑕处於低潮时,仍是会以公事为重,这样的一个人是太坚强还是太逞强?
刀剑无名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明珠求瑕接过好几次母亲的电话,电话的那头母亲嘶声厉喊地哭诉着,话题当然是要明珠求瑕回头之类的话。明珠求瑕一开始态度仍是相当坚决;直到听到母亲的一句话之後,他的情绪整个崩溃。
「明珠,你知道麽?你今天如果跟无名在一起了,你还有他,还能跟他一起生活,纵使面对其他人的指指点点,你们还是两个人一起面对。可是父亲跟母亲呢?会因为这样受到亲朋好友的指指点点及疏离,我们有谁?有谁来跟我们体会这种心痛呢?你可不可以别这麽自私,我相信总有一天你能走出这样的事情。」
明珠求瑕挂断了电话,眼泪不能自己般的,一直流下……。门外,那样的哭声,听的刀剑无名懊悔着自己的无能,当下做了决定。此时,在明珠求瑕心中,也作了选择……
刀剑无名心知明珠求瑕脆弱的一面不喜欢表现在他人面前,所以伫立在门外的身影没有进屋去;反而转身就走,打算在外头溜达一段时间再回来。
黄昏,明珠求瑕没有开灯,房内昏昏暗暗的。正如他此刻内心般的色彩,忧愁难解。突然,开锁声响起,料想必是刀剑无名回来了。蹲坐在地上的明珠求瑕微微抬起头看着刀剑无名,轻声说着句「你回来了。」刀剑无名走到他面前,淡淡地回应着他。
「我们……分手吧。」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从明珠求瑕口中娓娓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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