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害怕了?」
挑衅方出,前方长影蓦然一个回身,长戟刺喉而来──
胜负眨眼即分,断戟跪地如他,一脸不可置信。
「往後夜练子时便须结束。」
一旦插手,便无法袖手旁观。
吾不再远方默视,踏入咫尺,观察他的举动,干预他的动向。
力量的落差,武力的屈辱,让他不得不依吾所言,但受辱的尊严,却用无声的沉默无视吾的存在。
不言,不看,不理会,是他的态度。
不愠,不怒,不改变,是吾的作法。
吾不在意他的想法,重要的是要让他如何听话。
只是,後来当吾回想起来,那双眼睛由此刻开始便不再正视於吾。
然而,就算干涉仍然有限。
当吾一遭任务完成返回,听闻恩师所言,他已前往狼谷欲降雷兽。
相安无事的日子让吾竟忘了,他那血里带来为了提升自我,可以不顾性命安危的那股傻劲──
风吹衣袂,袖飞狂舞。
伫立在硝烟迷漫的石林山谷,沉默等待。
心无思,不理山谷之内雷声震天价响,依石而立,阖眼暂息。
直至谷内雷响消停,一串拖地颠簸步伐缓缓踏出,静阖的眼微开,注视迷离远方,淡然开口──
「第三次了。」
拖移的步伐断续传入耳中,却听不到任何迟疑回应。
「放弃吧,就凭汝此时的层次是绝对收服不了。」
似习惯了对方的无动於衷,自语的言词似讽似忧,飘渺不闻真意。
脚步声来至身旁,方一回头,却见一道血染身影向前倾倒,立即抽手环住那身,一触及,指上与手臂上传来的湿漉之感令人惊骇。
然而搀扶只在一瞬,下刻臂上重伤之人蓦然出手反击,立即抽身一退,优雅从容地避开这记攻击。
反观,血染之人失去支撑又逞强出招,身形失稳颠簸向後直直倒退,最後不意冲撞石柱,牵动体内内伤,一口鲜红随即翻涌而出。
倔傲,一如他的本性,拒绝任何援助。
「生命,该是量力而为的维持,而非自不量力的挥霍。」睥了一眼臂上白袖的艳红,接着甩臂收入身後。
呕红过後,单臂抚着重创的胸膛,不甘示弱地再度撑起残破的身子欲行离去。
伫立一旁未再援手,浓密红睫轻阖,一声底唤:
「赦生。」
人影闻声未动,仍旧逞强行走,却在移动不过数步之遥,突然一阵昏眩侵袭,人失去知觉地跌落尘土。
一声轻息惋叹,伫影抱起昏厥之人消失烟硝浓密之谷。
一处山窟洞中。
支撑那失去意识的人儿盘腿而坐,坐落其身後,将体内真气由背後传输而过。
运行一周天後,将其安置平躺,徐行步至洞口,望着远方杳杳山景,静默无声。
不久过後,身後传来几声悉疏细响。
「汝醒了。」
人勉强起身,气息听来十分辛苦。
「为何不多爱惜自己,总要以命相搏?」回过身,注视身後那垂首轻喘的虚弱之人,举足向他迈近。
赦生防备性地向後一退,拒绝任何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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