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殢无伤和无衣师尹的误会解除了。过程略。。。
第三句:最后他们两个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过程略。。。
—————————我是代表此文已经完结你们相信吗的分界线————————
第10章暮潮(上)
夜色深沉,月色清浅;小院里只听得见,风拂过树梢时所发出来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一丝深深的叹息。
外厅守夜的侍女似是睡得极熟,屋子里静悄悄的,连一丝呼吸声都没有。无衣在衾被里翻来覆去,却是难以入睡;白日里他心绪难平,到了晚上就更是思虑深重。他不知薄棠今夜去查探的情形如何,只是...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却始终没办法相信,云娇最后所说的话。
那一日他看着击珊瑚缓缓走来,披一身青菱罗裳,挽一袭明黄烟纱,白妆素袖碧纱裙;竟像是一株清雅娴静的梨花。秋心素骨,芳姿如雪,眉目间又略有几分即鹿的影子。
他心下怅然,却还是妥贴的见了礼;只是欲与其相谈时,却发现其白璧微瑕,慧质已失,心中惋惜之情由然而生。
无事之时,他也会惯常去击珊瑚那里坐坐,从她的身上寻找,一个已逝去多时的影子;看着击珊瑚白皙素净的面容,他总会想起他的小妹即鹿;然后不经意说上很多隐秘的心事,如抽丝剥茧般,一点一滴的传递给另一个人知道。
击珊瑚很少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听见了也跟没听见似的;偶尔说上几句,却也是不知所云,词不达意。他却觉得这样很好,心里既空明又安定,像是隐约之间,已得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原谅。
窗外秋风渐起,月影弥漫;他像是受了蛊惑般,轻轻的拉开了纱窗。那月色极灵动的进得屋来,散落一地,便成了万种风情。
无衣实在是睡不着,便默默的起身,在镜台前坐下。他伸手拂过了与即鹿相似的眉眼,又对着镜中人微微一笑,才喃喃自语道:“小妹,你怨不怨吾。”
风中似乎是传来了谁的叹息,仔细一听,却又是什么都没有了。他有些怅惘,却还是自言自语道:“哈——殢无伤总怨吾狠心,恨吾薄情,怪吾为了大义而舍去你。其实,哈哈哈哈哈哈——他不知道的是,吾舍去你,并不完全是为了大义。”
无衣从妆奁里拿出一枝碧玺镶珠蝴蝶簪子,紧紧的握在了手心里,尖锐的前端狠狠的扎了进去,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疼痛。
这枝簪子还是小妹及笄时他订做的,式样华贵,做工精巧;即鹿喜欢的紧,却总是收在抽屉里,只说等她出嫁之时再戴上;无衣听到这话,却是伙同枫岫一起取笑她,只说那时候什么样的宝贝没有。可是没想到最后,他的小妹,却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上了路。
“吾是不是太狠心了,你要一直是最初的那个样子,多好。”一滴眼泪惊心动魄的从他的眼角泌出,他似是毫无察觉,只是淡淡说道:“吾曾经说过,愿你做一支晴空飞舞的白蝶,自由徜徉于这片广阔的天地;吾作为无衣师尹,自身虽不能随心所欲,却自问能保你一世安然。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走了又还要回来;你要是不回来,该有多好。”
月华如练,极温柔的照在铜镜之上;流年碎裂成一地,却又模糊了谁的面容。
在漫长的时光面前,有些人百炼成刚,而有些人,却是百炼成殇。
那天的夜色晦暗,几两星,遥遥挂在天边。他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靠近了即鹿的小院,走的极稳,就连端着药的手都毫无一丝波动。刚走进了小院,就听见房内传来了即鹿的咳嗽声,那声音,一声接着一声,摧人心肝。
他知晓,即鹿的身子已是不大好了,本来底子就薄,又身怀碎岛王脉。他想起了近日里珥界主和他提过的事,又想起了殢无伤看着即鹿时的眼神,便不再犹豫的端了药进去。
他的小妹,久病之中已不复当年的清丽,她的脸色蜡黄,发丝干枯,身体瘦削的不成样子,小腹却是大的出奇。昏暗的烛火下,她倚在床边不停的咳嗽,见他来了,却是勉强一笑道:“兄长,你来了。”
“嗯——近日里你有没有觉得好些。”
“还行。”她轻轻叹了口气,却又强带笑颜问道:“兄长,你在殢府过得好吗?殢无伤对你,好不好?”
有你在,自是好的,如何能不好呢?后来他放下身段,厚颜相陪,更以将其家人骨灰置于栖霞仙道为饵,诱殢无伤出仕;至于赐婚一事,珥界主金口玉言,自是无法收回。官场中人等着看他笑话的,不计其数;他妥贴的认了义妹,准备了嫁妆,只等殢无伤前来迎娶。殢无伤却是不允,他冷冷的看着她,却一直看到了他心坎里去。
寂寥的落雪声中,谁的声音清冽低回:“你不让吾好过,吾也不会让你太好过。”他似乎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然后就真的笑出了声音。
他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怨他无衣师尹,唯独殢无伤不可以。只是没想到人家不但怨了,还怨得心安理得,理直气壮。
慈光之塔并不是没有男妻的,只是男子里甘愿的一方,自然是久居人下,在外面都不大抬得起头来。他不是没有想到过以后的境遇,只是他总认为,有些人,有些爱,经历过总比从来没有经历过,要来得好些。
第11章暮潮(下)
他缓了口气,才笑着说道:“他对我,很好;小妹,先趁热把药喝了吧,有话一会再说。”
即鹿就着碗沿一口一口的喝完了药,她闭着眼睛,抑止不住的咳嗽,蝴蝶般的睫羽轻轻的颤动着。无衣的心里突然说不出来的愧疚,他伸出了手,细心的梳理着即鹿的乱发。
没过多久,他的小妹却是剧烈的挣动起来,纯黑色的眼珠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她的身下冒出了大片大片的血迹,遗落在洁白的被褥上,有如千万朵罂粟花同时盛开。
他受不了那样的眼神,绝望中又带着一丝了然;便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抱住了她,另一只手轻轻的遮住了她眼睛。她的身体抖动得犹如风中的小船,却还是紧紧的扼住了他的手腕。
“兄长...你为何...为何要这样对吾,吾是...你的亲妹啊,吾肚子里的...是你的亲外甥呃...你为何...唔唔。”
“小妹,是兄长对不住你;只是,你肚子里这个是万万不能留的。”
“唔唔,不不...吾要...吾的孩子...孩子。”即鹿的脸色惨白,却还是努力的伸出手去,抱住了自己的肚子,像是最后一场无声的挽留。
“小妹,对不起。”他在心里轻轻的叹道,随后残忍的扯去了她松散的亵裤,一小团污浊的血肉顺势滑落而下。
“不——吾的孩子,啊啊啊——”滚烫的泪水打湿了他的手指,即鹿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终于是昏了过去。
她倒在了他的怀中,秀丽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却是安安静静的,像个木偶一般睡着了。他神情疏淡的笑了笑,唤来了心腹照看即鹿;又将沾了血迹的被褥扯下,包起了那一团碎肉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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