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所歌德式教堂中,五彩玻璃窗折射着眩目的光华,中央是铺上了红色地毯的通道,通道两旁是两排整齐的木质长椅。
长椅中坐满来宾,凌子舜身穿黑色燕尾服,零月身穿象牙白婚纱,手执花球。他们站在通道上的讲台前方。
牧师说:「凌子舜,你愿意娶零月作为你的妻子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我愿意。」
「零月,你愿意嫁凌子舜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我愿意。」零月说。
「请双方交换戒指。」牧师说。
两人交换戒指。
两人在结婚证书上签署,凌子舜的父母亲也在上面签署。
两人将结婚证书交给牧师。
牧师宣布:「礼成。」
两人在悠扬音乐中步出教堂。
凌子舜揭起零月的头纱,深深地吻了下去。
跟零月之间的回忆在他脑海快速重播,他心湖泛起涟漪。
*
婚後,两人如常地生活,凌子舜更早出晚归,让零月在孤独地等待他。
零月再次嚐到了孤独的滋味,她发现思念原来也有痛楚,那种孤单渐渐在黑暗伸延。
零月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夜中,她在期待着这种熟悉的声音,然後是看到他的身影出现的一刻。
凌子舜放下公事包在大的黑色茶几上,他对坐在沙发上的零月,说:「零月,我很想念你。」
「怎了,凌子舜先生」零月笑说。
凌子舜先说:「可以叫我老公的,零月。」
「老公。」零月唤陌生的称呼。
凌子舜柔道:「老婆。」
零月幸福地笑着。
在他身边,就是幸福。
「我们的孩子,今天怎麽样」凌子舜伏在零月的肚皮上。「有没有乖乖的呀」
「他太小了,你听不到他啦。」零月笑着。
凌子舜仔细听,听到了微弱的心跳声。
「爸爸在看你,你不要让妈妈太辛苦啊。」
凌子舜坐起来,说:「零月,我也要多陪伴你。」
零月问:「先生工作忙,零月一人就好了。」
凌子舜说:「你对我来说有如我的心。」
零月说:「先生--」
「零月。」凌子舜说:「相信我吧。我想你快乐。」
零月想起在凌子舜心中自己竟比珑雪秋重要,更觉鼓舞。
「我以前不理你感受,所以想对你更好。」
凌子舜说:「零月,你的独特,已是我重视你的要素,你由一开始就深深吸引我。你冰冷的表情,你对我的冷淡更是让我疯狂的想得到你,你的柔顺,让我想疼爱你一生。」
零月说:「凌子舜先生,您重视零月,零月十分高兴。许久前,零月就憧憬着和先生您生活的美好日子。」
凌子舜将零月抱得更紧:「零月,不要再离开我,好吗」
零月重重的说:「嗯,零月不会离开您。」
感受着凌子舜的气息,零月想,如果拥抱,彼此就不会分开,那该是多美好的事情--
*
夜里,零月躺在凌子舜的身旁。
凌子舜少有跟零月共枕,他凝看着熟睡的零月。
凝子舜的脑海闪过记忆,婚礼晚宴,当零月在化妆间准备的时候,他就遇上珑雪秋。
蓦地,在那个情景,凌子舜脑海中闪过以前跟珑雪秋相处的片段,那时候的他们,也有考虑过两人的将来。
凌子舜和珑雪秋对望,两人感到不好意思。
明明一整天没想到她,怎麽现在却突然--
自己是不该请她做伴娘的,早料到若相见,双方会尴尬。
他以为珑雪秋会拒绝,因为她看来很讨厌零月。
况且他没料到珑雪秋会答应他。
那个时候,凌子舜站着不动,珑雪秋却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凌子舜搜索枯肠,他想不出那个情景,有什麽话儿可以跟她说。
珑雪秋首先开口了,她向他说:「子舜,祝你幸福。」
凌子舜说:「谢谢。」
珑雪秋望向凌子舜,她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她提起了淡粉红的伴娘服的裙摆,倾前,吻了他凉薄的唇。
凌子舜墨黑的眼瞳中,闪过了惊异。
那个吻,维持了好几秒,如清风虚渺。
他想说话,又怕让零月听见,然後他哑声问:「雪秋,你做什麽」
珑雪秋说:「这次,是我最後一次吻你。」
她立在他身边,想像着,新娘,本来会是她,如今--
凌子舜心情复杂。
珑雪秋说出了一句话,那嗓音细微得连凌子舜也听不清,凌子舜疑惑着,她再说:「现在,我释怀了。」珑雪秋朝他灿烂的笑。
珑雪秋转身正走到化妆间去。「好了,我要帮零月化妆,先走了。」
凌子舜注视着她的倩影,感到他们之间的联系已然中断。
连结婚当天都想起从前跟他人的回忆,凌子舜觉得自己背叛了零月,他突然心虚。
他将零月抱在怀中,紧张的心慢慢平静。
不过,他的举动,将零月弄醒了。
「先生」零月朦胧中,她问。「嗯--有什麽事情吗」
「不好意思,弄醒你了。」凌子舜说。「我不过是想着你的事情。」
零月听不出他言词中的心虚,忖度着他少有的热情,零月的脸上泛起了苹果色。
「零月你的脸好红喔。」凌子舜说。
「嗯,」零月揉着眼说:「先生凝视零月的眼神,使零月心跳加速。」
凌子舜说:「我的眼神是怎样的」他心想,现在的零月沉醉在幸福中,他当然不忍心让外来的阻力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珑雪秋彻底的退出了吗他知道,那一吻,是她和他的最後。
「是很温柔的眼神。」零月微笑。
「是啊」他搜索着用词,艰难的说下去:「零月你--」
零月你为何如此在乎我
可是他仍没有开口,零月掩饰不到疲劳的神情,她本想勉强自己跟他谈话,未几,沉重的睡意向她袭来。
「先生,零月想睡觉了。」零月说。「零月太累了,抱歉。」
搂着凌子舜热暖的身躯,零月再度入睡。
*
清澄的天际飘浮着细絮的云霞,明亮的阳光照耀着凌子舜的居所。
凌子舜和零月愉快地坐在黑色的沙发上,感受着假日的闲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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