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真人说风谣大哥你很聪慧,所以风谣大哥才会找到这个村庄吧,若是风谣大哥出了村庄,我希望风谣大哥就当没有进过村庄,不可以再回来,更不能对任何人提起村庄的存在。”
“好。”风谣一口就答应了。
他答应的很爽快,一旦犹豫都没有。
元若儿将吊坠掏出来,这是一个银制吊坠,图案是一个小巧的乌龟。
“真人,我是若儿,您可以出来吗?”元若儿捧着吊坠,极为珍重,这是真人送给他护身的吊坠,里面有真人的一道神念,若是到了危机关头,只要呼唤真人,神念就会出来护住他。
吊坠发出一点朦胧的光,光线中显现出一个不甚清晰的模样。
即便再不清晰,但那周身的气度,也可以看出正是清远真人的影像。
风谣躬身行礼:“风谣见过真君。”
影像慢慢的清晰,浅淡至极的灰色道袍,长曳及地的惟帽,还有温和却毫无情绪的声音:“右使依然是如此知礼,即便被困在屋里多日,也知道再过两日,说不得就再也出不了村子,依然镇定从容,这份气度,实在少见。”
“风谣登天年岁尚浅,虽得天君慧眼,毕竟见识短浅,行动总有失误时候,不敢担真君赞赏。”
他一派坦荡模样,不过短短几句话,却句句锋机。
元若儿听来毫无异样,但真君是谁,凡人时候就是贵族公子,得诗书礼仪教导,甚至被皇子太傅用来做典型,就是那皇族子弟间“那位别人家的贵公子”。
后来皇朝坍塌,跌落尘埃的境地,却也知了人间疾苦,伤痛别离。
机缘巧合下入得仙道,虽慢慢名声渐起,也不是一帆风顺而来。
那时身边的人,虽然小计聪明,却也因磨难经历,性情固执,常常惹出祸端,总要他跟着收拾。
那人可以毫不犹豫的跪下只求活命,也可以为了一个包子学狗叫取乐,但有时候却会为了一句不伤不痛的话语,空手赤拳的扑上去就打,明明别人有几个人,他一个人如何也打不赢,但他即便咬着牙被人打出血也不认输。
曾经他为此很是头痛,有一次又被人找上门,陪着笑脸打发人走后,实在忍不住便想劝导那人。
“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冲突,你为何总是闹得鸡犬不宁,明明只要忍一下,就一点事都没有,你这样一闹,又得和人道歉。”
那人身上被人捅了一刀,流了血,让他有些烦躁。
“又不是我主动惹事,是他们先找的事,这口气我可忍不下,非得打掉他们两颗大牙不可。”那人还是愤愤不平。
“那你打掉了别人两颗牙,却被捅了一刀……明天还要上门去赔礼道歉,你这口气未必就顺了。”
那人哼了一声,也知道明日必须得道歉。
“书澈,你又不是没有受过气,如今到底哪里来的气性,竟总是惹事生非,每次都要我想法子赔礼道歉,你这样下去,要是惹出天大的祸事,我管不了的时候你要如何是好。”
却不知他这话哪里说的不妥,那人立马就翻脸了:“我爱打谁打谁,后果我自己担着,谁要你多管闲事,我告诉你清远,这人我就打了,有本事他再来看我是不是照打不误,道歉,呵,谁要给这些王八蛋道歉。”
他试图和那人讲清道理,可那人脑子里的哪根筋,好像如何都扭不过来,他们终究不欢而散。
他只好独自去替那人道歉。
而那人,气冲冲的离去,消失一段时间后,带着一朵昙花出现。
他开始还没在意,只是好奇以那人的性子,竟然有闲情养育花草。
“若儿,你先出去。”真君神念让元若儿出去,这屋子里的结界,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解开。
等元若儿出去后,真君神念扫视屋里一眼,看到那张破旧的桌子,便走去去坐在桌边。
“会下棋吧。”真君神念道。
“会。”风谣道。
真君神念袖子随意一甩,桌上出现了棋盘和棋子。
“很久没有跟人下过棋了,请。”
风谣坐到真君神念对面,他前面的棋子是黑色,真君神念的棋子是白色。
“真君,请。”
真君神念从棋盒里拿了棋子,手随意放在棋盘边。
要猜子了,真君神念到底拿了几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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